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焦虑的一宿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下一片青黑。
“昨晚我也没打呼啊,你咋还带黑眼圈呢。”秦京茹拧毛巾给小许东洗脸,然后搓了下毛巾丢了过去。
许大茂接住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穿上衣服没说话。
穿越的事少打听,他自己还没琢磨明白呢。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一个小鸭子夹子不能代表什么。
他和傻柱打了个招呼,难得两人早上碰到一起去上班。
“你看那小猪和小狗还挺有趣,和院里的小鸭子一样可爱。”傻柱指着围墙下一排排雪做的动物们,脸上带着惊奇。
自从有了孩子后他对一些事也关心了起来,而且前几天院里院外到处都是小鸭子,不上心都得上心。
许大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心情很是微妙。
不是哥们,这么速度的吗?
“是呀,看来小石头可以拿小鸭夹子一起来玩。”许大茂敷衍的说。
“那可不,我听说是王府井百货大楼新出的玩具,不过因为是试点销售,所以咱们胡同口的供销社还没有卖的。”傻柱没注意许大茂的表情,迈着步子在前面走着。
下雪后骑自行车容易打呲溜,除了离的太远实在没办法,大多人都会早起走路或者坐公交车。
许大茂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早知道真能卖钱,当初就让许爸带着东西去找关系了。
不过想想系统仓库里的金银珠宝,少赚点钱也没啥。
调整好心态,他翻开笔记本开始今天的工作。
许大茂还以为无事摸鱼的一天,没想到快到饭点的时候被李怀德叫到了办公室。
“大茂啊,你知道最近四九城什么玩具最受欢迎吗?”李怀德手指敲击着桌面,嘴上笑着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额,这我还真不知道。”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认真的回答,“家里的孩子都是我爸妈在带,需要什么都是他们去购买。”
李怀德闻言身体往后一仰,取出一个小鸭子雪球夹放到桌上。
“这东西你眼熟不?”
当然眼熟啊。
许大茂只觉得心累,从昨天到今天那心率就没下去过。
“我听傻柱说是王府井百货大楼售卖的商品,上班的路上也看见好多不同形状的雪球。”他觑了眼李怀德,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的事,为什么专门找他来?
“是吗?看来你真是啥也不知道。”李怀德见他一脸的茫然,突然笑了笑,“行了,你去吃饭吧,记得把酒给我送来。”
许大茂一脸莫名的出了办公室,心想李怀德是无聊了逗他玩儿呢?
他回到宣传科没记几分钟就到饭点,直接拿着饭盒就去吃饭了。
马钢这小子休假在家休息,干饭搭子就剩下王科长。
王科长胃口很好,还用海带汤拌老干妈,吃了一碗微辣的汤泡饭。
许大茂库库吃完饭,不死心的去找钱秘书聊了一会儿。
毕竟李怀德不会没事找事,肯定是有所图谋。
不过钱秘书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把玩具厂突然搞了一批外汇以及送了一批玩具来轧钢厂当新年福利的事说了下。
许大茂大脑宕机,小玩具还能出口创外汇?
这么吊的吗?
他恍恍惚惚地退出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工位上了。
另一边许富贵拿着重新更改的合同,春风满面的回了家。
还好他聪明动用关系直接找了玩具厂的副厂长,哪里都不缺有眼光的人。
虽说小鸭子雪球夹是时令性的东西,但除了夹雪球还可以夹饭夹肉啊,那些资本家最喜欢中看不经用的东西。
想到小鸭子雪球夹还是许大茂为了哄大孙子做出来的,他对大孙子更喜爱了。
大孙子命里带财啊!
许富贵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一下午都处在兴奋中。
晚上许大茂回家被告知消息,整个人都懵逼了。
“爸啊,你说大街小巷的动物雪球都是因为你才出现的?”他不可置信的问。
原来想了好几天的穿越老乡,竟然是许富贵搞出来的乌龙!
“那可不,你老爸我厉害吧。”许富贵得意一笑,呷了口小酒,“小鸭子造型太单一了,我就做了好几个生肖和汽车,外汇的都是资本家喜欢的漂亮模型……”
他满面春光,看上去年轻了十多岁。
果然一聊到事业和金钱,那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许大茂听了他的丰功伟绩,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许富贵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唏嘘不已的说,“你爸放了一辈子的电影,临老了还能发个家,真是时也命也。”
这年头淳朴的人过分淳朴,狡诈的人依旧狡诈。
而且国内是版权意识几乎没有,导致改开后被外人骗走了不少核心技术。
更何况小鸭子雪球夹子不是多复杂的东西,别人抄走了也没地方说。
“那你这一年能有多少钱?玩具厂的厂长怎么说?不会是让你白送吧……”许大茂问了个关键的问题,就怕许爸脑子发昏。
“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出口外汇啊!不管走哪都要添上我许家的名号!咱大孙子以后可不缺玩具了!”许富贵拍着桌子,十分看不上许大茂庸俗的想法。
许氏雪球夹,谁用谁知道!
质量杠杠的!
许大茂明白了,图名不图利呗!
“我就说李怀德为什么叫我去办公室,原来根结在你这里!”他恍然大悟道,心里直卧槽。
坑人的许富贵,去扬名好歹和家里说一声啊。
那玩具厂厂长听说和聂副主任是亲戚,还和上头在职的一位大领导关系不错。
就李怀德那德行,不会以为他多放下注吧。
“爸呀,你可消停点吧!”许大茂苦着一张脸,难怪李怀德让他再去送三鞭酒。
这是给他留了解释的机会啊!
奈何刚刚知晓缘由,还没寻到破解的方法。
许富贵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不声不响地为国家做了一件大事,怎么还指责起他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