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东星大浦区扛把子沙蜢可以说是如坐针毡。。
据他手下的马仔汇报,陈奇坐着一辆劳斯莱斯大张旗鼓的进入了元朗废弃工厂。
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的进入了东星雷耀扬给他精心设置的圈套之中。
一定是凶多吉少。
沙蜢现在一门心思的都在估量自己的损失。
这段日子以来,为了能够早日完成与陈奇的交易。
凑够100丁权。
他可是使用了各种手段威胁恐吓,强买强卖,胡搅蛮缠,无所不用其极。
一计算手上究竟收上来多少丁权沙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都怪手下的这些矮骡子实在是太能干了。
沙蜢本来认为要想凑够100丁权,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哪里想到他的这些手下不但圆满完成了任务,而且还超额了许多。
现在他的丁权已经足足攒够了将近300。
一个丁权8万算起。
满打满算那就是2,400万。
如果这一次陈奇因为冲动之举在东星的地盘就这么嘎了,那他沙蜢也得跟着一起陪葬。
万般郁闷之下,沙蜢也询问周围的这些小弟为什么会超额完成任务,而且还超过这么多。 自己翻箱倒柜,甚至连马子都将房子抵押出去了,才勉强凑够将近1,000万。
身边的这些小弟何德何能,从哪儿挤出来的1,400万。
这些小弟闻言也是感觉非常委屈。
“沙老大你也不要着急。
怪就怪在我们也是有些贪心。
道上的人都知道,现在收丁权特别赚钱。
我们也想赚点外快。
哪里会想到这个洪兴的财神爷陈奇脑子抽风了,放着活路不走,偏偏走死路。
这下子我们都要赔里边了。”
都知道丁权的买卖现在非常赚钱。
身为小弟也想分一杯羹,所以也是把自己的老婆本都拿了出来,甚至有的人还借了一些高利贷。 才勉强收回了丁权。
闻听此言,沙蜢只觉眼前一片小星星。
如果不是眼下的形势非常不妙。
沙蜢真想一头栽在地上,暂时不起来了。
“元朗的废弃工厂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达过来?
那陈奇,信一还有那个司机究竟怎么样了?
是受伤了还是擦破点皮儿?
或者说已经尸骨无存了~々。”
着急的沙蜢直接拽住身边的一个小弟脖领子大声质问。
不过他得到的只是沉默。
目前没有任何消息传递出来。
“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能不能给人一个痛快?
我不管了。
陈奇你要是想死你就早点死吧,痛痛快快的死。
我沙蜢陪着你一起去死。
到地府去见关二爷也能做个伴。”
一时之间沙蜢万念俱灰。
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身边的一众小弟也是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如果他们的老大沙蜢不想活了,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丁权的生意彻底失败,投入那么大, 一定血本无归。
老婆本没有了,欠下的那么多高利贷也无法偿还。
就在沙蜢和一众小弟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铃铃.……”
沙蜢垂头丧气的按了接听。
“沙蜢,你现在是在大埔区还是东星已经采取了行动,让你去元朗与奔雷虎会合共同对付陈奇?” 电话那头的是一脸严肃的大铺黑。
“我当然是在老巢呆着了。
虽然我与雷耀扬也算是东星社里的兄弟。
是兄弟都要讲义气。
但是他现在不是我的兄弟,简直是我的仇人。
而且还是生死之仇的那种。
如果陈奇真的死在他的手中,我也得跟着陈奇一起下阴曹地府去见关二爷了。”
沙蜢一脸颓废的说道。
闻言,电话的那头一阵沉默。
随后说出的一句话让陷入低谷的沙蜢,又遭受了一阵爆锤。
“沙蜢,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那我就不跟你废话了,接下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什么我就知道了。
我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
你能不能将话说得明白一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沙蜢有些不爽的问道。
“你跟我装傻是不是?
你也不是才得到消息,陈奇已经死在了元朗废弃工厂中了吗?
陈奇死了,我们两个的丁权生意就彻底失败了。
你我都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我前后已经凑够了将近100的丁权损失800万,都打了水漂根本收不回来。
你在这段时间也应该凑够了将近100的丁权。
跟我的损失差不多。
你我都是矮骡子出身攒点钱不容易,这一次通通打了水漂。
以后的日子究竟要怎么过?
如何带领身边的小弟渡过难关?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闻听此言,沙蜢立刻全身一阵颤栗。
大脑瞬间短路, 一片空白。
半晌之后才黯然自语。
\". 什么?
陈奇真死了。
他怎么能死?”
最后,沙蜢猛然惊醒。
紧紧握着眼前的电话恨不得现在就顺着网络直接去寻找大浦黑。 “大铺黑,你可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现在的心脏可承受不起。
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究竟靠不靠谱?
那陈奇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号称洪兴猛龙。
向来是狡猾多端运气好。
就算是我们死了,他也不会有事儿。
他怎么会死啊,他怎么可能死?”
沙蜢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沙蜢,你还是认清现实吧。
我已经得到了确(的得的)切消息,陈奇的确是死了。
我之前让一些小弟打入了洪兴屯门堂口的内部。
虽然还是一个最低等的马仔但是为人比较机灵可靠。
据他所说啊,如今的洪兴屯门堂口上下一片哀声。
生番那个家伙面带哀伤,但是嘴角却翘得老高。
而且每一个洪兴屯门堂口的小弟都已经分发了白布条十。
还采买了许多铜钱,金元宝,纸人,纸车,花圈等物品。
甚至还让小弟在短时间内租一个礼堂供应家属答礼,招待各个堂口的老大前来观瞻故人。 这一切的迹象都表明陈奇山鸡等都死于非命了。
要不然的话,洪兴屯门堂口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购买这些死人的物件。”
大铺黑也是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通通说了一遍。
电话这头的沙蜢越听越是心塞,最后呼吸不顺,差点直接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