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乱糟糟一片,听见声响的人家纷纷拉开窗帘观察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水在正房和爸哥嫂吃年夜饭,听见动静打开门就看见刘光天背着一个人跑了出去,而且空气中还有一股血腥味。
在看见后面追上去的几人后,便意识到被刘光天背在背上的是于海棠。
虽说她很讨厌欺骗傻柱感情的于海棠,但两人是你情我愿,有些是好说不好听。
现在看于海棠被送去医院,同为女性她也有些担忧。
眼尖的人看出事的是后院刘家,连忙夹了些菜到碗里,一边吃一边看刘光天几人慌忙地背着人出了大院。
毕竟刘海中没来敲门叫人,他们也可以装作不知情躲在家里吃饭。
而且什么情况要送到医院去?
三大爷和三大妈脑海中已经酝酿出了好几个小剧场,猜出事情和回家的刘光天夫妻有关系。
之前他们回来也是次次吵架,只不过没今天闹的厉害。
更何况大年三十遭遇血光之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何大清望了眼发呆的女儿,淡定的继续吃饭。
刘家的事情是意外吗?
一半一半吧。
何大清抿了口小酒,要怪就怪当初于海棠做事太绝,不然他才懒得去掺和刘家的事。
傻柱细心地给冉秋叶挑着鱼刺,对外面的动静毫不关心。
于海棠再怎么漂亮,和他也是过去式了,而且冉秋叶才是值得他珍惜的女人。
何家众人反应不一,倒也把年安稳的过去了。
大年初一的街上,全是捂嘴打哈欠的人。
他们眼下青黑,偶尔和路过的人点头打个招呼。
许大茂优哉游哉地骑着自行车,反正他去了办公室也能偷懒睡觉,因此心情很是美妙。
毕竟看着其他社畜累死累活工作的工资还没他高,总会有一种难言的快乐。
王科长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不放春假宣传科的工作不可避免的多了起来。
以前随便发些春节节日和祝福文章就行,现在得找新的主题来填充这大半个月的空白。
写红袖和串联的人或许会出错,但赞美和歌颂大领导准没错!
王科长摸着地中海的脑袋,让小林写了个书面策划,改了三版后才觉得满意。
于是许大茂等人就接到了新任务,手里的钢笔迎来了忙碌的时间。
王科长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去办公室找李怀德了。
大年初一嘛,不能只让他忙不是。
机关单位什么都教的不多,吃拿卡要却能信手拈来。
好些兄弟单位没有放假,便找到李怀德凑一起喝酒吃肉,顺便聊聊工厂的库存和供应,算是为开年后做准备。
王科长去的不巧,只能让小张把策划转交给钱秘书,背着手遗憾的回了科室。
1967年的春天,注定是个忙碌的季节。
不只是轧钢厂,警局也没放假。
并且比年前更忙碌了。
没有回家过年的春假,有些间谍、混血和被洗脑的人就暴露了出来。
铁路运输频次下降,一些东西便被扣留下来,无意中粉碎了某些国家的阴谋。
许大茂听了秦振华的话,又看了看报纸的报道,表情很是复杂。
这和知识青年下乡一样,又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事情。
“对了,虽然我们没放假,但是收到了个援助任务。”秦振华三两口把馒头吃完,脸上带了雀跃,“我们去各个大队帮忙进山围猎野猪、狼和黑熊…不一定能打到,就是震慑一下…我估计红星大队也会去。”
现在人活得艰难,山里的动物也活得艰难。
冬天下山撅墙和吃人的案例多的惊人。
“不管怎么样,你要时刻紧跟大部队,注意自身安全。”许大茂笑着调侃,“我想定国叔不想在正月看见你。”
“嗐,那哪儿能啊,就是因为我熟悉地形,队长才让我参与的,听说还是坐大卡车。”秦振华摸了摸脑袋,天知道他多想林子里的兔子和陷阱,不过他更喜欢现在的铁饭碗。
“大卡车?看来队长他们很有信心。这事你和大哥说过了吗?”许大茂琢磨着让他把年礼带给丈母娘,第一年初二不回娘家,好说不好听。
秦振华点了点头,大哥住的胡同在许大茂家前面,他路过的时候招呼了一声。
结果来找三妹夫的时候他们家长在吃饭,又有妹夫的邀请,他推辞不过就坐下来吃了一顿。
好在带着饭票,也省得他回去做饭了。
许大茂摸着下巴没说话,只是把京八件和一些糕点用牛皮纸袋装起来,在秦振华离开的时候递给了他。
“这些是给爸妈的拜年礼,这些是京茹让你明天带去吃的。”他说着指指桌上的饭盒和老干妈,还得是秦京茹细心,他完全没想起来。
秦振华还以为是许大茂明天的早餐,没想到竟然是给他装的。
“保证完成任务,要是打到野猪或者熊了,我给你们换些肉吃!”他拍着胸脯承诺,好似野猪和熊已经是囊中之物一般。
“咳咳,要是真有熊,你和你的队长说把它左前掌换给我。或者那些熊骨什么的也行……”熊掌是八珍之一,许大茂还想再往上升一升,肯定要投李怀德所好。
恰巧李怀德除了好色,第二大爱好就是好美食。
不然原剧里莽人傻柱能在后厨安生待到风停?
这年头有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努力奔波,像身居高位的李怀德已经不需要奔波,已经开始享受美好人生——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至少许大茂知道李怀德在轧钢厂有三四个小情人,其中不包括刘岚和秦淮茹,她们不过是李怀德无聊时候换的新口味。
秦振华听着许大茂用来交换的东西,艰难地点点头,“左前掌?我尽量试试吧。不过还不确定有没有哈……”
他说完把钱票往桌上一拍,赶紧拎着东西跑了,再说下去怕是要弄一整头狼回来。
许大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先起的话头啊?
秦京茹望着二哥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很少有人能把憨子二哥避的无话可说。
桌上的钱票被她放到橱柜,正好明天去供销社把票用掉,也省得放盒子里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