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三天就是三天咯?这库房钥匙在你手里,我娘的嫁妆,你可是早就动了的,我看到你和凤思瑶都带过不少我娘嫁妆里的首饰。”
“据我所知,你还卖掉了不少,若是现在去找当铺掌柜来作证,应该也有不少可查的!”
“还有王爷给我下的聘礼,也是你收的,若是说,在我的聘礼送来之前,你已经把我娘的嫁妆搬空了,而我的聘礼送来到现在,也这么久了,时间足够你转移了!”
凤柠染原本是想要让这件事情顺其自然的,大不了她就给凤怀国贴补一些。
但是凤老太在郑淑华的推波助澜下将凤诗晗打成这样,她自然也是不肯轻易放过了。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她要让郑淑华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了。
“染染,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这些年,我为凤家付出多少,你难道不清楚吗?”
郑淑华满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凤柠染,这个蠢货自从跟摄政王在一起,似乎就聪明起来了,难不成都是萧铭栩教她的?
“大姐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对我娘也有意见,但是你不能这样冤枉我们啊,我们什么时候拿先夫人的嫁妆了,根本没有。”
凤思瑶也站了出来,为郑淑华辩解, 反正她和郑淑华的首饰都被偷走了,正好死无对证。
“哦?你手腕上带的,就是我娘陪嫁里面的镯子,还有你头上那只发簪,也是的,还有你身上这漂亮的裙子,这布料是雪锦,是当年先皇赏赐给我娘的,只此一匹!”
凤柠染冷笑,凤思瑶真是蠢的可以,她和郑淑华怕也是这些年贪墨惯了,很多东西都不记得是不是陪嫁了。
'这……'
凤思瑶无言以对,她根本不知道她带的这些是先夫人的陪嫁啊,这都是她在郑淑华那里看着好看,就讨要来的。
还有这裙子,这料子确实好,她也是一眼就看中了,是郑淑华特意给她定做的。
“不用这个那个的,还有染染的嫁妆,你不解释一下吗?”
萧铭栩看着郑淑华,如同看一个死人。
凤柠染的嫁妆,他看到的时候就要回来凤家找他们算账,只是当时是他的大婚之夜,又遇到刺客,这件事情才被搁置了。
“嫁妆?凤柠染的嫁妆怎么了?”
皇帝看向萧铭栩,他不是计较钱财的人,他如今这般生气,定然是凤家做的太过分了。
“来人,去将王妃的嫁妆抬回来,还给凤家!从此以后,王妃与凤家,也在无干系!”
萧铭栩没回答皇帝的问题,反而是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嫁妆,是他来的时候就吩咐林一带过来的,这会儿他话音落下,那些箱子就被抬进来了。
郑淑华的脸色惨白一片,原本是想要羞辱凤柠染,让凤柠染在夫家没底气,没想到,萧铭栩竟然这么护着凤柠染,她的底气从来不是凤家,而是萧铭栩。
箱子被抬进来,整齐摆放好,之后一个个打开盖子。
那些已经过时的旧布料,滥竽充数的烂古董,已经陈旧掉色的旧首饰,以及各种大红大绿的下人衣衫,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
“啪!”
“郑淑华!!这些年,我凤怀国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女儿的?”
“你给你的女儿穿的戴的,是先夫人的嫁妆,你给染染的嫁妆,就是这些?”
凤怀国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郑淑华的脸上,愤怒已经让他不再顾及君臣之礼。
“老爷……我知道错了,老爷,求您开恩,我就是一时糊涂!”
郑淑华早已经脸色惨白,她从未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她低估了萧铭栩对凤柠染的感情,那是她一辈子都奢望不到的爱与护。
“你知道错了?你一时糊涂?哀家看未必是这样吧?同为凤家的女儿,凤柠染这个嫡长女是京城出名的废物草包美人,凤诗晗是嫡次女,却一直在将军府艰难度日,而 凤思瑶这个庶女却是京城才女,就连凤婉柔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郑淑华,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你那算盘珠子都要崩到哀家脸上了!”
太后冷笑一声, 她是偏爱凤诗晗,毕竟凤柠染一直有萧铭栩护着,但是今日这嫁妆,她都看不过去了。
“即便是寻常百姓家嫁女儿,也不会是如此嫁妆吧?镇国公,你好好看看,你这样对得起先夫人吗?”
萧铭栩看着凤怀国,不忘记戳他心窝子。
凤怀国慢慢的走到萧昱泽的面前,伸手将萧昱泽手中的拐杖拿了过来。
“老爷,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
“老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您的俸禄一直不够咱们府中的开支,我这才想着节省一些……”
“啊!!!啊!!!”
郑淑华原本就有伤在身,这会儿凤怀国是一点都没手软的,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打下去,郑淑华的惨叫声便是响彻院落。
不一会儿,郑淑华便已经奄奄一息,凤柠染见凤怀国动了真气,也担心他的旧伤,到底还是上前拦了一下。
“凤怀国!你带兵打仗是把好手,但是你这眼神似乎不太好,你选的这掌家之人,也未免太差!”
“凤家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当家主母,这次朕也不深究了,凤柠染一会儿跟朕进宫,给你父亲选个良配!”
“至于郑淑华, 朕命令你在新夫人到来之前,将这库房中的东西都补齐,凤怀国的俸禄就不算了,按照凤柠染的聘礼的清单,还有先夫人嫁妆的清单补即可!”
皇帝大手一挥,给这件事情下了最终审判。
“皇上还请明察,臣妇真的没有监守自盗啊,皇上……”
郑淑华这会儿已经彻底绝望了,皇帝要亲自给凤怀国赐婚,还要让她补齐那些钱财,她就是死也补不上啊。
“你女儿身上穿的戴的不是先夫人的嫁妆?你还说你没有监守自盗?你是要欺君?”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盯着郑淑华,冷声问道。
\"臣妇不敢……只是……\"
郑淑华百口莫辩,唯余满心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