林睿陷害罗晶的事,林婉势必要跟他掰扯清楚。
这几日,她跟罗晶在律师的指点下收罗好证据,向林睿提起诉讼。
林睿接到法院传票,立马给林婉打了电话,语气阴恻恻:“你可是被林家养大的,现下反过头来状告林家,此事传扬出去,不仅林家丢脸,你也没脸,顾家也要对你这样的白眼狼行径不齿。”
林婉凉凉回道:“我是受害者,我相信大家眼睛雪亮,官司打赢后,我还要召开记者会,将你的行径公之于众。”
林睿一听这话,语气发慌:“小妹,林家到底是你娘家啊,败坏了林家,败坏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婉冷笑:“对我确实没有好处,只是,我不能容忍你欺负我朋友。”
说完,果断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林婉接到文化公司电话,对方说对艺术品样品很满意,并打算将公司艺术画的活也一并给她。
这一单下来,除去人工和成本,画馆能净赚 80万。
瞬间心情大好。
接连几天,林婉都没有回星河山庄,一直在画馆埋头苦干。
从前觉得自己挺恋着顾敬深,可眼下,说放下倒也放得下。
一晃,顾敬深已经离开小半个月,除了那天清早他打来电话二人
聊了三两句,此外,再没有联系过。
这天,林婉将做好的一部分雕塑送去文化公司后,回到画馆,刚一进门,意外见到顾敬深。
大佬正坐在沙发上,信手拿着她做的雕塑把玩。
林婉没什么情绪,信步走进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敬深抬眸,深邃的眸子看向林婉;“还以为你将我给忘了。”
语气酸溜溜。
林婉淡淡一笑:“便是我将你忘了,自然也有人对你念念不忘。”
顾敬深听了这话,乍开始还当小女人与他玩笑,转眸见林婉淡漠的模样,他不由得微微蹙眉:“这是什么话?”
说着,他抬手要拉她,林婉不由自主的抽回了手。
疏离的模样,让大佬眉头锁得更深。
顾敬深从沙发上起身,抬脚走到她跟前,垂眸睨着,问道:“怎么了?”
林婉淡漠道:“我还有事忙,你先回去吧。”
顾敬深蹙了蹙眉:“不跟我一起回家?”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上前猛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带到跟前,他凛冽的气息扑在她面上,林婉下意识的侧过了头去。
“到底怎么了?”他睨着她,声音深沉。
林婉没看他,微微侧着头:“没什么,就是最近太忙。”
“能忙到不想我。”男人语气玩味,说着,俯身吻住她的唇。
林婉没躲,但也没回应,木头一样,任由他索取。
半晌,男人终于意识到不对,他停下,看着怀中小女人几近麻木的脸,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烦:“到底因何对我不满,能说出来吗?”
林婉迎向他的目光:“顾敬深,我们离婚吧。”
她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挺冷静。
顾敬深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他眼中情欲利落褪去,僵硬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用同样冷静的语气反问了句:“为什么?”
林婉没有揭穿他的欺骗。
这男人帮过她,便是分开,她也想给彼此一个体面。
“总觉得,咱们这种豪门联姻,不可能长久。”她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
顾敬深在沙发上坐下,随即指了指对面,语气冷静得出奇:“坐下来,慢慢的说。”
林婉没坐,立在那里,扭头看着别处,男人语气发凉:“林婉,你到底怎么回事?是因为我没将蓝月岛招标给林家?还是又在无理取闹的跟我矫情?”
他越说越气,到最后,语气已经凌厉。
见女人始终不发一言。
半晌,顾敬深抬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强自平复着情绪,与她解释道:“蓝月岛工程浩大,林家根本接不住。”
林婉道;“你误会了,不是为了这个。”
“那为了什么?”顾敬深问。
林婉叹了口气,回道:“就觉得吧,咱们俩不大合适。”
男人清冷的目光看着她,打断道:“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开心?”
林婉点了点头,复又扭过头去,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毕竟爱过,身体有过交缠,说要分开,心里还是要难受。
顾敬深看着她,问道:“在闹别扭,是吗?”
“不是。”她道:“真想分开了。”
男人盯着她,眼底蓄火,但到底还是按捺住了,冷冰冰的回了句:“那好,成全你。”
说完,将一旁的精贵西装捞在手里,大步离开。
林婉心里有那么一点凄凉,但也有一种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她也没沉浸在情绪里,又投入到工作中。
离开了顾敬深,脱离了林家,整个京都,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攒够了钱,她就去英国继续学业,在那里开启新的生活。
跟顾敬深摊牌后,林婉将所有的精力都投进了工作中,整日忙在画馆里,再没回过星河山庄。
第五天的时候,林婉正在画馆里与豆子等人做装饰画,大门口保安进来找林婉,说是外头有人找。
以为是莹姐。
可出了大门,见到的人却是周特助。
他立在车旁,见了林婉,礼貌又恭敬:“太太,能耽误您几分钟吗?有点事,想跟您谈谈。”
林婉上车,二人在一家咖啡店坐下。
周特助开门见山:“太太在跟先生闹别扭?”
林婉回道:“不是在闹别扭,是要离婚。”
这话一出,周特助愣了好半晌。
显然,他并不知二人闹到了这地步。
“为什么?”周特助脱口问道。
面对第三人,有些话,林婉倒是能说出口了:“他真正爱的是江黎,我觉得,还是不要耽误他吧,分开,对他对我,都好。”
私生子的事,林婉是绝不会说出去的。
此事关系重大,弄不好,要毁了顾敬深。
虽然怨恨,但她不想做恶人。
周特助听了这个说辞,倒也不意外:“那又怎样呢,先生娶了你,宠着的也是你,难道,太太还不能知足。”
林婉笑了:“可能是我太贪心了吧,我理想中的婚姻,就是要全身心爱着彼此,不能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