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老头子，何雨水！”
王招娣突然兴奋了起来，连忙转身跑回去跟阎富贵说话。
“咋啦？”
阎富贵当然知道何雨水，他们四合院里头唯一一个大学生呢，但是这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王招娣哎哟一拍大腿，“老头子，何雨水十八了吧，可以嫁人了吧，她哥是何雨柱，她是大学生，你想想啊！”
阎富贵眼睛一亮，随即又清醒的瞪了王招娣一眼，“你也是敢想，你是想让何雨柱堵着咱们门口弄死咱们吗？”
王招娣一缩脖子，干笑了两声，想起何雨柱那个浑劲儿，也是后怕。
就算是人家条件再好，他们也要看看人家乐意不乐意。
阎富贵是敢想什么领导千金，但是何雨柱的妹妹他可不敢想，再说了，何雨水是能看上他家解成的吗？
两人齐齐叹气，一直发呆的阎解成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还顾着自己的死活，不然他真的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另一头，何雨水到了家门口，许世欢正带着淼淼在小毯子上玩儿玩玩具，都是何雨柱从云省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许世欢都有些好奇。
门是从里面关上的，何雨水只好敲门。
“嫂子，是我，何雨水。”
刚刚进巷子的时候，何雨水看见何雨柱骑车走了，想来是应该有小灶。
许世欢听见了，起身让淼淼自己玩儿，“来了！”
开门让雨水进来，许世欢又把门关上，她不喜欢那些路过中院的人往家里头探头探脑的，然后让她在家里的生活成为四合院里头小媳妇儿和大妈们的谈资。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吃饭了吗？”
许世欢问道。
何雨水手上还提着东西，也算是讲礼数了，“吃过了，这是我给淼淼带的一些零食，还有这是在供销社看见的葡萄，挺新鲜的，我运气好，刚好遇见了，带过来给你和哥哥尝尝。”
许世欢还有些惊讶，何雨水还讲究上这些了？
想起何雨柱回来之后说的在云省发生的那些事儿，多半是孩子成长了吧。
“谢谢雨水，不过，下次来就不用带了，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现在还是要读大学的学生呢，多存些钱，也不要露富，有事儿来跟你哥商量商量。”
许世欢叮嘱几句，怕何雨水一个人过就不知道收敛。
“我知道的，嫂子。”
何雨水倒是乖巧，许世欢直接拿着葡萄去洗了，端出来跟何雨水一起吃。
何雨水便去找淼淼玩儿。
“淼淼~”
“姑姑~玩儿！”
淼淼将手里的积木给何雨水，拉着她一起玩儿，应该是玩得兴起，对何雨水这个姑姑也熟悉，倒是没有黏糊糊。
“好，姑姑陪淼淼玩儿。”
何雨水摸摸自己小侄女的小胖手，哥哥和嫂子养的孩子真好。
看到淼淼胖乎乎的，何雨水又想到了那个何雨森，顿时脸色又不好了。
许世欢出来就看见何雨水发愣，不过淼淼正在埋头玩儿自己的，倒是没有被何雨水影响到。
许世欢将葡萄放下，看见淼淼玩儿的认真没有打扰，而是坐到了何雨水的身边，将葡萄递给她。
“怎么了这是？你买来的，尝尝甜不甜！”
何雨水突然回神，还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嫂子。”
“心情不好啊？你们在云省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不开心是正常的，就算是淼淼，被人抢了喜欢的玩具也会生气。”
“淼淼？”
小可爱淼淼以为妈妈在叫她，抬起头看向妈妈。
许世欢摸摸淼淼的脑袋，“不是叫淼淼，淼淼继续玩儿。”
“昂~”
淼淼直接趴在了毯子上继续研究她的玩具。
何雨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嫂子，我爸以前很疼我的，可是现在就连我考上大学，他为我高兴的时间也只不过是从那个何雨森那里挤出来的几秒钟，我实在是想不通，是因为老来得子，还是因为那是一个小男孩儿？”
“你哥哥也是男孩儿长大的。”
许世欢提醒道。
若是重男轻女，那何大清之前对何雨柱那样的漠视算什么？
何雨水垂眸，她头一次不理解自己的父亲。
“应该是情感寄托吧，你是你母亲难产生下的孩子，听你哥哥说，你长得很像你母亲，清秀漂亮。”
许世欢道。
何雨水瘪嘴，“我没有见过妈妈，即使是照片都没有。”
许世欢：“而何雨森是公公在年老时的爱情结晶，听你哥哥说，那个女人温柔的模样，有几分你母亲的影子。”
许世欢不认为何大清是什么深情的人，他只不过是喜欢那个类型，喜欢女人。
他爱的是自己，是女人带给他作为男人的快感。
在本该老老实实的年纪，何大清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纪温柔女人，那个女人还是头婚，她青涩，温柔，体贴，还为何大清生了一个儿子。
何大清会不高兴吗？会不自豪吗？
何雨水从许世欢的话里提出几分精髓，“我爸他，不爱我吗 ？”
“雨水，你已经成年了，以后会去读大学，然后出社会，工作，结婚，生子，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你现在不是纠结你爸爸爱不爱你的年纪，而是应该憧憬未来的年纪。”许世欢拍拍何雨水的手背，“你手里有钱有房子，你会过得比任何人都好，何必去惦记你的父亲爱不爱你呢？”
何雨水看向许世欢。
许世欢笑了，摘下一个葡萄剥皮，“我说的再直接一些，你爸爸要是在云省过得好，那对母子善待他，那是他运气好，也不用我们操心，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对我们而言是好事，若是那对母子最后对他不好亦或者是他的小儿子并没有什么出息，他必须要回来求我们才能活下去，说实话，对你和你哥哥而言，心情也是好的。”
总而言之，没有坏处。
何雨水想想也觉得是这样，只不过，嫂子能够说出这种话，她倒是有些惊讶。
许世欢似乎看出何雨水的疑惑。
“我的亲生父亲不是什么好人，对于处理父亲这件事，我有经验。”
有恩情的，许世欢记得牢牢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记恩报答，但若是有仇怨的，管你是谁，都得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