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赵玄郎半晌,即将断子绝孙的姜老太爷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赵玄郎,在他的指点下,服下了三颗丹药,喝了半壶灵酒。
赵玄郎催动法力,帮助姜老太爷快速将丹药和灵酒炼化。
“哈哈哈……天不绝我姜家,天不绝我,哈哈哈……”
一个小时之后,年过花甲的姜老太爷头花白的须发成了黑色,皮肤也不再暗淡,变得红润有光泽。
更主要的是,赵玄郎升起功德金轮,以功德金光照耀姜老太爷。
又为他施展了八大神咒之一的“净身神咒”,帮他净化了他身上浓郁的尸气与阴气,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在赵玄郎的多种手段帮助下,姜老太爷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甚至连停滞了十多年的武道修为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更关键的是,姜老太爷那已经枯萎的大树,也恢复了蓬勃生机,让他恨不得立刻去找一个女子,试验一下其能力。
“赵道长,不,赵公子,姜老儿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笑了一阵之后,姜老太爷放下拐杖,单膝跪地,恭敬地对赵玄郎说道:“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嗯,好,以你炼气化神后期的武道修为,即使你已经六十岁,你的身体即使不能保持龙精虎猛,也不该是这种气血亏空,精神溢散的情况。”
赵玄郎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示意姜老太爷起身,从容说道:
“从我踏进姜家时,就发现你们姜家大宅尸气弥漫,阴气太重,常年居住在这种阴盛阳衰之地,会被尸气和阴气侵蚀,轻则体弱多病,重则损耗寿命。”
姜老太爷闻言,脸色难看,一时无言:“这……”
“这天地间除了成仙,哪来的永恒不朽,区区蜜蜡封尸,只能保尸体一时不腐而已。”瞟了一眼姜老太爷,赵玄郎继续说道:
“可人死如灯灭,魂魄早就入了地府,或是轮回转世;或是在地狱受刑;或是在地府游离浪荡,等待转世。”
“人住阳宅,鬼居阴宅。而你姜家几代人都没有下葬,没有投胎转世的祖宗在地府之中就没有居所,只能游离浪荡,注定难以安生。
正常来说,由于后世子孙导致祖宗在地府受罪,都会怨恨子孙后代不孝,又如何会保佑子孙后代。”
听了赵玄郎的话,姜老太爷的脸色越发难看:“可这都是老祖宗制定的家训,我们后世子孙也是听命行事。”
“先不说你姜家家训对不对,是否符合天地纲常。”赵玄郎摇了摇头,一脸无语,问道:
“你自己想想,谁受了数十上百年的苦难?会把所有原因都归结在自己身上而不去怨恨别人。
哪怕是他的子孙后代,哪怕子孙后代是听从他的祖训行事。”
“这就是人性,也是鬼性。受了子孙后代的供奉,地府阴宅之中的祖宗就能过得舒服,自然愿意保佑子孙后代繁荣昌盛,这样他们才能获得更多的供奉。
而没有了供奉,他们自己都过得苦不堪言,又如何不心生怨恨,如何有能力保佑子孙后代。
所以说,你们姜家这就是自作自受,你们姜家的祖先也是自作自受。”
……
赵玄郎又跟姜老太爷分析,讲解了一些生死轮回的事情。
听完之后,姜老太爷彻底明白了,他们姜家似乎真的是自作自受,真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转而,姜老太爷也彻底心服口服,真心臣服赵玄郎。
因为,姜老太爷也知道,赵玄郎越是有本事,越是能解决他们姜家的问题,帮他们家逆天改命,延续子嗣。
而且,赵玄郎的本事越大,越不会盯上他们家的家产。
毕竟,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看不上这些黄白之物,或者说人家有那么大本事,想要金钱,还不是易如反掌。
随即,姜老太爷深吸一口气,一脸坚定地说道:“赵公子,请随我来,我带您先去看看我姜家祖先尸体,您看看如何安排?”
“如此也好,早日解决你家的事也好。”赵玄郎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姜老太爷往大堂经理外走去:
“如今你们家藏着数百具腊尸的事情已经泄露,万一有小人作祟,只需要一点小手段,就能让你家祖先尸变,跑出去。”
来到院子里,就见院子之中又多出了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子,而且这女子站在阿雷身后,有些畏惧地看向走出来的姜老太爷。
赵玄郎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子就是姜老太爷的儿媳妇,而且他跟阿雷两人之间有猫腻。
以姜老太爷的老奸巨猾,肯定也早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
他之所以装作不知,任其发展,估计还是打算顺其自然,收其为义子,传承姜家香火。
而此时,秋生,风雨雷电等人也发现原本已经老态龙钟的姜老太爷,如今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年轻了二十岁。
秋生,小海等人知道,这肯定是他们大师兄给了姜老太爷一些珍贵丹药,才能助其重返青春。
赵玄郎对着秋生说道:“秋生,你去县衙一趟,把师傅他们和冯县长都叫来,咱们今天白天先把姜家腊尸的事情处理好,晚上才能安心对付僵尸王。”
“好的,大师兄,我这就去。”秋生闻言,应了一声,转头就离开了。
姜老太爷对于赵玄郎的安排并没有任何异议。
他那犀利的眼神看了儿媳妇跟阿雷一眼,没有言语,转身朝后院走去。
如今,他已经枯树回春,可以自己延续姜家血脉,这个儿媳妇,他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了。
“你们跟着一起来吧,等会这里的事情还需要你们来办。”赵玄郎招呼一声,就跟着姜老太爷往后院而去。
其他人听到赵玄郎的话,面色各异,各有心思,不过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赵玄郎身后。
姜老太爷听到赵玄郎让所有人都跟着,脚步一顿,随即又继续往前走,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