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儿面若寒霜,目光冷冽地直视着柳氏,声音冰冷刺骨地说道:“柳氏,你当初究竟是如何得以留在这镇国公府中的,想必你心中比谁都清楚明白!我本不愿与你过多纠缠和计较,但你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现如今竟敢肆意污蔑我女儿的声誉,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镇国公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厮,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家法给我请过来!”那小厮被镇国公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应声道:“是,老爷!”然后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只见那小厮一路小跑着返回,手上稳稳当当地端着一个托盘。而托盘中,则静静地躺着一根由十几根纤细的藤条精心编织而成的棍子。这根棍子看上去坚硬无比,每一根藤条都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镇国公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那根藤条,手臂高高扬起,作势就要朝着柳姨娘狠狠抽打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洛婉清突然冲上前去,一把紧紧抱住镇国公的胳膊,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她带着哭腔哀求道:“父亲啊,万万不可如此冲动行事啊!您这样一打下去,恐怕真的会要了姨娘的性命啊!求求您手下留情吧……”
镇国公冷哼一声,“她这般污蔑城儿,难道就不该罚?今日若饶了她,日后岂不是更要翻天了?”
洛婉清摇着头,“父亲,姨娘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此错。而且若是此事传出去,外人定会说咱们府上以大欺小、不容妾室,于家族名声有损呀。”
镇国公听了这话,手中的藤条微微放下几分。柳姨娘见状,赶忙爬到镇国公脚边,哭着忏悔,“老爷,妾身知错了,都是妾身猪油蒙了心,求老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恕妾身这一回。”
镇国公怒目圆睁地盯着柳姨娘,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其中充满了深深的厌恶之情。而一旁的洛婉清眼见形势不妙,急忙抢着开口说道:“是啊,是啊,父亲大人息怒!姨娘她已然知晓自己犯下的过错了。而且您看,姐姐如今不是好端端地就站在此处嘛。”
然而,洛倾城却是一声冷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哼,说得倒是轻巧。若不是今日有幸得到长公主出手相助为我主持公道,只怕此刻的我早已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
听到洛倾城这番话,本就怒火中烧的镇国公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了。他先前只顾着怒斥柳姨娘,经洛倾城这么一提醒,这才恍然记起,洛婉清这个庶女同样也参与到了污蔑洛倾城的事情当中去。
镇国公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瞪着洛婉清,他的目光犹如寒冬里的冰霜一般寒冷彻骨,让人不寒而栗。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还有脸面提及你的姐姐?你虽只是个庶出之女,但平日里在家中却处处享受着嫡女般的优厚待遇。即便如此,你仍旧贪得无厌、不知满足。不仅处处与你姐姐作对,今日竟还胆敢伙同你的姨娘干出这般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之事来!亏你还有脸替你的姨娘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