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文敬及他带的小队还在熟睡,大鸟号己经来到滚水大桥上游不到百米的一处弯峡。
大鸟吩咐鸟二带领队员待命后,就带着鸟十一消失在雨林之中。
在滚水大桥东侧的岗亭里,两名政府军士兵正在紧张地注视着大桥上的动静。他们早就得到情报,果邦盟军要进攻腊薯。很可能在进攻腊薯前,就会拔下滚水桥头堡。
\"我看见有影子在桥上闪了一下。\"一个哨兵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哆嗦。
\"在哪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你不要吓唬我!\"另一名哨兵探头探脑,什么也没看见。
\"我一一\"刚说出一个字,哨兵就往前一扑,倒在地上。
另一名哨兵刚想扶起他,只觉脑海一阵剧疼,眼前一黑,也栽了下去。
大鸟对鸟十一说,\"换上他的衣服,注意警戒。\"
\"是!\"
大鸟看了眼政府军驻地外紧闭的铁栅栏和门前防止冲撞的鹿柴,身子一晃,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驻地靠近温江的是地堡群。每一个地堡里都有地穴,驻扎了一个连的兵力及轻重武器。即使面临围攻也能以交叉火力互相掩护,击败来犯之敌。因为修筑了一群坚固的乌龟壳,才使这一阵地从建立后就没有失手,也难怪颜师长在军政府大帅面前可以拍胸脯保证固若金汤了。
驻地最深处是陡峭的山崖。在崖石中抠出了一块地方,建了幢两层小楼。楼上就是颜宁师长的办公兼卧室,楼下是会议室,是驻防师召开紧急防务会议的地方。
床上,颜宁突然坐了起来,心绪有些不宁。
他的妻子,一个有着天竺人小麦色皮肤的胖女子拉了拉他的胳膊,\"天还没亮,又发什么神经了?\"
颜宁推开她的手,\"我心里有些躁乱,总感到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到地下室去休息?\"
他妻子一转身,把屁股对着他。\"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当地老鼠。空气不好,还潮。\"
颜宁叹了一口气,正要躺下,只见眼前一个人影一闪。他妻子\"啊\"一声只喊出开头就像喉咙被人掐住了。
颜宁心往下沉,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接着,他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从眉心钻进了他的脑海。他觉得意识都被人控制了。
他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这是高手啊。全副武装的警卫连就在楼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动。\"
大鸟对颜宁说,\"通知各旅、各营正副长官到会议室召开紧急防务会议。\"
\"是!\"颜宁连抗拒的念头都没有,似乎接受大鸟的指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10分钟后,驻防师营以上长官全部到齐。
颜宁师长陪同大鸟从楼上缓步走下。
坐定后,大鸟眼中精光一闪,在座的各位军官,陡然感到一股大力向他们双肩压下,一百斤、三百斤、五百斤一一一千斤,所有人都感到心悸气喘,热汗涔涔。
突然,一股清凉的感觉从眉心贯入脑海,肩上的压力倏忽消散。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王牌14师换防了。全师将到一个山清水秀、风景宜人的地方整训。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民地武的围攻堵截了。负责后勤补给的长官留下,其余人可以接照编制序列到温江码头上船。\"
接到大鸟指令的鸟二将船开到滚水大桥下游的趸船码头。
除了留下少数队员驾船及引导14师官兵入驻盘龙寨外,大部分队员接手换防的事务。
小会客室里,颜宁给大鸟泡了一杯刚煮的咖啡,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是一一?\"
大鸟浅尝了一口咖啡,\"我叫大鸟,我办了一家公司,叫大鸟安保公司。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把业务做到各个国家去。\"
\"啊,你就是大鸟?\"颜宁显然有些失态。
\"你知道我?\"大鸟倒有些奇怪了,到蒲甘后,他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只是默默推进。
\"我们得到线报,有一个前辈高人,来到蒲北,先是在果邦搬走了一栋楼,又在勐邦盖了一座庙,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这么年轻!\"
\"前辈高人?\"大鸟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