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的这一声“姨娘”,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巧儿和哈麻的耳边炸响,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在这深宫内苑,礼数可是重中之重,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这一路上,巧儿和哈麻都在苦口婆心地给张云雷讲解宫中的规矩,而张云雷也频频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牢记在心。可谁能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竟然像完全忘记了那些规矩一样,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躬身行礼,还亲昵地叫了一声“姨娘”!
这可真是要了巧儿和哈麻的命啊!毕竟,张云雷可是他们带进宫来的,如果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而被定上大不敬之罪,他们俩恐怕也难辞其咎。然而,他们又哪里能料到,张云雷这一路上其实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听巧儿讲规矩上,他满心都在想着太后的病情呢!
正当巧儿准备开口责骂张云雷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啸皇太后竟然笑了!而且,她笑得是那么开心,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如此有趣的称呼了。
“你叫我姨娘!好好好!”啸皇太后的笑声在宫殿中回荡着,让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巧儿,快给他看个座!哈麻,你这次可真是给哀家带来了一个有趣的孩子啊!你也起来吧!”
面对啸皇太后如此宽容的反应,巧儿和哈麻都有些惊愕,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云雷的这一错误不仅没有招来责罚,反而让皇太后如此高兴。
而此时的张云雷,听到啸皇太后的话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于是急忙跪地请罪,生怕皇太后会突然改变主意,降罪于他。
“巧儿!快快扶起他来,如此跪着,实在无趣得紧。且让他起身,在哀家身旁坐下,也好听他讲讲宫外的趣事。久未闻宫外之事,哀家整日所闻,无非是那些烦心的国事、战事,还有那民生凋敝的状况!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令人忧心之事啊!”啸皇太后说着,不禁叹息一声。
一旁的巧儿闻言,赶忙上前,伸手去扶张云雷。然而,当她触及张云雷的手臂时,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抗拒。只见张云雷轻轻推开巧儿的手,自己缓缓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说道:“谢太后隆恩!不过,草民站着便好,如此更为自在些。”
巧儿见状,心中诧异万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云雷,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要知道,在这大元皇朝的后宫之中,向来都是女子的天下,何曾有过男人能与太后同坐的先例?即便张云雷年纪尚小,可这毕竟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那你就站着吧,哀家随你。那橙子也给你留着,站累了就坐下。刚才你问我太后在哪儿,难不成你认为我不是太后?那你觉得太后该长什么样子啊?”啸太后嘴角含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云雷,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张云雷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赶忙躬身施礼道:“回太后,草民本以为哈总管让我来给太后看病,那太后必定是卧病在床,需要精心调养。而且太后作为皇爷爷的娘亲,一定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然而,太后您看上去如此年轻,甚至比草民的娘亲还要年轻几分,而且气血充盈,面色红润,实在不像是有病之人。所以……”说到这里,张云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时语塞。
啸太后见状,又是一阵轻笑,“我很年轻?哈哈哈!”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一般,在宫殿中回荡。张云雷被她的笑声所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太后您一点也不老啊!只是看着比哪些宫女姐姐们年长了几岁而矣!所以草民才误认为太后您是她们的头!”张云雷不好意思的讲。
“你刚才说哀家不像是有病之人?可太医院的人都讲哀家得了心冠之病,他们无法根治,只能压着痛!你怎么说我无病呢?”啸太后突然脸一板问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