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至冬的第二天……
“啊……”圣无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昨天的事情对他来说冲击实在有些大了，虽然当时表现的很规矩，但一到独自一人时……
后悔啊！！！
我咋那么怂呢？！
咋就不敢进去呢？！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单纯是想多了解一下自己信仰的神明而已。
以往见女皇一面都难如登天，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老人家还愿意让圣无进寝宫……
啪——
又轻轻甩了自己一个逼兜，圣无用被子把头狠狠盖住。
“主教大人，您醒了吗？”克莉斯汀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圣无发癫。
“没有……”
“可是……您在说话啊？”
圣无拉开被子一脚，单独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现在躺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尸体罢了，其实我在昨天就死了……”
“……主教大人，别闹了。”
克莉斯汀费力的将圣无从床上扶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仔细梳理圣无的长发。
同时将早就准备好的早餐放到一旁，让圣无伸手就能拿到。
“唔……好想死……”圣无嚼着面包接受着克莉斯汀一丝不苟的服务。
克莉斯汀笑笑，手中动作不停，“还请不要死，主教大人~”
圣无咽下面包，失神的望着镜子里给自己梳头的女孩。
自从克莉斯汀跟着圣无一路从璃月到蒙德，再从蒙德到稻妻，又从稻妻到蒙德，再回到至冬之后，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看着她似乎有意无意散发的慈母一般的光辉，圣无若有所思。
“话说，克莉斯汀这次回来，不如就留在总部吧？”
咔嚓——
“啊疼疼疼疼疼！我的头发！”
“不，不好意思！主教大人您没事吧！”
克莉斯汀将捏断的梳子扔掉，再次掏出一把新梳子梳理刚刚被弄乱的地方。
圣无心有余悸揉了揉脑袋，刺痛的感觉依然在皮肤上发出阵痛。
“主教大人……”
“怎么了？”
克莉斯汀的手停下梳理的动作，语气低迷：“属下……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
圣无试图转头看她，却被对方死死摁住脑袋。
“属下可以改的！不论什么属下都可以的！”
“您是不喜欢属下这种类型吗？您是喜欢娇小型的吗？！”
——这他妈哪跟哪啊！
圣无心中咆哮，但脑袋被死死摁住，巨大的力量让圣无一句话都不敢说。
“为什么不试试我这种类型的呢？！明明我的身材并不是那种累赘的类型啊！”
“我就比胡堂主，林夭小姐大一点点的！”
“噗咳咳咳咳咳！”
这他妈什么虎狼之词！这丫头在说什么？！
“我明白了，克莉斯汀，我明白了！”圣无连忙出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不留在至冬了，不让你留在至冬了还不行吗？！”
“真的！？”克莉斯汀激动的把圣无的脑袋摆弄过去，圣无脸朝天看着克莉斯汀阴转晴的表情。
“真的真的！先放开我吧！”
“是！”克莉斯汀放开圣无，圣无立刻起身揉了揉脖子。
“你这丫头……”
“嘿嘿，主教大人最好！万岁！”
说罢，克莉斯汀怕是圣无反悔一般，也不管圣无吃没吃完，收起餐盘便跑了出去……
啊……我还没吃完呢……
好饿……
…………
走上街头，圣无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至冬，自己能去骚扰……不，是去拜访谁呢？
阿蕾奇诺？
算了吧，这丫头见自己就想弄死我，虽然之前帮自己但关系也没好到这种地步。
队长卡皮塔诺？
太正经不行。
女士？
毒舌妇，傲娇已经退环境了不行。
哥伦比亚？
女皇似乎安排她和绘梨衣有些事情，不好打扰。
那么……
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嘿嘿嘿……
片刻后，市中心某个华丽的庄园，地下室——
“所以，这就是你来烦我的理由吗？”
“诶诶诶，别这么说嘛~好歹咱俩也算是同患难过了，开心一点~”
圣无亲昵的将手搭在博士的肩膀上，让他握手术刀的手一颤。
“……”
“……诶嘿？”
看着实验台上脖子滋滋冒血的男人，圣无怜惜的上前握住了男人的手。
“愿来世，你不必收到如此折磨——Amen。”
不消片刻，男子停止挣扎，如同一滩烂肉躺在那里。
博士扶了扶面具，猩红的眼睛流露出无奈。
“能请你到别的地方去释放你那所谓的仁慈吗？你让我感到恶心。”
“瞧瞧，这话说的~”圣无拍了拍博士的后背，“你作孽，我超度，你再作，我再度，有效循环，高质量高效率模式啊~”
“你好下地狱，我好上天堂，皆大欢喜~”
“真该让所有至冬民众听听你说的话圣无。”
习惯了圣泯灭人性的话语，博士淡然的起身从笼子里重新挑了一个实验品拖上上实验台。
“怜香惜玉一点啊，多美的女孩居然要死在你的手里~”
面容姣好的少女泪流满面的被拖拽着，被封住的嘴巴奋力的发出呜呜的惨叫。
她渴望活着！
“要不就给我帮帮忙，要不就老实带着，亦或者离开，不要在那里说废话。”
博士将少女牢牢固定在实验台上，少女四肢动弹不得，只有腹部会被腰狠狠顶起在落下。
“……”
“怎么，你不会……”
“没事~”圣无摆摆手，“你继续就行。”
博士怪异的瞥了圣无一眼，但倒也没过度理会。
“需要我给你记录一下吗？”圣无拿起一旁的笔记，问向博士。
“嗯，记录一下吧。”随着博士掏出一根试剂注射进少女的脖子，圣无随之开始记录。
起初，少女还在挣扎，但过了将近三分钟左右，她并没有在身上发现异常。
“嗯嗯，四号试剂在三分钟内未对普通人体造成异常。”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少女的皮肤开始出现红肿，溃烂的现象。
“实验进行至八分钟，实验体身体发生红肿溃烂。”
“呜呜呜呜呜呜……！”
圣无补了一句：“似乎伴随巨大痛苦。”
又过了几分钟，少女七窍流血，手臂开始发生畸形，瞳孔逐渐向野兽一类开始变化。
随后，在实验进行的第二十二分钟，少女彻底变为一只身上长满鳞片，嘴有利齿的野兽。
隐隐约约还能看出一点人的模样。
“……”圣无沉默的看着博士。
博士淡淡的记录了这一切后，猛烈的火焰突然从实验台下喷发，顿时，原本还要咆哮的少女在烈火中化为粉末。
“第二十五次实验，失败。”
博士冷漠的话语仿佛是为身后铁笼中的人们下达死亡的预告。
“你先等等。”圣无一把摁住博士，“先给我解释一下，试剂从哪来的？”
“啧”察觉到对方不善的语气与逐渐发力的手掌，博士不耐的打开对方的手臂。
“圣无，挑衅的话等我忙完再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急不可耐，你可以去找达达利亚。”
“我问你，这个试剂从哪来的？”
“你听不懂人话吗，圣无。”
博士丝毫不惯着圣无。
于是，圣无笑了起来。
“呵呵……”
“看来，我找你真是找对了博士。”
“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啊。”
博士的目光同样森冷。
“我就当，你在夸我？”
随即，一阵剧烈的颤抖在庄园的地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