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临欣慰道:“你确定是他们?是在何地寻找?可有生命危险?”
牧马惊喜逾恒,这块压在心中石头,终于有了好结果。
陈奚与武临两人关系,也可再进一步,消弭诸多隔阂,稳固村中百姓人心,
笑道:“武哥无需担忧,伯父伯母安全无恙,现在二老正在巨鹿城中。
根据暗中寻访之人汇报,两人前往广宗城,见到累累尸骨,泣不成声。
本伤心欲绝之时,又遭遇土匪山贼袭击,一身财物全无,只得跟随难民一路南下。
在听闻巨鹿城重建,官府招募石工匠,开棚施粥,随和人流而去,历经三月时间,已在巨鹿安稳生活。
期间遇到一名落难女子,由于思子心急,见其孤苦无依,便把其收为养女。”
说到此处,牧马悄悄望了武临一眼,发现对方面色如常,继续说道:
“此女身份可疑,举止颇为优雅。密探曾暗中打探。
得知其原来是安平郡,广宗县县令郭永次女,原名叫郭照。
听闻其他人阐述,因为黄巾军动乱,其家人均死于战乱。
郭照一路流离失所,遇到二老救济,才免于被人贩子强卖。
此女年纪轻轻,却机敏过人,极有见识,且容貌甚美。
她一路拖拖拉拉,衣衫褴褛,泥土涂面,蓬头垢面。
两月前,巨鹿城中惊现拐卖孩子,特别是年幼女子,流落他乡,无依无靠,企图当街强行拐走。
二老见她孤苦伶仃,又是独自一人,漫无目标,游荡街头,四下寻找活计。
随即善心大发,上前指认,人贩子见人多势众,村民团结帮村。
又瞧此女干干瘦瘦,面容枯黄,全身破烂,衣服脏兮兮,不属于孤女,顿感无趣,随即放过她。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三人艰苦求生,勉强果脯,密探暗中保护,打算大战结束,便接回三人。”
武临有些无言以对,他还安安全全,便莫名之间,糊里糊涂,突然多出一位义妹。
而且对方还是县令之女,罪魁祸首,竟然还是黄巾军。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武临下令倾覆世家,勋贵官员,这事情弄得,一群人分为几个阵营。
武临极其无奈,只得按了按额头,掩饰心中尴尬,难怪牧马会避开众人。
武临感叹道:“此事不急,眼前大战已起,汉军来势汹汹,全军生死一线。
我军虽占据城池之利,又有寒冬协助,终将是兵微将寡,又没有后援支持,援兵远在青州。
黄巾军各自为战,毫无根基,犹如流寇,与天下世家为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百姓畏惧,世家拼死抵抗,朝廷大军镇压,内斗严重,争权夺利,举兵反抗,简直是千难万难。
我大胆预测,渡过寒冬后,除了咱们这支起义军外,各处叛军将会荡然无存。
其四处作乱,毫无章程,无纪无律,九州黄巾军,全都会在初春时节,遭遇歼灭,或者击溃四散。
目前局势极为明朗,必须打乱汉军部署,占据一定土地,收缴管亥残军。
当然,此间必须让管亥,死于卢植之手,这样才会占据大义。”
牧马静静聆听,深感武临谋略跨度极大。
对其想要吞并,并且算计管亥,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不知有何谋算,他居然没有消息。
又听武临继续道:“这些只不过是预想,你不需为此烦恼,命令暗探保护好三人。
当大战明朗时,便立即接回,先不要暴露身份,避免几人接受不了,免得多生事端。”
处理完此事,武临就要面对城外,铺天盖地,声势浩荡,聚集众多文臣武将,起兵以来,最大危机。
忽然间,突然感觉,太史慈提议出兵,此策略极为不错。
说实话,他最拿手战法,就是抓紧时间偷袭,城外汉军已退,可要好好想想对策。
暗付道:“西面密林中,肯定还隐藏有部分兵力,肯定没有完全撤退。
东面又是主战场,敌军数量最多,汉军部队主要分布于三面,南北方向最为薄弱。
均有六万兵力,东面安置有董卓、曹操、曲义三支部队,属于其中势力最强。
据此来看,可趁机吞并,埋伏在西面林中部队。
据斥候来报,估计不少于万人,目前,城外冰墙尚未建成。
汉军各部队还在撤退途中,需要一支悍军拖住汉军,一员良将领军吃掉,西面一万部队。
只要我军出兵,西面敌军必将出兵攻城,但也是一支孤军。
仔细思索后,顿感十分麻烦,战争必须果断出击,十几万人性命,全在他一念之间。”
考虑一会儿后,还是决定果断出兵。
即便这是李儒,设计给黄巾军,不得不钻进去,也是利弊两面,危险重重,吞噬双方,非常明显陷阱。
李儒、曹操、董卓三人迎接凌厉寒风,注视着黑暗中,凭空出现,坚固冰墙。
董卓对此战颇为头疼,因为叛军占据城池之利,如果不愿出城交战,加之全军补给不多。
身为十几万大军统帅,对手又聪慧,其奇谋不断,勇将频出。
董卓数次败在对方阴谋中,五千骑兵虽还保存两千,剩下全部是新进招募新军。
其中许多人,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放下武器就是地地道道,朴素无华,毫无战斗力,怯弱百姓罢了。
但是,一旁衣袍鼓鼓,羽扇纶巾,轻松写意,自信聪慧,信誓旦旦,朝夕相处,儒雅礼貌,才学多识,军师李儒,坚信武临必然会出兵。
不得已,只得耐心等待,因为对方料事如神,还未有谋断失效之事。
武临也如同李儒那般所想,两人将会开始第一次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