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3日缅国新首都曼德勒地下指挥中心,看着桌子上缓缓旋转的地球仪,胡力翘着二郎腿,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檀木桌面。
吴明伦伸手接过秘书递过来的一份信件,快速。
\"团长,这是鹰酱发来抗议信,说我们'非法建国'...\"
\"啪!\"
胡力把一个翡翠做的‘平安无事’牌甩在桌上,随后咧嘴一笑。
\"让他们抗议呗,G卢鸡都跪了,约翰牛独木难支,谁还去捧他们的臭脚?\"
艾丽丝这时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瞥了眼地图上标红的o洲战场。
\"小力,毛熊刚发来密电,问你要不要加注。\"
胡力挑了挑眉。
\"哦?大林还想换什么?\"
\"他想让我们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导弹远程火力打击...\"
艾丽丝蓝眸闪烁,舔了舔红唇。
\"他们愿意用二毛粮仓的五年供应权交换。\"
\"啧,老毛子倒是识货。\"
胡力突然伸手拽过艾丽丝坐在自己腿上,对着她耳边吹气。
\"不过我更想要...你昨晚说的那个'惊喜'?\"
艾丽丝耳尖泛红,‘啪’地拍开他的脸。
\"说正事!o洲那边...\"
“好,那就说正事,不过我要六年的,同意就签合同。“
胡力正在大规模储存粮食,就怕到时候不够用,既然对方愿意拿粮食换火力支持,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同日傍晚,倭国京都防线,此时炮火映红天际,坂垣征四郎拄着军刀站在残破的城墙上。
“地图...\"
伸手接过一旁参谋递过来的地图,坂垣盯着地图,手指颤抖地划过被鹰酱炮火覆盖的区域,脸色灰白如纸。
“八嘎…又丢了三条防线…”
现在坂垣很愤怒,之前夺回的阵地,正在一点一点被鹰酱重新夺了回去。
参谋藤田咽了口唾沫。
“阁下,胡桑送来的新式火箭筒…根本打不穿鹰酱的坦克!”
坂垣猛地扔掉手里的地图。
“八嘎!那混蛋在耍我们!他给的‘机密地图’全是假的!”
突然,一个通讯兵冲过来。
“报告!胡桑又派来五千援军!”
坂垣愣住,随即狂笑。
“哈哈哈…这个魔鬼,他这是要我们流干最后一滴血啊!”
同日深夜,花生炖,六角大楼里正在召开一场紧急会议。
不过会议现场气氛不是很好,海军部长诺克斯\"咚\"地砸碎手里的咖啡杯。
\"谁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倭军突然有我们的坦克?!\"
情报处长哆嗦着递上照片。
\"根据...根据倭军战俘口供,应该是一个华裔军阀在幕后...\"
杜师傅突然转身,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
\"乱了,连华裔都能...等等...\"
杜师傅的手指猛地指向琉球。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华国的海军基地了?!沃特发!蓝红不是在打N战吗?\"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仿佛呼应着这位总统的震惊。
9月14日深夜,倭国东京正在召开一个别开生面的御前会议。
愚人此时端坐在御座前,苍白的脸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东条英机紧紧攥着战报,额角青筋暴起。海军大臣永野修身闭目扶额,不时揉搓着压抑头痛。
参谋总长杉山元则死死盯着地图上被红笔圈出的“京都”二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刀鞘。
“鄙下!”
陆军参谋次长塚田攻这时忽然走了进来,声音嘶哑道。
“前线急电,鹰酱主力被阻于京都西北三十公里处,而阻击者…是坂垣征四郎!”
现场空气骤然凝固,在座众人感觉自己的都脑子不够用了。
愚人缓缓抬头,眼珠像蒙着雾的玻璃球,微蹙眉头。
“坂垣?他不是在华国战败被投降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都?”
东条英机猛地拍桌,震得茶碗翻倒,褐色的茶水在榻榻米上洇开一片污渍。
“八嘎!华国的复兴军早已宣告俘虏坂垣!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京都?你们是不是根本没去打探?”
为了增加说服力,东条从随身的包里甩出一份报纸,头版头条的照片里,坂垣穿着军服,正弯腰在稻田里插秧。
这份报纸是胡力当时为了打击鬼子,特意让申城所有报社刊登的,没想到东条这家伙居然还随身携带了一份。
海军军令部长及川古志郎指尖轻叩桌面,冷笑一声。
“呵呵...陆军的‘华国特别课’每年耗费百万军费,却连自家大将的生死都查不清?”
东条英机双目赤红,反手抽出佩刀劈向矮几,木屑飞溅.
“闭嘴!你们海军在马里亚纳被鹰酱炸成废铁时,怎么不敢提军费?!”
