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业后的草原帐,在秋风中掀起一角毡帘,露出冯妙晴的狼首刀,正插在毡帐中央的“苍狼破风”图腾旁。她身着改良的短款羊皮袄,腰间的狼首刀鞘换成了鹿皮箭囊,此刻,正用狼毫笔在桦树皮上画着“骑射十二式”的图解,笔尖的狼毛,沾着归狼原的草汁。
“都看好了!”她的声音,混着秋风的爽利,“第一式,”“‘狼窥’——”
陆灵珊的惊鸿剑穗,忽然缠住她的箭杆,青衫下摆扫过画好的图解:“妙晴姐,”她的轻笑混着剑鸣,“你的‘狼窥’,”“怎么像,”“偷瞄烤全羊?”
冯妙晴的狼眼,忽然瞪成铜铃:“小妮子!”“再闹,”“老子用,”“狼首箭,”“射你屁股!”
崔秀宁的素衣,外罩着防风的胡麻斗篷,她的指尖,抚过毡帐的“胡汉共荣”毡毯,毯面上的鲜卑骑士与汉族农夫共牧图,正与她袖中的《饮食谱》,发出微妙共振:“灵珊莫闹,”她的声音,如秋光温软,“妙晴的骑射术,”“连柔然可汗都,”“忌惮三分。”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雷火丰”卦象,算珠停在“食”星位:“骑射课,”她的声音,如秋果清冽,“宜在,”“申时初,”“此时,”“体力最佳。”
苏绾的红衣,此刻换成了便于活动的劲装,她的机关匣化作测距仪,正在测算箭靶的距离:“三百步,”她的指尖,点着机关匣的“狼首”纹,“用,”“‘惊鸿’箭,”“可及。”
冯妙晴的狼首箭,忽然离弦,“嗖”地钉入三百步外的胡杨树干,箭尾的狼嚎哨,发出清越的鸣响。陆灵珊的剑尖,忽然挑起块羊肉,在冯妙晴回头的刹那,抛向空中:“妙晴姐看!”“你的箭,”“能射中,”“这羊肉吗?”
羊肉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出鞘三寸,刀身的寒芒,竟将羊肉切成两半,半块落进她的口中,半块被陆灵珊的剑穗稳稳接住:“好刀法!”她的轻笑混着肉香,“不过,”“灵珊要的,”“是烤羊肉!”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炙肉歌》,琴弦的震颤,让毡帐外的篝火,自动添了几块松枝。苏绾的机关匣,弹出五副“鲛人隔热手套”,分发给众人:“小心,”“火里有,”“我的,”“‘防烫机关’。”
王若雪的算筹,在烤架旁排出“五味”阵型,算珠分别指向盐、孜然、辣椒粉、胡麻酱、柠檬汁:“苏姑娘需微辣,”她的指尖,点着辣椒粉罐,“我忌膻,”“灵珊要,”“多加孜然。”
冯妙晴忽然从毡帐角落,拖出只腌制好的整羊,羊皮上的“共荣”花纹,是用胡麻酱与草原香料画的:“老子特意,”她的声音,混着烈酒的香,“让人,”“从归狼原,”“送来的,”“雪顶羔羊!”
陆灵珊的剑穗,忽然缠住羊腿,剑穗的鲛人绡,竟被肉香熏得发亮:“灵珊要,”她的虎牙,咬下块羊油,“先啃,”“羊腿!”
“没规矩!”冯妙晴的狼首刀,轻轻拍开她的手,“等烤得,”“外焦里嫩,”“再吃!”
崔秀宁的指尖,抚过每个人的袖口,悄悄记下:苏绾的袖角沾着辣椒粉,王若雪的衣襟避着羊膻,陆灵珊的剑穗缠着孜然袋。她的琴音,忽然转入《清平乐》,琴弦的“璇玑”纹,与篝火的光,共同在毡帐内,投射出“胡汉共炙”的全息图。
暮色漫过草原帐时,烤全羊的香气,已飘到别业门前。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帐内的火光,镜中的“民”字,竟泛着羊肉的油光。他的破虏戟,此刻斜倚毡帐,戟穗的平安结,与烤架的“护民”旗,共同在晚风中,荡起肉香的涟漪。
“将军快来!”陆灵珊的剑穗,忽然缠住他的手腕,“妙晴姐的,”“烤羊肉,”“比柔然的,”“还好吃!”
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插在他面前的木盘里,刀刃上,串着块流油的羊排:“吃!”“吃完,”“老子教你,”“怎么,”“用狼首箭,”“射天上的,”“大雁!”
宇文渊轻笑,声如秋风掠过草原。他接过羊排,看着五女围坐在篝火旁,崔秀宁在调配蘸料,苏绾在改良烤架机关,王若雪在计算熟度,陆灵珊在偷啃羊尾,冯妙晴在灌酒,忽然觉得,这烟火气的烤羊肉大会,比任何朝堂盛宴,都更让人心安。
“此景,”他的声音,混着肉香与酒香,“胜却,”“万代,”“帝王业。”
晨雾漫过草原帐时,烤架上只剩骨架,五女的嘴角,都沾着油光。冯妙晴的狼首刀,此刻,刀背上刻着“胡汉共炙”的字样,陆灵珊的剑穗,缠着半根羊骨,崔秀宁的《饮食谱》,新添了“草原烤羊”的秘方,苏绾的机关匣,记录下烤架的最佳温度,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五人分食的最佳比例。
而在毡帐外的胡杨树下,宇文渊的护心镜,正映着初升的朝阳,那光芒中,有烤羊肉的烟火,有五女的笑闹,更有护民者用一生守护的,最平凡,最珍贵的,人间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