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庄安晴自己和身边几个朋友都得过这病。
她自己得的那次是疲劳过度导致免疫力下降,秋冬换季时发了病。而她的一些朋友则是天生气管较弱,一遇到冷空气就会受刺激发病。
总之这病还算常见,也不难治疗,只是放在诊治手段有限的古代,肯定就容易误诊了。
庄安晴想了想,道:“这病不难治,只需用麻黄紫苏叶等几味药材配药即可。不过这方子是我的秘方,怕是不方便外传,我便不开方子予您了,我直接把配好的药给您即可。”
老孙头当然没有意见,连连点头道好。
见对方同意,庄安晴又道:“这病最近在这季节最易发病,我之前有提前配好药以防万一,待会儿我可以把药给老先生留下。”
说着,她尴尬笑笑,“老先生,不知是否方便向您讨杯热水?之前一直走路没喝水,着实有些渴了。”
老孙头往空空如也的桌面看了一眼,才想起自己没有招待客人茶水,忙朝庄安晴道歉,又起身走了出去。
趁着老先生不在,庄安晴忙在心里呼召药房,紧接着眼前一晃。
咦?药房这回怎么这么及时?
庄安晴对药房的表现很是满意,立即寻到呼吸疾病专区,一眼就看见了架子上的某黄止咳胶囊,唰唰唰连拿了几盒。
只是自己如今还在老先生屋里,她总不能直接给老先生留下这些带包装的药吧,那可是一位古代老者啊。
要怎么办才好呢?
嗯,她小药箱里倒是有几个瓷瓶,可是以那些瓷瓶的大小也装不下几粒胶囊,如果能有包中药材的那种牛皮纸就好了。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似乎从没见过药房里有中药区。
她抬头四处环顾一圈,总感觉这么大的药房不应该连中药区都没有的,难不成之前是自己忽略了?
嗯,找找看吧。
如此想着,庄安晴果断抱着药重新往里走。只是几乎走遍了整个药房,依然没看见中药区的半点儿痕迹。
难道真的没有?
那这些药这次是要还回去吗?
庄安晴看着袋子里的一大堆药,顿时一阵心疼。
这药房时不时会抽风,谁知道下次能不能这么慷慨地让她薅走这么多。
正想着,只见脚下过道上出现了一道光线。细看之下便发现那光线原来是一个绿色箭头,那箭头正对着她的正前方一闪一闪。
这是——导航?
难道自己是解锁了什么新功能?
庄安晴又惊又喜,忙跟着箭头走了一路,直到药房尽头箭头才突然消失不见。
庄安晴抬头,当即两眼一亮。
中药区!
前面竟然是一个中药区?
她心中大喜,仔细打量一圈,只见中药区里立着一整面抽屉柜子,柜子前头还有一个柜台,上面整齐摆放着一摞包中药的牛皮纸。
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中药区?
看来这药房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啊。
可为什么今天药房突然就给她解锁了两个新功能?又是导航又是新区域,这解锁新功能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要多救些病人?
药房:呵呵,你想多了,本药房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庄安晴对药房的任性一无所知,暗自打定主意往后再好好琢磨一番。
她把规则的事情暂时放下,走进中药区逛了一圈,这才发现那些放药材的抽屉柜子有许多都是打不开的,看着也就是形同虚设。
难道这又是有待解锁的?还是只做个摆设的?
庄安晴心里琢磨着,但一想到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她也就不再耽搁时间,立即把薅来的药放在柜台上,然后动作麻利地把药的外包装通通拆开,又把胶囊以一天的药量为单位,用牛皮纸包成一个个小药包。
如此一来,当天的药就可以当天吃完,无需拆开其余药包,以便于最大程度地保护了这些胶囊,避免让它们遇潮变质。
想法是美丽的,就是过程很辛酸,这么多药当真是包得手都酸了。
真真是薅药一时爽,包药火葬场。
庄安晴一边悲催着一边坚持把所有药包好,她把药包通通放进自己的薅药袋里,背上就往药房入口那边走。
还好她记性不差,虽然第一次来这个区域,倒是已经把路线记清楚了,很快就走到了入口。
今日收获丰富,庄安晴心情甚是美丽,离开药房时忍不住给药房道谢辞别,临走时还抽风地飞去一个香吻。
周遭的气息似乎一抖,紧接着庄安晴眼前一晃,悲催地被药房轰了出来。
庄安晴回过神,趁老孙头去拿杯子的功夫立即从薅药袋里拿出三日药量,然后将薅药袋火速扔进了小背篓。
等老孙头回来,庄安晴已经倒腾完一切,乖乖坐在桌旁等着。
老孙头看着坐在里头岁月静好的小老友,总觉得方才似乎发生了什么。
可是屋里明明和他出去前一模一样啊。
看来还真是年纪大了,都老糊涂了。
庄安晴听见声音,回头看去,只见老孙头正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拿着杯子进来,她连忙起身走过去帮忙。
老孙头也没客气,把杯子交给庄安晴拿着,自己则提着茶壶走到桌旁,给庄安晴倒了一杯茶水,“方才都忘了给你倒杯水,家里条件有限,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真是惭愧。”
“老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
庄安晴接过杯子,重新坐下。
老孙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紧接着喉咙一痒又咳了起来。
待老先生缓过来后,庄安晴才把方才准备好的三个小药包放到了老孙头面前,“老先生,这是我配好的药,这是三日的药量。”
老孙头诧异,“这病三日便能好了?”
庄安晴笑笑,“当然不能,您第一次服用我配的药,我想着您先服用三日试试效果,若是效果良好,我再给您下一个疗程的药即可。”
老孙头了然,点头道好。
见他没有异议,庄安晴继续说道:“这药一日三次,每次三粒,用温水送服即可。”
老孙头接过小药包,打开其中一包,顿时愣住。
“小娘子你这药的模样实在新奇得很啊。”
说着,他拿起其中一小粒仔细看着,脸上满是好奇。
庄安晴心中不禁忐忑,面上却努力保持平静,笑道:“做成这样主要是为了便于患者保存服用,不过之前我已告知这是我的家传秘方,既然是秘方肯定会与别家的药不同。”
老孙头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走过万里的路,读过万卷的书,对新事物的接受度比绝大部分人都要强上不少。
再者,他这一辈子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的眼光也一直十分独到。之前他就觉得这小娘子并非池中之物,这下看见这药,心中不免更加确定了这点看法。
老孙头想着,也就没再多问,爽快把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