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姨姨做饭比嬷嬷做得好吃极了,能不能请她来我们家做饭啊!”司郁天真无邪的笑容触动白苏的心。
“郁儿,不得无礼!”瞿浦荷怒色。
“娘,郁儿知错了”司郁有些吓到了。母亲从不生气的,今日是为何?
“行,我得空就过来”白苏摸了摸司郁的脑袋。
“你也太宠着郁儿了!”瞿浦荷苦笑。
“肯定宠着小帅哥了”白苏给司郁夹了一块红烧肉。
“嘻嘻”司郁继续低着头干饭了。
“这个镯子看得好熟呀”白苏不经意一瞥,看到司郁手腕上的银镯子很熟。
“这是去年首饰铺子里买的,我记得掌柜的一开始要价太高……”瞿浦荷捏着下巴回想起往昔。
“后来有人帮你砍价对不对?”白苏想起来了,她见过这个镯子。
“这你也知道?”瞿浦荷惊呼。
“因为那个人就是我呀”白苏龇牙咧嘴笑着。
“巧了不是,我竟然没有早点认出你”瞿浦荷紧紧抓着白苏的手,苏妹妹三番两次帮她解决困境,简直是她的福星!
“现在认识了也不晚啊”白苏笑道。
“你吃这个,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卫英不停的给司郁夹肉菜,虽说她比司郁年岁小,可是个子却比司郁高!
“真不好意思,苏姑娘,让你又破费又出力……”瞿浦荷很是尴尬。
“没事”白苏说。
“三姐,有点辣,我想喝果汁”白芨指了指发红的舌头。
“行,司夫人我也给你弄一杯尝尝如何?嗯名字有些别扭,还是喊你荷姐姐好了”白苏说。
“那我就喊苏妹妹和芨妹妹”瞿浦荷笑了笑。
白苏白芨点了点头。
硕大的雨势渐渐停了。
“三姐,雨停了,我担心药房那边师傅师兄忙不过来,我去帮忙……”白芨撑着油纸伞想离开。
“好,你路上慢点走,小心泥坑”白苏站起来跟白芨挥了挥手。
“嗯”白芨转身就走了出去。
白苏见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泥巴,白芨也没在,有些事忍不住想问问瞿浦荷。
“不知荷姐姐的夫婿是做什么的?”白苏打开话匣子。
“唉,负心之人不提也罢”瞿浦荷叹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白苏皱眉。
“初相识时,他三天两头往我家里跑,跟我家人许诺非我不娶,天长日久我便情根深种,起初他待我真的很好,有些不过分的事我也支持他,他靠着我家一路扶持坐稳官位,可谁知却转头休掉我这个正妻,迎娶外室,后来我才得知,他克扣该给我的月俸养着外室,还私底下典当我的嫁妆铺子骗我周转不当,实则给了外室,最后更是让我净身出户,四年前若不是你,还有我外祖留给我这座宅院,我和郁儿只怕是身处鬼门关了”瞿浦荷一开始是有些感动,直到她被打动,可发现一切都是别有所图时后越说越伤心。
“不打算讨回来了吗?”白苏蹙眉。
“如何讨?他现在是朝廷五品官职,而我只不过是一位妇人……”瞿浦荷神情恍惚。
“你写一份诉状给我,我帮你把诉状递给更高的官职面前,让她替你做主”白苏想替瞿浦荷告御状。
“苏妹妹,你不知道他的为人,若是他咬死不松口,谁都告他不得!”瞿浦荷也觉得机会渺茫。
“怎么不试试看呢!万一成功了呢”
瞿浦荷像是受了鼓舞一般,埋头写下司嵇的恶状!
“荷姐姐,你要找到能彻底扳倒司嵇的证据,要不然东西要不回来”
“你也觉得证据不够”瞿浦荷神情更加沮丧。
“是,你看这一条,只能证明他娶了外室,而不是拿着本该是你的钱娶得外室,还有这一条,说嫁妆铺子典当,却没说铺子早已转入外室名下,万一被他反咬一口,还很肉痛,而且人家还是五品官,桩桩件件都是不利于荷姐姐你的,怪不得你会说告不得……”白苏揉了揉发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