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灵火属土系灵火,侧重防御、附着与神识蕴养。
玄黄灵火虽不及建木心焰那等渡劫至宝珍贵,但三阶中品的品阶也值个三四百灵石。
不过对于云正来说,只要是灵火都是一样的。
反正作为五大灵火的养料,他只看重品阶,而非具体效用。
“多谢王道友相告,这灵梧茶是特意为你备的。”云正将茶杯斟满。
虽说就算对方不说,这消息过几日也会传到他耳中。
错过是不可能错过的。
不过这份提前相告的心意,他自然是要领情的。
二人闲聊许久,王道忠忽叹口气:
“我可没有云道友你这般手段,这都统之位怕是坐不稳了。”
“被架空了?” 云正脱口而出。
九大势力的排挤手段翻来覆去就那几样,他再熟悉不过。
“可不是。” 王道忠语气满是羡慕:“我没你财大气粗,也没炼丹师撑腰。
如今麾下小队已完全脱离掌控,难啊!”
云正慢悠悠转着茶杯,笑道:
“若你真被撤职了,随时回来,我麾下必给你留个位置,总能有你一口饭吃。”
王道忠没好气道:“得,谢谢您了,九鹤真人!”
他连“云道友”都不喊了。
云正敛了笑,沉声道:“仙宗世家势大,莫要太拼了,我辈修士,苟……”
王道忠瞪眼打断,“我辈修士,怎可轻言放弃?
仙宗世家又如何?我们背后可有城主撑腰!”
去特么城主!
我们只是城主的棋子而已,还得意上了,云正摇头道:
“我加入执法队至今,连城主面都未曾见过。
我就一打工的,拿钱办事便可,多的不用想。
一个月才几颗灵石,犯得着这么拼吗?”
“哼!”王道忠显然不认可云正的话。
他继续说道:“城主何等人物,岂会轻易露面?
我等只需知晓,城主在背后支持我们便足够了。”
好吧,王道忠已经变成了城主的形状,云正也不多言:
“那你加油!”
王道忠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望月山脉新现一处秘境,城主府正在招募人手,执法队有七个名额,
听说秘境中有突破至宝,云道友可有意?”
云正忙不迭摇头:“毫无兴趣。祝王道友旗开得胜,仙途顺遂。”
他可不敢离开镇北城。
离了镇北城,谁知道珈华真君会不会趁机下手。
云正这道化身,如今尚不具备对抗元婴真君的实力。
王道忠冷哼一声道:“哼,云道友这些年可从未踏出镇北城半步。
那些缉拿要犯的任务全都推给手下执法使,任务失败就申请城主府派府兵支援。
如今城里都在传你是缩头乌龟,说当年缉拿‘黑渊三枭’是靠了下作手段。”
云正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品着茶。
这道化身虽突破了金丹后期,但他一直以易形化影术伪装成金丹中期修士,镇北城中也无人察觉。
因此,无人知晓他真正实力,王道忠也以为他在混日子。
王道忠见他这般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又劝了几句,可云正依然不为所动。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摇头离去。
看着王道忠离去的背影,云正摇头轻叹。
镇北城何其广阔,金丹修士多如过江之鲫。
他不过区区执法队都统,五年未出城而已,竟能传出这般流言。
若说背后无人推波助澜,云正断然不信。
是贺家?还是段家?
若真是段家,只怕珈华真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了。
七日后,镇北玄阁拍卖会。
“起拍价三百中品灵石!”
“四百!” 一道声音直接将玄黄灵火的竞价抬至极限。
再贵可就不值了。
“嘶!”
拍卖会大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何人如此豪横?”
“必是执法队云都统!”
“是啊,云都统这些年见灵火便收,尤其对三阶灵火势在必得”
“这些年,他光在灵火上就砸了七八千中品灵石。”
“嘶……哪来这般财力?又不是仙宗圣子。”
“……”
云正充耳不闻议论,交割灵火后便径直离去。
有了这枚三阶中品玄黄灵火,本尊即将突破的建木心焰应当能晋升三阶上品了。
可惜镇北城这些年始终未见三阶上品灵火现世,否则至少能助他提升两枚灵火。
“啾!”
肩头的云冠凤雀突然发出一声轻鸣。
有人跟踪自己!
云正早已习以为常。
这些年在镇北城中,尾随者从未间断。
贺长老应当不会这般无聊,五年过去还盯着不放。
想来不是段家,便是那些觊觎他手中灵石的宵小之徒。
半年后。
望月山脉秘境一事终于尘埃落定。
谁能想到,这又是一处豢养修士,凝练“阎君天子气”的魔巢。
秘境之主自称魔主,将整个秘境中的修士炼化殆尽,距离元婴只差临门一脚。
这魔主未入元婴,终究敌不过镇北城派出的三十余位金丹修士围攻,最终身死道消。
那道“阎君天子气”被镇北城大阵截留,被四位幸运的金丹修士分润。
而王道忠,正是其中之一。
待他回到镇北城,已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金丹后期修士。
待他回到镇北城时,已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金丹后期修士。
即便只是四等战力的后期真人,也无人敢再小觑分毫。
“早让你随我去,你偏不听!我辈修士,本就是与天争命。
你不拼不抢,机缘会自己送上门不成?”
一见到云正,王道忠便开口说教。
云正作为王道忠在执法队中为数不多的好友,他实在不愿看云正继续这般“堕落”下去。
云正拱手笑道:“恭喜王道义了。
以你如今的修为,莫说都统之位,假以时日,便是执法队长老之位也唾手可得。
不过,我还是劝你,莫要与九大势力闹得太僵!”
“你……唉!当年你一剑镇九鹤的锋芒哪去了?”王道忠满脸失望,随即挥了挥手:
“仙宗世家又如何?我散修本就与他们水火不容,何必在意这些。”
哪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
“是你和他们水火不容,别的散修可都是八面玲珑的。”云正却说道:
“当年若不是贺长老欺人太甚,我也不至于如此。
你看这些年,我与九大势力相处得不是很好吗?
就连大统领,不照样与那些世家子弟称兄道弟?
王道友,刚过易折啊!”
王道忠脑子太轴,若不是多年交情,云正都懒得劝他。
王道忠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喝茶,喝茶!
不过我既已突破,你这顿庆功宴是逃不掉的。”
二人毕竟相交多年,犯不着为理念之争伤了情分。
既然意见相左,那便不再多言。
云正瞪大了眼睛:“是你突破,不该你请客吗?”
王道忠理不直气也壮,说道:“我没钱!”
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