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琪被警方拘留,面临杀人指控要被判刑的消息不胫而走,陆夫人借此对宋明婳提出离婚。
她早就不满宋明婳,只是宋明婳流产的事是陆知舟的过错,不能让他们离婚而陆知舟挨骂。
可现在形势不同,赵琪都变成了杀人犯,她绝对不允许她儿媳妇儿顶着杀人犯女儿的名头,往后她孙子不得同样背负这样的名声?
宋明婳不同意,但这事儿由不得她不同意,她被逼着签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没两天就拿了离婚证,而后所有人都知道她被陆家扫地出门。
她回了宋家,宋文成在着手准备和赵琪的离婚事宜,收回赵琪和宋明婳包括宋明礼手上的股份。
“爸,不管妈做过什么,我和明礼还是你的儿女,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们吗?”宋明婳试图用血缘亲情说服宋文成。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妈愚弄了十几二十年,换做是你,你甘心吗?”宋文成冷声道。
“可是妈做的事,跟我和弟弟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啊!”宋明婳狡辩。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宋文成目光如炬,“当年你真的亲眼看见青栀推你妈摔下楼?你妈找的那个人贩子,你不知道?”
宋明婳一口咬定不知情,“我妈摔下楼的事,我当时年纪小,我可能是惊慌失措看错了!可我妈找人贩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认识他吗?”宋文成甩出一张照片,“你该喊他一声舅舅吧!”
照片上的人正是死的那个人贩子,随着赵琪的交代,人贩子的身份已经查实,是赵琪同母异父的弟弟。
绑架的事当然要交给最亲的人做,亲人会帮她除掉威胁她的人,并且保守秘密。
可赵琪没想到她弟弟好赌,拿了钱就去赌博,欠债后又找赵琪拿钱。
赵琪不愿意填他这个无底洞,她弟弟就拿她收买他卖掉宋青栀的事要挟她。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与此同时,她也能摆脱一个赌鬼长期吸血。
“我认识他也不能说明我知道我妈做的事吧!”宋明婳反应快。
“你不知道,你帮你妈对付许勇?”宋文成冷笑,“还真当我是个傻子是吧!”
宋明婳咬牙,“我……我当时没想利用许涵的事把许勇怎么样!”
“够了,别说了!”宋文成沉着脸,“你和知舟已经离婚,彻底沦为了江洲豪门圈内的一个笑话,想再找个好人家嫁了都难,你和明礼离开江洲,我送你们去国外,以后别再回来!”
宋明婳高声,“爸,我不要!”
她和宋明礼都被丢到国外,还不许他们回来,那他不是明着说要把公司留给宋青栀?
宋文成这几天好似苍老了好几岁,果不其然,家宅不宁,事事不顺。
“你们没得选,不出国,留在江洲,我就将你们赶出宋家,一分钱都没有!”
宋明婳哀求,“爸,明礼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也是你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宋文成望着眼前的宋明婳,是他从她出生到现在一直疼着爱着的女儿,可他另外一个女儿呢?
诚如宋青栀所说,当年如果没有贺老太太,她怕是会死!
……
宋明婳跑到宋青栀的公司大吵大闹一定要见她,前台拦不住,宋青栀让小孟请她进来。
“宋青栀!你把我们家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吧!”宋明婳冲上来就要打宋青栀。
宋青栀推开她,“你妈是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她陷害我,是我让她找人贩子,让她杀人?”
宋明婳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你咄咄逼人,我妈会坐牢?我和陆知舟离婚,也是拜你所赐!”
宋青栀冷笑,“有问题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一味的怪别人,真是可笑!”
宋明婳双手紧握成拳,看着宋青栀清冷高傲的样子,愤怒到极点。
她扑向宋青栀,宋青栀绊了她一脚,侧身躲开,宋明婳直接往前摔在地上。
“宋青栀!”宋明婳尖叫!
“哟,这是干嘛呢?打架啊?要我帮忙吗?”贺轻寒进办公室就看见宋明婳狼狈可笑的样子。
“没事儿,”宋青栀轻笑,“她喜欢趴地上玩儿,就让她玩儿吧!”
宋明婳被人明着嘲笑,难堪至极,她毫不怀疑贺轻寒为了宋青栀会真的跟她动手。
她爬起来,灰头土脸地离开。
“她跑来跟你发疯?”贺轻寒啧啧两声,“真没被欺负啊?”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宋青栀想想宋明婳那尖锐的样子就可笑,她就是太自负,才会输。
“可以没看全,”贺轻寒语气惋惜。
他来公司是接宋青栀去机场,行李都装在车上,宋青栀敬业,非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赵琪的事赶在年前解决,他们可以痛痛快快地过个好年。
飞机落地京城,秦放来接人。
宋青栀开机,看见宋文成的未接来电,以及他发的消息,给她道歉,同时说了他要送宋明婳和宋明礼出国,不许他们再回来的安排。
秦放颇为兴奋,他们都在江洲,他一个人在京城,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见了面,就热情似火,话说个不停。
宋青栀没回消息,将手机放回包里,听见秦放问她话,看了看贺轻寒,贺轻寒重复问题。
“我是想住酒店来着,某人不让!”宋青栀在这件事上没决定权,贺轻寒又霸道,她不得不妥协。
“还没结婚呢,你就什么都听他的,那以后结婚了还怎么拿捏他?”秦放扬声道。
“我拿捏他干嘛,我不管他,他自由自在,”宋青栀失笑。
“你问问他,你不管他,他高兴吗?他是自由了,那是不自在,”秦放幸灾乐祸地看贺轻寒。
“这么了解我?难怪我不在京城你就空虚寂寞,”贺轻寒啧了声。
秦放是挺寂寞的,他不否认,“你别逃避问题,好好地回答问题。”
贺轻寒不理他,抓着宋青栀的手握在手心里,低笑着说:“真不管我啊?”
“不管,絮絮叨叨的女人会被人嫌烦,”宋青栀理由充分。
“我又不嫌你烦,”贺轻寒好笑。
“你现在不嫌我烦,以后可说不准,人都是会变的,”宋青栀道。
贺轻寒幽幽盯着她,有几许哀怨,“你把我跟别的男人相提并论,不觉得是对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