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业后的松林,在霜降日铺了层碎玉般的白霜。宇文渊的护心镜已卸去战纹,镜面上凝着松针的露珠,映着他将破虏戟缓缓埋入松树下的身影。戟身的“胡汉一统”铭文,在覆土前最后一次闪光,与他腕间的“护民”刺青,发出微弱的共振。这柄曾斩过柔然可汗、镇过玄武门的战戟,终于要在松涛中,归于尘土。
“将军又在,”陆灵珊的惊鸿剑穗,缠着新摘的松萝,“葬宝贝?”
他回头,只见她青衫下摆沾着草屑,剑尖挑着团五彩线,身后跟着抱烤羊的冯妙晴、提机关刻刀的苏绾、捧竹简的王若雪、抱琴弦的崔秀宁,如群雀般闯入松林。冯妙晴的狼首刀,正插在烤羊的羊腿间,刀身的“烈”纹,与破虏戟的“勇”纹,隔着泥土,发出老友般的轻鸣。
“老子说,”冯妙晴的虎牙,泛着油光,“这戟埋了可惜,”“不如,”“给老子当,”“烤羊架!”
宇文渊轻笑,声如松针落地:“此戟曾护山河,”“如今,”“该让它,”“护炊烟。”
苏绾的机关刻刀,忽然发出蓝光,在戟鞘上扫描:“我来刻字,”她的指尖,点着“胡汉共荣”的暗纹,“用,”“鲛人骨刀,”“刻你们的,”“名字。”
陆灵珊的剑尖,忽然挑起覆土,露出戟身的“民”字铭文:“灵珊要刻,”她的轻笑混着剑鸣,“在戟穗的,”“位置!”
崔秀宁的指尖,抚过戟穗的残绳,忽然从袖中取出五色彩绳——红绳绣“智”(崔秀宁)、橙绳织“灵”(苏绾)、黄绳编“理”(王若雪)、绿绳绣“烈”(冯妙晴)、蓝绳缠“勇”(陆灵珊),每根彩绳的尾端,都系着对应的护民纹玉佩。
“这样,”她的声音,如松风温婉,“戟穗,”“便不会,”“寂寞了。”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火泽睽”卦象,算珠停在“情”星位:“刻字需配,”她的指尖,沾着松烟墨,“铭文。”
竹简在她怀中轻响,露出“情字作鞘,爱作锋”的字样。苏绾的刻刀,随着她的笔迹游走,竟在戟身显形出立体的书法——每个字的笔画里,都藏着机关齿轮,遇光会转出五女的护民剪影。
冯妙晴忽然将烤羊往戟身上一搁,羊油顺着戟身的“共荣”纹,流成了温暖的河:“试试!”“比老子的,”“狼首烤架,”“好用!”
陆灵珊的剑穗,趁机缠住戟鞘,将它拉成晾衣架,青衫、羊皮袄、素裙、红衣,依次挂上戟身,在松风中,舞成了“五美护民”的彩旗。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牧歌》,琴弦的震颤,让戟身的彩绳,发出悦耳的轻响。
宇文渊望着这幕,护心镜的露珠,忽然显形出太武帝的笑脸。他想起金銮殿上卸甲的那日,破虏戟鞘上的法令铭文,想起洛阳道百姓的平安结,此刻,那些荣光都化作了彩绳上的针脚、烤羊的油香、晾衣的戟架。
“如何?”陆灵珊的剑尖,挑起块烤羊肉,“将军的,”“破虏戟,”“现在是,”“寒梧别业,”“最忙的,”“伙计!”
他轻笑,声如霜日暖阳,伸手抚过戟身的刻字,苏绾的机关术让文字泛起微光,王若雪的题字与崔秀宁的彩绳,共同在松涛中,织成了护民者的新图腾。冯妙晴的狼首刀,此刻,正与戟身的“狼首”纹,共同支撑着烤羊架,陆灵珊的剑穗,如活物般缠绕着戟穗,替它挡住飘落的霜花。
“孤忽然明白,”他的声音,混着烤羊肉的香,“为何,”“太武帝的戟,”“总要,”“归田。”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停在“圆满”星位:“因护民者的,”她的声音,如霜竹清响,“终极归宿,”“不在金銮,”“而在,”“人间烟火。”
是日,松林的霜雪,被烤羊的篝火融成了暖露。破虏戟的戟尖,不再指向苍穹,而是斜倚松根,托着冯妙晴的烤羊、陆灵珊的青衫、崔秀宁的琴囊。苏绾的机关刻刀,在戟鞘底部,刻下最后行小字:“曾镇山河,今守炊烟”。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戟架的最佳承重,崔秀宁的彩绳,在风中,舞成了“胡汉共荣”的活招牌。
暮色漫过松林时,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五女围坐在戟架旁的身影。陆灵珊在给戟穗编新结,冯妙晴在添柴火,苏绾在调试机关烤肉叉,王若雪在记录火候,崔秀宁在琴囊里,藏了块留给宇文渊的羊排。他忽然轻笑,声如归鸟振翅,原来最锋利的戟,最终都要化作守护平凡的杖,而最壮阔的江湖,从来都在炊烟升起的地方。
晨雾漫过寒戟冢时,破虏戟的彩绳上,多了串风铃——那是苏绾用鲛人泪与青铜齿轮做的,风过时,会发出“护民”的和鸣。陆灵珊的剑穗,永远缠在戟穗上,冯妙晴的烤羊架,成了戟身的固定装饰,崔秀宁的琴音,常伴松涛响起,王若雪的算筹,总在戟架旁算出最香的烤肉时间。而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正映着东方的朝阳,那光芒中,有战戟的过往,更有护民者的今生,共同构成了最温暖的,最真实的,归尘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