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颜出院那日,京都的阳光格外温柔。靳家老宅重新布置得焕然一新,门口摆满龙凤胎亲手采摘的野花,小女儿扎着粉色蝴蝶结,踮着脚将“欢迎妈咪回家”的手绘海报贴在玄关。
“小心伤口。”靳仲廷半搂着她的腰,目光扫过她腹部缠着的纱布。沈千颜却笑着摇头,伸手接住跑过来的小糯米:“别担心,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小包子则默默将热可可塞进她手里,温度恰好是她最爱的42度。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慈善基金会的筹备会议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苏柔穿着素色风衣,手腕上还戴着电子镣铐,“我...想当面道歉。”她将U盘放在桌上,“里面是蚀香盟残余成员的交易记录,还有叔公转移资产的证据。”
沈千颜盯着她苍白的脸,想起昏迷时模糊听到的声音——在移动堡垒,似乎是苏柔拼尽全力拖延时间,才为救援争取了机会。“坐吧。”她指了指空位,“基金会正在招募医疗志愿者,如果你愿意...”
苏柔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我可以吗?”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被撞开,小女儿举着纱布冲进来:“苏姐姐!我帮你包扎伤口!”原来孩子偷偷看见苏柔手腕被镣铐磨破的痕迹。
当晚,靳仲廷将沈千颜搂在书房飘窗上,月光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听说你要带苏柔去山区义诊?”他把玩着她的发丝,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醋意。沈千颜转身环住他的脖颈:“一起去?就当是我们的‘第二次蜜月’。”
三天后的清晨,两辆越野车驶出京都。靳仲廷亲自开车,后座挤着兴奋的龙凤胎,小女儿则乖乖坐在安全座椅上,怀里抱着沈千颜用旧旗袍改制的布偶。苏柔开着另一辆车,载着医疗物资和基金会的志愿者。
山路颠簸,车队在傍晚抵达云岭村。村民们举着火把迎接,村长握着沈千颜的手老泪纵横:“城里来的大夫说俺孙女活不过三岁,您救救她!”孩子嘴唇发紫,正是香料中毒的典型症状——原来村里有人误采了蚀香盟遗留的毒草。
沈千颜立刻戴上口罩,小糯米已经熟练地架起检测设备:“是噬心香的变种,不过...”她举起自制药剂,“我改良了配方!”小包子则带着志愿者搭建临时诊疗棚,靳仲廷和苏柔挨家挨户排查隐患。
深夜,诊疗棚的灯光依然亮着。沈千颜给孩子喂下解药,看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疲惫地靠在门框上。靳仲廷递来热姜茶,顺势将她圈在怀里:“累坏了?”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惊呼——后山仓库起火,村民们慌乱大喊:“有毒烟!”
沈千颜脸色骤变,抓起灭火器就跑。火势借着风势蔓延,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甜腻气息。她突然想起叔公实验室的布局图,转头对靳仲廷喊道:“东南角有水井!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先救人!”
混乱中,沈千颜发现有个孩子被困在二楼。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却咬牙顺着木梯往上爬。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她——靳仲廷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她护在胸前:“别冒险!”
大火扑灭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沈千颜瘫坐在地上,看着被救出来的村民们劫后余生的笑容,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香料既能伤人,也能救人。”苏柔走过来递上绷带,她的手被烧伤,却笑着说:“这种感觉...比在黑市交易时踏实多了。”
回程路上,龙凤胎在后座讨论着新发现。“那些毒草的生长规律很奇怪,像是有人刻意种植。”小包子皱着眉翻看着笔记。小糯米点头:“我检测到土壤里有特殊肥料,和蚀香盟实验室的成分匹配!”
靳仲廷与沈千颜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但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两人默契地选择暂时隐瞒。沈千颜摸了摸小女儿的头,轻声说:“先回家,等你们长大了,爸爸妈妈带你们一起解开所有秘密。”
夕阳将车队的影子拉得很长,蜿蜒的山路上,载着希望与新生。而在城市的阴影中,某个废弃仓库里,一双眼睛正盯着新闻报道中沈千颜的照片,将燃烧的烟头按在地图上的云岭村位置:“游戏...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