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才啊老大,一点就都通了。”霖月还在犯愁,女人已经有结果了。
林清漫眼前是四方的密码框,霖月凑过来坐在她身边。
“那密码是什么呢?”霖月问。
“谁的生日吧。”女人抱着双臂说。
上次是裴风鸣,这次会是谁。
林清漫输入了自己的生日:0409。
一个鲜艳的红叉弹出屏幕。
不是她的生日。
“不对?那是谁的。”霖月是一头雾水。
第一个是裴风鸣,那往后应该都是林清漫认识的人。
女人想了想,又输入了邱华亭的生日:1027
弹出来的是个绿色对勾。
“老大,你脑子也太好使了。”霖月就看着这一层程序被解开。
“下一层输密码的位置更难找,估计又得熬几个大夜。”
霖月突然朝她眨眼:“那我掉的头发老大可要补回来。”
“看情况,反正我不掉。”林清漫说着还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不用这么凡尔赛吧。”霖月照了照镜子,看着比林清漫少三分之一的头发说。
女人叩下电脑,开始自顾自卸妆。
“折翼的脸还有两节课你就看不见了,且看且珍惜。”林清漫今天卸的慢,为了让霖月再多看两眼。
今年的课还有两节就上完了。
“那我得再好好看看。”霖月坐到她对面,双手撑着脑袋。
卸妆水铺满林清漫的一整个脸,素颜的面孔显现出来,就算女人的脸本身美艳,但在浓妆的对比下也显得清丽了。
“我的折教授没了。”霖月叹了口气。
“一会儿是和谁的戏。”林清漫问。
霖月翻了翻拍戏表,她老大的名字旁边写着陈若芯。
“那个‘学妹姐’。”
因为陈若芯总是学妹学妹的叫她老大,她就起了这么个外号。
“知道了。”
到了A市又是晚上,林清漫一进别墅区,就能看到角落里灯火通明,还没走进片场就能听见波莱尔的声音。
“陈同学,这场再来一遍,刚才的台词说的有点模糊了。”
趁她NG,林清漫去了化妆间。
“林小姐来了,眼看就要到你的戏了,也不见来。”化妆师拉着她坐下,开始打底。
女人才刚卸了妆,就又化上了。
林清漫靠着椅背,安然坐下:“不用担心,不会迟的。”
化完妆女人踩着拖鞋走进片场,陈若芯正好拍完,她正好上场。
《飞鸟囚笼》已经快到尾声了,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的表情。
“预计还有半个月就要杀青了,拍一场少一场,今晚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波莱尔突然感性起来。
“我保准下次还和您合作,也保准这部片子能火。”林清漫合时宜的安慰了一句。
“借你吉言,我也想和你合作。”
林清漫没再说话,安静的等开拍,只要她说行的事那就行,就算不行,也能想办法行。
“导演,开始吧,今晚就一场,拍完好休息。”
12月底A市已经冷的不行了,波莱尔感慨了半天没有要开拍的意思,林清漫等不及,只能开口提醒一下。
女人在拍了几个月以后完全有了“班味”,说词、做动作、必要的时候流眼泪、情绪爆发,已经很熟稔了。
镜头对准她和陈若芯,两张脸你一句我一句说到这场戏结束。
女人下了戏,走到波莱尔面前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导演,您有预计的上映时间吗?这毕竟是我的出道作品,挺期待的。”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林清漫问,波莱尔也就告诉她了:“如果没意外,2月3号,立春当天。”
立春啊,好日子。
“导演明天见。”林清漫得了消息就回家了。
女人手指一点拨通了霖月的电话:“时间不多了,2月3号电影上映。”
“2月3,我还以为在三月呢,就一个月多点了。”霖月本来在追剧,听到2月3之后,立马就坐到电脑前了。
“辛苦,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现在拉着上百号人一起熬大夜。”女人把手机支在一边,开始利落的?键盘。
“青云社上千号人可是靠你吃饭呢,没您我们就没工作,您的事就是社里的事。”
“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情报部的十倍工资我分担一半。”林清漫大发慈悲,给霖月省了一大笔钱。
熬大夜还能听见好消息,这夜熬的值。
“谢谢老大,老大真好。”
“挂了。”
林清漫去冲了杯咖啡,长腿搭着桌边开始鏖战。
女人坐在电脑前,突然觉得最近缺了点什么。
好像少了点骚扰。
少了点拍戏上课之外的东西。
裴风鸣这厮,最近是不是太安生了点。
霖月至少一周半没和她说过裴风鸣又起飞了。
难不成放弃了?要是放弃她就不用这么紧张的破程序了。
女人退出程序,调出了裴宅的监控。
裴风鸣又在后花园坐着,拿着个电脑不知道在干嘛。
“裴爷,这程序卡了这么多年,今天怎么想起来捣鼓它了。”沈馈坐在一旁喝茶,看裴风鸣犯难。
“这里面的东西对她那么重要,我全当替她分忧了。”电脑放在凉亭的石桌上,男人也一筹莫展的敲着键盘。
“行吧,我就不动这个脑了,你破不开我就更不行了,话说没想着找一找青云社?”沈馈问。
“且不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看,青云社前几天已经不接取业务了。”
“真搞不懂青云社,做事总是没规律。”沈馈见他眉头紧锁,突然就想打趣他一下放松放松,“怎么不见裴爷开飞机去别的地方了?”
裴风鸣发给他一张地图,每一个国家都被打上了鲜红的叉:“找遍了。”
沈馈看着地图上显眼的红叉,有的密集,有的疏松:“我真没有您这种毅力。”
“单身不会懂的。”
沈馈听着这话怎么那么耳熟:“这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婚礼那天早上好像就是这句话。”
“嗯。”
男人盯着院子里的海棠树开始发呆,准确的说是想林清漫。
裴风鸣一旦变成发呆的样子,沈馈就知道他在思念某个人,这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因为想的太专注,别的事都进不去他的大脑。
裴宅后花园本来只有一个凉亭,在裴风鸣六岁的时候一定要种满海棠树,就因为林清漫说,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