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情楼前挤满了人,谢敬来的时候马车根本就靠近不了幽情楼。
他本以为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恰好幽情楼被挡住了,没想到侍卫去探了一番回来禀报后,才发现是幽情楼里面出事了。
“什么?”谢敬撩开窗幔,盯着侍卫,凝重的说道:“什么叫幽情楼的主子欲加害勇毅侯府的夫人?是姑娘出事了吗?!”
“不是,是姑爷的那个小夫人在幽情楼中出事了,那上官氏身边的丫头也死在了风情姑娘手中,上官氏也受了伤,现在小侯爷已经把人给幽情楼的那些人给制止住了,听说是要把人带回勇毅侯府。”
谢敬听完后,直接下了马车。
在侍卫的拥护下,穿过人墙走入幽情楼,最先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雪卿。
还有幽情楼其他女使已经被绑了起来。
谢敬朝着幽情楼里面走去,就见秦珺异以及谢容瑛朝着垂花门处走出来。
秦珺异在看到谢敬出现的时候,让他想到了最近的传闻,没想到谢敬当真是对这幽情楼的女子起了心思,他看着谢敬走近,作揖福身行礼:“岳父。”
谢敬的视线在秦珺异的身上扫过,嗯了一声后,看向谢容瑛:“你怎么在这儿?”
秦珺异怕谢容瑛会说上官瑶私会男人的事情,立即开口:“岳父大人,是上官氏在这里出了事,我让容瑛一同前来的。”
“发生了何事?”谢敬问。
谢容瑛淡淡的盯着谢敬:“这幽情楼的主子想要杀害上官氏,要不是有上官氏身边的女使以死抗衡,现在躺在血泊中的就是上官氏了,如此歹毒又目无王法之人,我看理应一命抵一命。”
“小侯爷觉得呢?”谢容瑛与秦珺异对视。
秦珺异想到上官瑶的伤势,冷声道:“不过一个下贱之人,先带回府再说。”
说完,秦珺异朝着谢敬作揖:“岳父,女婿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谢敬刚要拦着秦珺异,就被谢容瑛扯住衣袖:“父亲要做什么?”
“父亲是想外面的人都知道咱们谢家想要包庇一个杀人犯吗?”谢容瑛冷声警告:“还是父亲觉得,咱们谢家在这汴京可以只手遮天了?”
谢敬知晓谢容瑛是什么意思,要是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幽情楼的人给带走,不知道从今以后这汴京的人如何编排他谢敬。
“女儿还是劝父亲大局为重。”谢容瑛松开了谢敬的衣袖,淡声说道。
在谢容瑛话音落下过了片刻,固珣拖着一路踉跄走出来的风情朝着外面而去。
谢敬在看到风情出现的那一刻,眼神一紧,大声呵斥:“放开她!”
固珣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放下风情。
谢敬走上前,看着风情的手全是血迹,以及风情苍白的脸:“你对她做什么了?!”
“固珣,先带走,小侯爷等着呢。”谢容瑛走上前来说道。
“是。”固珣说完拖着风情就往外去。
“敬哥……”风情虚弱的喊着谢敬,想要抬手却发现没有丝毫的力气。
谢敬听着那道无助的声音,刚上前两步,谢容瑛就挡在了谢敬的面前,她扯着淡笑:“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风情与陇西的上官家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今日为何想要灭了上官瑶的口,你混迹朝堂半生,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你若执意想要与这风情藕断丝连,把谢家推到风口浪尖。”谢容瑛停顿片刻,见谢敬的眼神中透着几丝冷意,她冷笑:“就不要怪做女儿的心狠手辣!”
“你、”谢敬知晓谢容瑛说到做到,他语气温和了许多:“风情是冯家的人,她现在是冯家唯一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那父亲就想办法把她从秦珺异的手中带走吧。”谢容瑛哼笑一声,说完刚要转身,似想起 了什么,又侧目看着谢敬:“对了,不要想着以谢家商队为由要挟秦珺异。”
“秦珺异与谢家商队前往边关的事情官家也知晓了,还夸赞秦珺异是谢家的好女婿。”
说完,谢容瑛转身离开。
谢敬盯着谢容瑛的背影,这个女儿怎么如此陌生?
这一点也不像记忆中的那个说话得体,做事周到,待人圆滑的女儿,就算有手段,也不会显露出来,绝对不会落人丁点的口舌。
谢容瑛走出幽情楼之后,就叮嘱冬雪让人盯着幽情楼以及谢敬,不要用谢敬之前给的人,而是后面她们从人牙子手中买的一批人。
上官瑶受伤过后回到勇毅侯府就发热起来,秦珺异守在上官瑶的身边,担心的不行。
前来的大夫把脉过后就与秦珺异说道,上官瑶是受惊吓过度,加上脸上也受了伤,才会如此严重。
昏迷中的上官瑶都在喊着雪卿的名字。
秦珺异见状心里更加痛恨幽情楼的人。
在晚上亥时的时候,上官瑶才醒过来,还没有睁眼就开口:“雪卿、雪卿……”
“瑶儿,我在呢,瑶儿。”秦珺异紧握着上官瑶的手,他怎么会不清楚雪卿在上官瑶心中的地位?
上官瑶睁眼看着秦珺异,眼泪夺眶而出:“我的雪卿呢?”
秦珺异抚上上官瑶的脸颊,安抚道:“瑶儿,以后有我陪着你,别怕,别怕啊。”
上官瑶直接哭了起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那个风情让我前去一趟,雪卿怎么会这样。”
“她为何让你去那个地方?你们怎么认识?”秦珺异这才问道:“要不是谢容瑛派人盯着你,带着我来找你,我……”
“她盯着我做什么?”上官瑶警惕道:“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别管谢容瑛知道什么,这次因为她阴差阳错的救了你一命,就不要怪她盯着你了。”秦珺异心里对谢容瑛还是有些感激。
“那个风情呢?”上官瑶问道。
秦珺异说:“在府中的地牢中,交给谢容瑛看管着。”
上官瑶唇角隐隐透着一丝笑意,她又问:“谢容瑛派人守着地牢了吗?”
“自然派了。”秦珺异挑眉:“为何这么问?”
上官瑶抓住秦珺异的手,轻声道:“珺异,今晚怕是有好戏看了。”
“什么戏?”秦珺异眉头皱紧。
上官瑶沉吟片刻,说:“为了封口的杀人灭口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