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搬了床被子,睡到了他身边。
反正同床睡觉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两床被子,彼此没什么影响。
怎么睡着舒服就怎么睡。
谁知道这家伙,她刚一躺下,他就转过身来,把她连人带被子抱住了。
“你想干什么?”这种事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她都有经验了。
“我爹说的话你忘记了?”他的手从她被子里钻了进来,精准地扣在了她腰上。
“别闹。”我们之间啥关系你不知道?还生孩子。
“宋嘉木,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们之间还是得生个孩子。”他的手顺着她腰际而上。
他指尖的热度,让她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至少,他此刻的欲望并没有开玩笑。
她很是好奇,“嘶”了一声,“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啊,你们男人,没有感情也能硬得起来?”
谢屿洲:……
“宋嘉木,你说话能不能像个23岁的年轻女孩?”谢屿洲咬牙。
宋嘉木内心:抱歉,我就不是个23岁不谙世事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我是30+的熟女。
但她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她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大可不必,姐姐我阅人无数。”
“宋嘉木!”他气笑了,“我一个纨绔,都不敢说阅人无数,你挺自豪啊!”
“不,我说保守了。”她直接道,“我应该是阅根无数。”
谢屿洲:……
宋嘉木觉得,谢屿洲应该被自己吓萎了,因为,搭在她腰上的手都缩回去了。
她被子一卷,把自己裹成个蝉蛹,打了个呵欠,“睡觉咯。”
“宋嘉木你给我起来!”某个人不放过了她了,“你给我老实说清楚,什么叫阅根无数。”
宋嘉木不说。你也有急的时候?不是,你急什么?我们只是挂名夫妻。
“你别给我装睡!”
“起来说!”
“宋嘉木!”
“你不说是不是?”
他一直在那说话,宋嘉木再次打个呵欠,“睡觉,明天有重要的事情。”
“宋嘉木!”他几番用力,把她的被子扯松了,然后直接挤进她的被子里,将她压在了身下,“说不说!不说的话就只能……”
“只能什么?”宋嘉木屈膝,做好了防备,如果他强来,她就反击。
谁知道,他却牵住了她的手,“只能让你试试,你阅的无数里……”
宋嘉木听到这里,忍不住扑哧。
她莫名想起上辈子和璇玑看网上吐槽男人的段子。
男人一生都在比比比,小时候比谁滋得远,长大了比大小。
她这扑哧一笑,把他给笑毛了,“笑什么?”
她哈哈哈地笑出声来,“你嘛……just so so。”
谢屿洲:……
“宋嘉木!你想死是吗?”
他一声怒吼之后就发飙了,只不过,并没有那些限制级发飙场面,而是挠了她好几下。
而她是最怕痒的人,顿时整个人都蜷起来了。
这下,他开始报复性挠她痒,她难受极了,满床打滚,她越是想逃,他越不想放过她,最后,她不得已又哭又笑地求饶。
他这才不步步紧逼,只是,他这一个放松,她本能地脚用力一蹬,他没防备,直接被她蹬下了床。
深夜,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咚”地一响,跟敲鼓一样。
宋嘉木傻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并不觉得内疚。
想想他曾贬低她和豆饭的那些话,蹬这一脚算什么?
她被子一卷,继续睡觉。
原本以为被蹬下床的他会发火,她甚至都做好准备如果他发火她怎么应对了,结果,他只是回到床上,从她身后连被子一起抱住她,“你给我说清楚,宋嘉木,别以为睡觉就可以蒙混过关。”
“行了行了,我学美术的,谁还没画过几个人体啊?谁还没见过几个雕塑啊!”宋嘉木是真的困了,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其实,她还真没画过……雕塑倒是见过的……
身后的谢屿洲顿了顿,哭笑不得的语气,“宋嘉木,你可真是……”
后面的话就不说了。
良久,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忽然又幽幽冒出一句,“但是,孩子还是得生的。嘉木,给你点时间准备,如果实在过不了这一关,那就试试试管,你也听见了,我爹就给一年时间。”
宋嘉木冷笑了,“你对你宝贝芊芊的爱也不过如此嘛,还是抵不过的谢家的富贵荣华。孩子而已,你们自己生不就好了。”
“我爹,应该只要接受你生的孙子,谁让你是谢三夫人呢。”
这又是什么原因?离婚不就得了?
但宋嘉木现在脑子已经开始迷糊了,眼皮直打架,随口说了一句,“你们俩生,抱回来说是我的不就行了。”
试管,是绝对不可能的。
和他自然生,更加不可能。
这两个念头在脑中模模糊糊一过,她彻底陷入睡眠。
谢屿洲靠在她身边,却许久许久都睡不着。
身边人早已熟睡,一头乌发披散在枕头,连她的脸都遮住了。
他伸手轻轻给她把头发理顺,默然。
第二天,宋嘉木发现谢屿洲眼底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哟,没睡好啊?小心被骗子骗钱哈!”
该!
谢屿洲本来在德城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晚上给她补八音盒,眼里的红血丝原本就没退,又熬了一夜,更加显得疲惫憔悴。
听她这么说,也只是呵呵冷笑,“谢谢提醒。”
宋嘉木跟他挥挥手说拜拜,然后上车,去找投资公司的胡总了。
很顺利,而且有人亲自带领她径直去往会议室,胡总就在会议室等她。
怎么好意思让胡先生等自己呢?
宋嘉木觉得,如果自己等下讲项目讲得不好,都对不起胡先生这份诚心了。
会议室里,她果然见到了胡先生——就是上辈子她的贵人,她事业起步的最大投资者。
一番寒暄之后,她就打算开始展示她的ppt和瓷器样品。
胡先生却道,“不好意思,宋小姐,请等一等,还有人没有来。”
“还有人?”宋嘉木以为是公司工作人员,点点头,“好的,那我再等等。”
胡先生却笑道,“是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其实我不懂瓷器,真正懂瓷器,对瓷器感兴趣的人是他。”
宋嘉木:???谁?怎么上辈子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