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婢十名,男仆十名,上等战马三匹,永江县城东良田千亩。
看完后,刘军吏便拿着一沓地契出来。
这是实打实是的土地,就算唐俭战死,沈清瑶也能将其继承下来。
至于后面能否守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俭、杨未雪、沈清瑶三人有些诧异。
这些奖赏本该与上次一起,不知为何要分成两次分发。
直到唐俭拿起这千亩地契一看,这才明白过来。
这千亩都是中等以上的田地,若是正常的标准,理应三成上等,三成中等,四成下等的标准。
若是都是中等良田,的确得费一些心思。
还有这些美婢与男仆也不简单,皆是出县衙划出的。
不过唐俭并未在意这个。
他将厚厚的一沓地契与卖身契交给了沈清瑶,笑道:“你是主母,这些你来保管。”
沈清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是,夫君。”
随后,唐俭看向刘军吏:“多谢!”
“这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说罢,他一招手,十名女婢与十名男仆走了过来:“主人。”
目送刘军吏后,唐俭的目光移到了这二十身上:“你们十人今日起就叫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
“至于你们是个就唐三、唐四、唐五......唐十二。”
“主人赐名!”
唐俭又将目光投向了沈清瑶,沈清瑶会意,连忙说道:“立春、雨水,你们几个各选五个作为下属,今日起你们二人就是大丫头了。”
“唐一,你也先五个,剩下的给唐二。”
“谢主母!”
三人欢快地领命。
片刻后车队继续出发。
回到锁河堡已经是黄昏,二十几人在堡内暂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唐俭就去黑市那边找地。
西凉军退兵之后,这边的黑市也重新开业,因为许多士兵还在西夏的战场,黑市格外冷清。
身为锁河堡的校尉,这黑市的收益有他几分利,一个月下来怎么也有个几百两。
他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看了看天色,已是午时,无奈之下只能先回黑市先吃口饭。
刚坐下没多久,一道倩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因为是熟人,唐俭并未在理。
不想那倩影得寸进尺,伸出一双芊芊细手放在唐俭的双肩,随后轻轻的揉捏起来。
“老爷,舒服不?”
“技术退步了!”
听到这话,沈晴雪不禁撅起了小嘴巴:“怎么可能?”
“呵呵!”
唐俭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逗了你,你怎么来了?”
“奴婢得知老爷要在黑市附近修建院子,所以想帮您物色一下。”
沈晴雪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沈晴雪之前可是黑市玉楼的姑娘,这黑市这附近的地形她应该最了解。
“对了老爷,您可有挑好地方?”
“没有,你可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有,老爷随我来!”
唐俭起身,对着掌柜说了一句挂自己账上,便跟着晴雪朝着远处走去。
沈晴雪带着唐俭走了大概两刻钟的功夫,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她指着前方道:“这里就是奴家看好的地方,距离黑市不太远,而且环境不错。”
这里是黑市所在山林的内部,是一片竹林。
此地靠近一座小山,竹林中间还有一道小溪流淌过,环境幽静。
这样的位置非常适合修建房屋。
“嗯,不错。”
“这是自然,我与姐妹们偷闲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散心。”
沈晴雪一脸骄傲地说道:“而且这里的竹笋味道也不错。”
“晴雪,给你一个中饱私囊的机会你要不要?”
“啊?”
沈晴雪愣了一下,反问道:“老爷,什么意思?”
“我给你三百两,你找人在半个月之内修建一栋小院。”
“必须满足咱们所有人居住。”
沈晴雪瞬间明白自家老爷的意思。
唐俭不承认她这个小妾,所以日后许多东西只能按照立春、雨水的规格来,也不可能特意给她购置一些东西。
她在玉楼生活惯了,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总需要买一些,这些东西都是需要钱。
沈晴雪当即点了点头:“老爷,奴家晓得了。”
“那多出来的奴家就笑纳了!”
“对了另外我还会给你两百两,去购置一些家具,这个你就不能省了啊,毕竟都是自己要用的东西,得舒心!”
沈晴雪心中一动:“老爷,您不用担心奴家,奴家知道分寸。”
“恩,钱直接找夫人要。”
“明白!”
说完,沈晴雪快步离开了此地。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接下这活,毕竟自己身上有银钱傍身,多多少少对自己有些保障。
接下来几天,唐俭在上河村基本陪着沈清瑶、杨未雪他们。
有墨云的存在,一来一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沈清瑶在杨未雪的教导下,也正是开始接触力道的使用计较。
同一时间,汉州郡云陈县。
此县在汉州东南方向,西边乃是汉州郡最高的山汉山,而云陈县更是除了汉州县城之外,整个汉州最繁华的地区,也是汉州链接大楚腹部的重要商路交通。
汉州第二大世家就盘踞在云陈县。
此时皇甫家议事厅,诸多支脉主事人齐聚一堂。
首座是一名穿着灰袍,面容威严的老者。
他的面相竟与皇甫文生有几分相似。
此人名皇甫正德,乃皇甫家家主。
“诸位,文书的飞书你们都看了,你们觉得如何?”皇甫正德沉声问道。
底下的众人互视一眼,都没有急于表态。
片刻后,一支脉长老上前:“家主,若是咱们听从了文书族老的提议,那岂不是要与司马家开战?”
“对啊,那小子废了司马霸,司马家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觉得我们不宜趟浑水!”
十人之中有三人附和。
看着这几个怕事的软脚虾,皇甫正德就来气。
“啪——”
皇甫正德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训斥道:“这才几年啊,你们就丧失了皇甫家的血性呢?”
皇甫正德怒喝一声,底下的众人纷纷垂眸。
皇甫正德继续道:“你们就想一直被司马氏打压,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家主,我们也不想啊,只是咱们的后辈一代不如一代,你让我们怎么办?”
“就是,咱们支脉的人,力量本就不如本家,一旦与司马家撕破,最先遭殃的还是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