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娇笑着上前，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直接坐到了盛天淮身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盛总，我给您倒酒？”
盛天淮眸色一寒，移开了他的手：“滚。”
女人被他的语气吓得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司砚修的脸色同样难看，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南城，你越界了。”
“装什么正经？”司南城嗤笑，随手拽过一个女孩按在自己腿上：“怎么，我这不是怕你们谈事情太闷，找点乐子？”
盛天淮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南城，眼神危险：“司南城，别挑战我的耐心。”
司南城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肆意：“盛总，这么大火气？该不会……”他故意拖长音调，“是心里有鬼吧？”
盛天淮眯了眯眼，周身的气场骤然降至冰点。
司砚修抬手按了按眉心，冷声道：“南城，适可而止。”
司南城嗤笑一声，“上次在苏家的晚宴上，盛总不是玩得挺开心？”
盛天淮知道他说的是那晚他替叶时欢解围的事。
司南城斜睨了他一眼，终于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女孩出去。
包厢门关上后，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阴鸷而玩味：“行了，说正事。”
盛天淮重新坐下，黑色西装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霍骁是有防备的，上次打草惊蛇了，正常的手段恐怕很难有突破。”
司砚沉吟片刻：“他身边有个叫方平的助理，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方平？”司南城吐出一口烟圈，笑得意味深长，“那小子嘴严得很。不过他有个妹妹在A大读书。”
司砚修望向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别紧张，”司南城摊手，笑得人畜无害，“我只是提供思路。”
“司南城，”司砚修声音沉了下来，“别乱来。”
司南城嗤笑一声，眼底闪着疯狂的光，话锋一转：“对了，霍骁在东京藏了个宝贝。”
司砚修没明白他指的是谁。
盛天淮皱眉：“叶时欢。”
司南城勾唇，目光玩味地看向盛天淮：“盛总连这个都知道，看来确实是没少关注。”
盛天淮没理他的嘲讽，“你想做什么？”
司南城耸耸肩，笑容无辜：“我能做什么？”
司砚修突然反应过来，脸色骤变：“叶时欢？”他盯着司南城，语气警告，“你知不知道她背后是谁？你动她，等于直接挑衅陆沉和霍骁。”
“那又如何？”司南城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我就是要看他们狗咬狗。”
“司南城！”司砚修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却寒意刺骨，“你别逼我动手。”
陆沉这人，如果被他盯上，司家会惹不少麻烦！
司南城任由他拽着，喉间溢出低笑，眼神却越发阴冷：“司砚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盛天淮冷眼旁观，突然开口：“够了。”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西装袖口，语气淡漠：“司南城，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别拖我们下水。”
司南城轻笑一声，推开司砚修的手，理了理衣领。
他没再理会两人，直接离开了包厢，背影嚣张而阴冷。
包厢门关上后，司砚修深吸一口气，看向盛天淮：“你为什么会同意？”
盛天淮走到落地窗前，北城的夜景在窗外铺展成璀璨的星河。
他眼神晦暗不明：“司南城越疯狂，霍骁的注意力就越会被分散。”
“而我们，”他转身，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坐收渔翁之利。”
————
东京的清晨五点，天还未亮透，时欢已经洗漱完毕，套上运动服出了门。
这一周以来，她的生活几乎被压缩成了三点一线——酒店、剧场、培训室。
苏婉清对她的要求极为严格，从发声技巧到舞台走位，每一个细节都要反复打磨。
时欢每天的训练时间超过十个小时，有时候练到嗓子发哑，苏婉清才会喊停。
“再来一次。”
“气息不够稳，重来。”
“情感再深一点，不要浮于表面。”
苏婉清的声音在排练厅里回荡，时欢的汗水浸透了衣服，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可她没喊过一声累，反而在这种高强度训练里找到了一种奇异的充实感。
忙碌，反而让她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每天晚上回到酒店，时欢几乎都是瘫倒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会在睡前强撑着拿起手机，一条一条地回复陆沉白天发来的消息。
【陆沉：今天训练怎么样？】
【时欢：还行，就是嗓子有点哑了。】
【陆沉：记得喝蜂蜜水。】
【时欢：嗯，喝了。】
他们的对话总是这样简短，有时候她发过去的消息，陆沉也要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复。
时欢知道他在忙，就像她一样，所以从不抱怨。
一周过去，两人竟也默契地适应了这种时差般的交流。
周六一早，时欢还在睡梦中，房门就被敲响。
“时欢？起床了！”苏婉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难得的轻快。
时欢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过手机一看——早上七点半。
她这一周以来第一次睡过头。
她匆忙应了一声，光着脚跑去开门。
苏婉清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
看到时欢凌乱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她忍不住笑了：“看来这周的训练确实累着你了。”
时欢这才想起来，她们之前约好了今天要去新宿逛逛。
她有些不好意思：“您稍等，我很快。”
半个小时后，两人走出酒店。
东京的街头已经热闹起来，行人匆匆，电车呼啸而过。
时欢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这一周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放松。
苏婉清戴着墨镜，时欢则戴了顶鸭舌帽，两人混在人群中，倒也不显眼。
“这周感觉怎么样？”苏婉清递给她一杯咖啡。
时欢捧着纸杯，指尖传来的冰凉温度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很充实，就是......”她抿了抿唇，“比想象中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