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香港这座繁华都市,霓虹灯下却掩盖不住案发现场的阴森气息。王奕、周诗雨和郑丹妮站在警局临时搭建的案情分析室里,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现场照片、尸检报告和彼岸花图案的放大图。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仿佛也在为这起惨案默哀。
“根据王法医的尸检报告,七名受害者均是被锐器割喉致死,头颅切割手法精准,切口平滑,没有反复尝试的痕迹。”郝婧怡站在白板前,用激光笔指着解剖图,“凶手的刀法堪比专业外科医生,甚至更胜一筹。”
王奕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重重放在桌上,眉头拧成死结:“更棘手的是,受害者指甲缝里提取到的皮肤组织,与数据库中任何记录都不匹配,凶手大概率戴了双层手套作案。”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那朵暗红色的彼岸花,“但这个图案,一定藏着关键线索。”
“我联系了香港本地的民俗专家。”郭爽翻开笔记本,声音有些沙哑,“彼岸花在东亚文化中常象征死亡与分离,但近几年,它突然出现在一些地下格斗场和黑帮交易现场,被用作‘终结清算’的标记。”
“终结清算?”蒋舒婷瞳孔微缩,“难道这家人和黑道有牵扯?”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的轰鸣声打破沉默。林舒晴突然举起一叠资料:“我调取了受害者柳家近三年的银行流水,发现柳父生前每月都会向一个离岸账户转账,金额从十万到五十万不等,最后一笔交易就在案发前三天。”
张昕迅速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Ip地址:“这些账户的最终流向都指向一个叫‘黄泉’的暗网平台,注册信息全是伪造的,但...”她放大页面角落的图标,“平台LoGo正是半朵彼岸花。”
“所以这根本不是普通的仇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黑道清算。”郑丹妮的指节捏得发白,“可柳如烟为什么能活下来?”
话音未落,姜杉匆匆推门而入,手中的平板电脑泛着冷光:“刚从柳家书房的隐藏硬盘里恢复了数据,柳父似乎在暗中收集某个跨国器官贩卖组织的罪证,文件命名用的全是花名——其中‘曼珠沙华’的加密文件,在案发当天被多次访问。”
农燕萍倒抽一口冷气:“柳父是儿科医生,会不会是他发现了医院里的黑幕?”
周诗雨盯着墙上的彼岸花图案,突然开口:“你们看花瓣的纹路,每片都像手术刀的形状。如果这不仅是标记,还是凶手的‘签名’呢?”她调出柳如烟的口供录音,“小女孩说凶手‘像切豆腐一样割开爸爸喉咙’,这种精准度,恐怕只有长期接触人体解剖的人才能做到。”
王奕猛地起身,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我要重新检查受害者的喉部切口!普通刀具不可能造成这种平整的断面,凶手用的很可能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心中都浮现出同一个答案——手术器械。
深夜的香港法医中心,无影灯照亮解剖台。王奕戴着放大镜,手持显微手术刀,在柳父喉部的组织切片上来回观察。良久,她指着一处极细微的锯齿状痕迹:“果然!这是高频电刀造成的灼伤,只有医院手术室才会配备。”
郑丹妮立刻拨通电话:“通知所有人,重点排查柳父生前工作的仁安医院,尤其是近半年离职的外科医生!”
与此同时,在医院顶楼的废弃水箱旁,一道黑影正擦拭着染血的手术刀。月光透过气窗洒在墙上,映出半朵未完成的彼岸花。黑影冷笑一声,将染血的纱布抛入水箱,水面泛起猩红涟漪,“游戏才刚刚开始,小警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