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赐原本还想要叫骂,却被人一脚踢倒在地,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踢他的那个,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呱噪。”
草棍男看出自家老大不相信陆天赐的话,也就壮着胆子,朝他们走去。
随后用绳子把他们的手绑住,陆天赐则是被一个人扛在肩上。
三个人打头,霍瑾洲和沈琳琅跟在身后,另一个拿着猎枪,垫后。
霍瑾洲装瘸装的也是辛苦,毕竟身后还有人盯着,不能松懈,都有些微微冒汗。
七拐八拐的,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前。
“带他们进去。”为首的男子指了指瘦子,对方点了点头。
沈琳琅和霍瑾洲从头到尾都十分的配合,这个山洞很大,都到尽头,借着两侧的火把,看到角落里绑着好多的姑娘,看到来人,便开始瑟瑟发抖,不断地挪动着身体,往后缩!
……
“都给老子老实点。”男人高声一喊,姑娘们吓得连连点头。
沈琳琅借着火光看向霍瑾洲,看到他并不惊讶,有些诧异。
莫非,他猜到了?
“你们两个找个地方坐着,老实点,不然,弄死你们!”男人看向霍瑾洲,恶狠狠的警告。
“是是是。”霍瑾洲连连点头,好似被吓到了一般。
男人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霍瑾洲给沈琳琅使了个眼神,她便朝着那群姑娘坐了过去。
而他,坐在稍远的位置。
但对于她们的对话,他是一字不落地听着。
沈琳琅小心翼翼地问着身边的一个姑娘,“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会被绑来这个地方?”
小姑娘有些害怕地看了沈琳琅好几眼,摇了摇头,没说。
“我今天跟我对象上山挖野菜,就碰到了他们,被绑来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沈琳琅开始找共情。
听到‘回家’两个人,有的开始小声地哭泣。
她身边的那个姑娘,也是默默地抹着眼泪,她们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不过不耽误擦眼泪。
就在这时,又进来一个人,把晕倒的陆天赐扔到了地上。
“死猪一样,啪啪!”嫌弃地拍了拍手,然后往里走了过来。
就近拉起一个姑娘,就往外拽。
“不要!”姑娘在挣扎。
“唔!”男人吃痛地闷哼,一个用力,就把女人用力地甩在了地上。
衣服单薄,女人后背砸在地上的时候,落在了石子儿上面,疼得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瘦狗,滚出来!”许是听到了洞里的动静,外面传来了不悦的声音。
瘦狗一听,提了提裤子,“呸,真特娘的晦气!”
男人前脚刚出洞口,后脚就被黑哥一脚踹飞,嘭的一声,直接撞到了一旁的大树上。
不过他也不敢造次,揉了揉吃痛的胸口,怂怂地起身,走到了黑哥面前。
“黑哥!”
“老子告诉你多少次,管住你那二两肉,最近风声紧,先把货出了是正事儿,不要因小失大!”黑哥严肃的神情,让瘦狗有些不寒而栗。
“黑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瘦狗很是懊恼,刚刚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再有下次,老子亲自崩掉你老二。”黑哥说完摆了摆手,“滚蛋!”
“是。”瘦狗听到他的话,急忙跑远一点,生怕离近了,挨崩。
草棍男走上前,在黑哥的耳边小声低语。
黑哥点了点头,便跟着离开了。
另一个人则是坐在门口,默默地守着。
约莫半个小时,瘦狗看到黑哥他们还没回来,便凑了过来,“三子,你说黑哥他们干啥去了?”
三子听到他的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瘦狗走到他身后,不断地挥舞着拳头,嘴巴也不发声地嘟囔着。
三子一回头,“嘭!”一拳没收住,直接打在了鼻子上。
鼻血喷涌而出,三子当即就怒了,“瘦狗,我草你姥姥的!”
“草,你去,你不去你是我草出来的!”原本还有些心虚的瘦狗,听到他骂自己,也怒了。
随即两个人就拳拳相向,打在了一起。
黑哥他们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抱着打滚儿呢!
“草!”黑哥上去,没有拉开,反而是踹了起来。“草草草草草……”一边踹,一边骂……
原本‘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在这一声声骂,一脚脚踹之下,分开了。
三子的鼻血甩得哪儿哪儿都是,看向瘦狗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瘦狗,尼特娘的玩女人也就算了,连我弟弟都不放过,老子弄死你!”黑哥是真的怒了,抬起枪就要瞄准。
“黑哥,哥,哥,亲哥,误会了,误会!”瘦狗看到他动真格的,膝盖一软,跪了!
“哥,他不小心打了我一拳,你别冲动!”三子见状,急忙上前,按下了猎枪,“这地方,不宜开枪。”最后四个字,说的声音很小,很小。
草棍男见状,走到了瘦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分点!”
瘦狗还能如何,不断地点头,晚一秒都是对自己狗命的不尊重。
听力极好的霍瑾洲,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倒是有了个计划。
沈琳琅自顾自的说了好久,这才慢慢的开始有人搭讪,不过声音都很小,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随着深入了解,沈琳琅这才知道这里一共十四个姑娘,有的是附近村子的,还有外省的。
有的是被骗务工,有的是出门挖野菜被绑来的,还有的是坐车的时候,被迷晕带来的……
反正,怎么来的都有。
沈琳琅没想到,自己在家门口,还能遇到人贩子。
就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身边的这个小姑娘,是隔壁县的。
原本是出来给生孩子的阿姐送鸡蛋的,半路连人带鸡蛋地就被掳来这个破地方,想到家里的亲人,一个没忍住,哭了起来。
“我家里还有个瞎了眼的阿奶,腿瘸的阿爷,刚生完八胎的老娘,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亲爹,嗷嗷待哺的一群兄等着伺候,我走了,他们没人照顾,怎么办呀?”越说越悲恸,眼泪决堤的状态。
听到她的说辞,沈琳琅有点不人道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