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收拾东西,匆匆奔向出口。
临近公园大门时,隐约看到路边有几个模糊的身影。
走近一看,只见几人披着军大衣,蹬着懒汉鞋,有的趴在自行车后座上,嘴里叼着烟,手夹香烟,一副悠闲模样。
他叼着一根烟,嘴里吐着烟圈,同时张嘴说着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伙人一看就是典型的胡同混混,京城特有的街头小团体。
他们平日无所事事,四处惹是生非,虽不至于犯罪,但也没少 ** 。
一群人看见冉秋叶,发现是个极美的姑娘,立刻来了兴致,有人甚至吹起口哨。
\"美女,过来聊聊,让哥 ** 你!\"
还有人更大胆地喊出来。
冉秋叶害怕极了,赶紧拉紧衣服,加快脚步朝公园出口走去。
可已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个混混蹬上脚踏,骑车猛然冲到冉秋叶面前。
冉秋叶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整个人有些慌乱。
\"妹子,一个人?\"
拦住她的年轻人一脸轻佻地问。
\"我是李彪,你打听打听,附近谁不知道我。
以后我会罩着你。\"
\"去你的!\"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公园门口走近。
此人身高约一米八二,看着不算壮实,但全身肌肉线条流畅,属于那种穿衣服显得清瘦,脱掉衣服则结实有力的类型。
尽管步伐不大,但他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压迫感。
很快,这人来到近前。
冉秋叶的心跳加速了。
是他!
不知为何,心跳快了,原本的紧张却消失了。
似乎,这个人让人感到可以信赖。
何雨柱也吃了一惊。
走近些后他也认出这是静心斋那个想搭话的姑娘,没想到再次相遇。
难道自己要经历这种老套情节,上演英雄救美再收获 ** 青睐吗?
虽然这个桥段很俗套,但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倒也挺好。
冉秋叶的容貌与气质,完全满足了何雨柱对那个时代女性的所有想象。
说实话,何雨柱虽然喜欢娄晓娥,但她更像现代的女孩,展现出的是 ** 自主的个性。
而冉秋叶不同,她兼具那个年代女孩所有美好特质,还带着一股罕见的文化人的优雅与清高。
仔细打量一番后,何雨柱心里感叹:真美!
贾张氏和秦淮茹最终接受了白制服的裁决,两人商议后决定一起去告诉棒梗儿。
棒梗儿虽然被打得伤痕累累,但见到他们时,仍然强撑着露出笑容,龇牙咧嘴地说道:\"妈,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秦淮茹看着棒梗儿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模样,心如刀绞,可一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种事,让家里雪上加霜,自己精心筹备的终身大事也泡汤了,心中怒火难平,便冲上去给了棒梗儿两个耳光。
\"我叫你不学好,干嘛不好,偏偏去偷东西!\"
怒气未消,她又在棒梗儿头上补了两下。
\"妈,你怎么能打我?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为了家就可以偷东西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还能笑对生活吗?你知道我爱占小便宜,为什么邻居和同事却不嫌弃我?因为我做事光明磊落,不偷不抢,活得正直。\"
\"可你呢?你这是偷窃,这是犯罪啊!你说以后还有谁敢跟我们来往?就因为你的行为,我们全家都要抬不起头了。\"
\"妈,奶奶说我还小,做错了事也没关系,就算被抓了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她说十四岁之前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妈,我是听了奶奶的话,又看你这么辛苦,才去偷东西的。\"
\"你看,我开始只是偷傻叔家的东西,你也没阻止,奶奶还表扬我呢,傻叔自己知道也没动手打我。\"
\"这次怎么就不行了?也没人告诉我啊!\"
秦淮茹听后,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原来棒梗儿出事,自己也有责任啊!
自己一直以为偷傻柱的东西不算偷,也给棒梗儿解释过。
可是孩子毕竟还小,哪能分得那么明白呢?
秦淮茹紧紧抱住棒梗儿,连连说道:\"棒梗儿,是妈不好,妈不该打你。
妈没错,你也没错,只能怪咱们家太穷,怪妈妈没本事,没能好好养活你们。\"
棒梗儿抽泣着,用双手替秦淮茹擦拭眼泪,说道:“妈,这不怪你,都是傻柱的错。
他曾经对我们那么好,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他变了,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我也不会在外面偷东西。”
秦淮茹听后,立刻怔住了。
这个笨儿子竟然还在怪别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秦淮茹感到疲惫至极,她将棒梗儿推离身边,说:“你先待着吧,我和奶奶回去给你拿被褥。”
“拿被褥?”
棒梗儿疑惑地问。
他刚才并未参与他们的对话,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命运。
秦淮茹神情复杂地说:“你暂时不能回家了。”
“什么?难道我要坐牢吗?”
