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高香寒就在救护车上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
车上有个工作人员正在给她吸氧,说她感冒发烧肺炎了。
高香寒也觉得胸口痛得难受,想伸手摸一摸,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攥着。
是严寒。
她这才注意到他也在车上。
眼睛不眨得盯着她。
高香寒想着这七天所受的委屈,想哭又忍住了,用力甩了甩她的右手,不想让严寒碰她一下。
严寒还是用力握着她的手,说了句,
“听话。”
进了医院,严寒一边照顾她,一边又在偌大的医院里四处跑着,办理各种手续。
他好像不懂这些医院流程,高香寒看到他跑得满头大汗的,被医护人员指挥着。
又推着她去各个科室做检查。
那会的高香寒觉得但凡有一个人在身边,她都不要严寒照顾。
她不想欠他的。免得又被说占他便宜,勾搭他。
可她身边没人,除了他。
夜里的时候,她终于住上了院。
医院里的领导们也都突然聚拢过来了,嘱咐专人给她换了VIp病房。他们也才知道严氏集团的严董今天来医院了。
事发紧急,谁也没有料到。
高香寒躺着挂着点滴,听医院的领导们和他握手,又和他弯腰谈话。
她模糊听见医院的领导问严寒,
“严董,这位女士是您什么人?”
她听严寒说,
“普通朋友。晕倒了,过来帮忙照顾下。”
那些领导们便对她微微笑着,转身离去了。
房间里四下静谧,夜色渐浓。
严寒弄了温水让她吃药,又弄了温水给她擦脸。
他用毛巾湿了湿温水,拧干些,慢慢擦她的胳膊,脖子,又掀起了她胸口处的衣服,想继续往下擦。
高香寒一手无力得按着他的手,不悦得问,
“干什么。”
“擦身子。“
严寒把她的手按到角落里去,另一只手继续擦。
高香寒的另一只手还在挂点滴,便没法反抗了。
严寒已经把她胸口处的拉链滑下,白白细嫩高高的肌肤便袒露无疑……
高香寒惊得眉头皱起,提醒他,
“严董。男女有别。你住手。”
严寒压根不理她,细细擦拭,每一处都不放过,包括那个花瓣。
高香寒觉得此刻自己极为难堪,像是只待宰的羔羊。
她气着说,
“严董。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普通朋友。你这越界了。”
“又不是没越过……”
严寒终于把她全身,一处不落得全都擦完了说,
高香寒是真想给她一耳光啊。
他这是在照顾她,还是在耍流氓呢。
高香寒的气色终于好看些了,严寒又给她喂了些饭,她终于吃进去了。
最近她天天风雨无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杵在他的集团大厦不远处等他,整个人瘦了快十斤了。
严寒看她吃得香,整个人也精神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看到她倒地的那一刻,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慌和惧。
那一刻,他的整个世界都在倒塌……
在医院里慌里慌张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他的脚步都有些发软,然后在无人的角落里,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
他面上平静道,
“高香寒,你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