\"行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愚人忽然开口,细弱的声音让全场死寂。
“我就想知道,坂垣君…是否仍心向帝国?”
永野修身突然起身,阴影笼罩着他的半边脸。
“若坂垣是叛徒,就让他的‘鬼军’和鹰酱同归于尽!若他仍忠诚帝国…”
永野“噌”拔出短刀地插进地图上的京都位置,狞笑道。
“就用他带的人换帝国一个喘息的机会,用他们全员玉碎,抹去他们投降的耻辱...”
东条英机狂笑附和,一脚踢翻矮几。
“哈哈哈...吆西!派特工队混入京都,若坂垣敢抗命,就地斩首!”
愚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御座扶手上的菊花纹,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海军大臣永野修身的短刀仍插在地图上的“京都”字样的中央,刀柄微微颤动,仿佛一颗不甘停歇的心脏。
“鄙下!”
内大臣木户幸一忽然起身,深鞠躬的时候,一头白发垂落肩头。
“坂垣大将此时正率军死守京都,这便是洗刷被俘之耻的忠臣!帝国此刻若弃之不救…军心必溃!”
东条英机一脚踢开翻倒的矮几,手里的佩刀“锵”地回鞘。
“荒唐!一个投降的懦夫而已,值得赌上帝国最后的预备队?”
甩手将那张坂垣插秧的报纸拍在木户面前,泛黄的纸页上,稻田泥水模糊了军服上的将星。
“咳咳...\"
角落里的梨本宫守正王突然轻咳一声。
这位皇室长老拄着金漆拐杖起身,和服下摆掠过榻榻米上的茶渍.
“诸君可还记得...乃木希典?”
满座寂静中,苍老的声音如钝刀割帛.
“当年旅顺战役,乃木大将两个儿子战死,仍高举军旗不退,今日,若对坂垣见死不救,后世史书会如何写鄙下?”
陆军参谋总长杉山元猛地抬头,额角冷汗滑落,三年前他力主扩大华国战事时,曾以乃木的“玉碎精神”谏言大黄。
海军军令部长及川古志郎这时却冷笑道。
“皇室莫不是忘了?坂垣的部队用的是美械!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和鹰酱演戏?”
及川故意用佩刀挑起报纸,让坂垣手中的插秧苗与背后的复兴军枪口清晰可见。
“够了。”
愚人忽然开口,声音细若游丝却让全场死寂。
近卫文麿趁机躬身进言。
“鄙下,可派高松宫宣仁亲王率近卫师团急行军支援,若坂垣有异动…亲王殿下自有决断。”
这一计狠辣至极,让愚人的亲弟充当监军,既保全了皇室颜面,又暗埋杀机。
“不可!”
陆军教育总监山田乙三拍案而起。
“近卫师团是保卫东京的最后屏障!难道要为了一个叛徒赌上国运?!”
争执声中,侍从武官长莲沼蕃匆匆呈上电报。
“鄙下!京都急报,坂垣部队炸毁了琵琶湖大桥,鹰酱装甲集群已被困十二小时!”
杉山元抓过电报的手剧烈颤抖。
“他…他在用同归于尽的打法!”
“诸君……”
愚人忽然站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落茶盏。瓷器碎裂声中,一滴泪划过他消瘦的脸颊。
“针昨夜梦见明治神宫的樱花…全变成了血红色。”
满座重臣骇然伏地,额头抵在榻榻米上。
愚人颤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京都。
“派…派战车第一联队……”
“鄙下!”
东条英机暴吼着打断愚人,
“那是本土决战最后的装甲力量!”
朝香宫鸠彦王突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这位金南战役的“皇室之狼”,此刻却温和如一个老僧。
“鄙下,臣愿亲赴京都...”
朝香宫解开军装领口,露出锁骨下狰狞的弹疤,这是申城事变时“支那狙击手”留给他的“勋章”。
“若坂垣叛,臣斩其首。若坂垣忠,臣与其共碎。”
死寂中,永野修身拔出地图上的短刀,刀尖挑起一片樱花花瓣。
“海军愿提供驱逐舰掩护运输队...”
东条英机面容扭曲,最终从牙缝挤出四个字。
“陆军…附议。”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御文库窗户纸的时候,决议已定。
朝香宫鸠彦王率战车第一联队搭乘海军驱逐舰,经濑户内海隐秘驰援京都。
特高课精锐混入援军,携带氰化钾胶囊与“天诛令”。
同时对外宣传“坂垣大将奇袭敌后,鄙下亲赐菊纹军旗”。
京都战场,坂垣征四郎突然收到胡力的密电, 看完后,沉默着烧掉电文,随后泪眼婆娑的转头对参谋道。
“去告诉勇士们,天皇派来了援军…我们唯以死战...以报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