这个一直假装坚强的半大小子终于崩溃了。
他想起了关于监狱的各种传闻:监狱里尽是穷凶极恶的人,动不动就暴力相向。
刚进去就会受到折磨,比如蹲马步、倒立,甚至还有人被迫吃屎喝尿。
每天都要干重活,累得半死却只能得到一点食物,还得孝敬狱中的老大。
那里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长时间没有接触女性,碰到像他这样的孩子,可能会做出不堪的事。
棒梗儿嚎啕大哭,突然冲到贾张氏面前跪下:“奶奶,您不是说没事的吗?赶紧救我啊!我不想坐牢,真的不想。
快点,您去求求他们放了我吧!床底下不是藏了很多钱吗?都给他们,只要他们不抓我,不让我进监狱就行。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偷很多钱给您。
我保证他们再也不能抓到我。”
“放心吧,奶奶,等我出去了一定报答您。
我发誓以后会偷更多钱给您。”
直到白制服送来“入矫誓词”
,要求他办理相关手续时,棒梗儿才意识到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
他绝望地看着毫无办法的母亲和装作无辜的奶奶,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以后只能依靠自己了。
母亲靠不住,奶奶靠不住,那个一直被称为傻叔的男人也靠不住。
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棒梗儿握紧了拳头。
接着,他抄写下了“入矫誓词”
。
然而此刻,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人知道这份誓词能否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入矫誓词蕴含深刻教育意义,内容如下:
我是工读学校接收的违法者,对自己的犯罪行为给社会和家庭带来的伤害深感懊悔。
在校期间,我会认罪服法,严格遵循法律法规与矫正纪律,服从管理,主动接受教育,积极参与劳动,端正改造态度,彻底转变思想,努力学习文化技术,摒弃懒散恶习,培养良好行为习惯。
正确行使权利,认真履行义务,争取早日回归社会,成为合格守法公民。
入矫人员签名:贾梗
他的字迹与本人形成鲜明对比,端正大方、棱角分明。
……
白海公园。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轻展笑颜:\"你好,又见面了!\"
冉秋叶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挡在冉秋叶面前的小混混顿时怒不可遏。
这小子竟敢无视自己!
他猛然调转车头,用力向前冲去,直逼何雨柱。
\"小心!\"
冉秋叶惊呼出声。
\"娘们,别喊了,待会儿让你好好喊!\"
周围人群并未将何雨柱放在眼中,他虽身材魁梧,但孤身一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该不会是她的情郎吧?\"
\"说不准,或许是在这儿约会呢!\"
\"操,我还以为是纯洁的,原来早就不正经了!\"
\"你不喜欢就滚远点,我就喜欢这样的!\"
\"懒驴,赶紧解决那小子,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伴随着一片嘈杂声,被称为懒驴的家伙,突然将自行车朝何雨柱撞去。
……
面对疾驰而来的自行车,何雨柱神情自若,在安抚提醒的冉秋叶之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随即,他眉头紧锁,腰部发力,原地侧踢。
单腿腾空,划过一道残影,嘭的一声,将自行车击倒在地。
这一脚力道十足,自行车前轮当场弯曲成令人胆寒的九十度角。
懒驴本抓着车把,整个身体随车移动,最终翻倒在地,“啪”
的一声摔在地上。
全场一片哗然。
懒驴的同伴原本懒散地趴在一旁看戏,还调侃打趣,此刻却全都闭上了嘴。
他们不过是些小混混,从未见过这般场面。
冉秋叶也被惊得捂住了嘴巴。
她没想到看似文弱的他,竟如此厉害。
“一起上!”
人群中,一位短发、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单腿跨在车上喊道。
众人纷纷掏出木棍,还有人拿出**。
何雨柱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慢慢走到冉秋叶面前。
“你去门口。”
冉秋叶见他镇定自若,莫名感到安心,一点也不害怕。
“小子,想当护花使者,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
你也敢来 ** ,今天非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何雨柱嘴角微扬,“我最厌烦话多的男人。
男人要靠拳头说话,不是靠嘴。”
“你找死!”
这群人彻底被激怒,嗷嗷叫着冲过来,棍棒刀光向何雨柱袭来。
何雨柱站在原地,冷静应对,直到刀棍近身才迅速左右格挡。
混乱中,他总能找到最近的武器。
任何人稍有接触,便惨叫着后退或摔倒。
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倒在地上。
何雨柱摇头,这些人毫无战斗力。
他转身离开。
“一群小混混,装什么江湖老手!”
语气满是轻蔑。
“站住!”
何雨柱并未下重手,这些人虽被打得不轻,但并无大碍。
他根本无视他们,继续前行。
“站住!否则那个女人就完了。”
一声阴冷的声音传来。
何雨柱停下脚步。
威胁?
他转身,眼中杀意凛然。
这是他第一次萌生杀意。
他虽看不上这些胡同串子,也知道他们并无大恶。
但今日,竟有人敢以女人威胁他,这令何雨柱无法容忍。
何雨柱缓步向前,目光锁定在人群中那个懒散的人身上。
他已辨出那是懒驴的声音。
人群之后,显然为首的年轻人从自行车上跃下,神情严肃。
他来到众人面前。
“懒驴,站出来!”
懒驴听到后立刻跑了出来,“华哥!这事还得您亲自处理!”
“动手?自己剁一根手指!”
“华哥,为何如此?”
“为何?你还敢问!我们兄弟混江湖,虽被轻视,却不能轻视自己。
刚才那位兄弟凭本事说话,没耍手段,而你用女人威胁他人,这是大忌。”
“他们说我们是胡同串子,我们可以承认,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规矩。
哪怕做坏事,也该守道义。
你今日破坏规矩。
剁指!”
华哥显然威严十足,懒驴咬牙从旁人手中接过工具,瞪大眼睛,狠下决心,刷的一声切断了自己的小拇指。
懒驴强忍疼痛,一声未吭。
何雨柱看他一眼,倒觉得此人还有几分硬气。
何雨柱不再理会他们,打算尽快送那姑娘回家,以免耽误。
“兄弟,稍等!”
那唤作华哥的再次喊住何雨柱。
何雨柱有些不悦,冷眼看着华哥,“别再啰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华哥倒也算有点胆量,面对何雨柱的气势说道:“我们知道你很能打,我们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但你既然看不上我们这些胡同里的小子,也该给我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时间和地点你来定,除了我们几个,我们最多再叫一个人。”
“哦!”
何雨柱轻哼了一声,这显然是来找茬的。
自从穿越来到这里,何雨柱学会了不少武艺,但还没真正动手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