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哥,别打了,别打了!”徐娇娇想拦但暴怒的徐卫民根本不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拦住的。
只能看向人群想让人出手帮忙。
但看到的人都纷纷后退,开玩笑,你当他们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陆野那个牲口都扛不住,当然也有陆野理亏不敢还手的原因,但对他们来说没差啊。
徐娇娇看着脸上都是血的爱人,眼泪急的像水管一样流,突然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苏淼淼就看徐娇娇向她……旁边的方向冲过来,
“舅舅,舅舅你快拦住二哥,不然二哥真的会把阿野打死的。”
江凛错开一步躲开徐娇娇想要抓住他袖子的动作,皱眉看向这个血缘上的外甥女,“卫民有分寸。”
徐娇娇冲过头后就被这冷淡的语气惊的回神,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竟然妄想往舅舅身上扑?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从原主的记忆里全家人都宠着她,爷爷奶奶、外公、爸爸妈妈、三个哥哥,甚至还有大院里的所有孩子,就只有比她大五岁的舅舅对她不冷不热,天天抱着书本。
原主小时候不服气,越不理她越来劲。
在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引起他注意后,她不小心把舅舅学习的书房给点了,所有笔记书本全给烧了……
舅舅差点没打死她,但外公回来也差点把舅舅打死,要不是后外婆拦住,现在舅舅的腿都是瘸的。
从那以后舅舅在家就成了隐形人,不管外公之后怎么暗示和好都无动于衷,13岁就直接上大学住宿舍,连假期都不回家。
19岁毕业直接进入部队上前线,这下更是连人影都不见。
她下乡那次是舅舅五年来唯一一次回来,看着好像对所有人都更温和了,但更多的好像是不在乎……
这个家所有人都会在乎她的死活和幸福,但除了舅舅,他连碰她一下都不愿意。
但其实原主从小到大最佩服最想亲近的人也一直是舅舅……
“儿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你出事让娘可怎么活呀。”
“大哥——”
“哥哥——”
等徐娇娇从回忆中回过神,就看到二哥已经停手,而她的婆婆和弟弟妹妹们正抱着满脸血的陆野大哭。
再顾不得伤春悲秋立马惊骇的跑过去,“阿野——阿野你怎么了,疼不疼啊?”
“滚——你给我滚,我们家要不起你尊大佛,你赶紧跟你那好二哥走,离开我家,离开我儿子。”
谁知她刚跑过去,就被婆婆一把推开,声泪俱下的让她滚。
“妈,我不走。”
“你不走,你难道想害的我儿子被你那二哥打死才甘心吗?你咋这么恶毒,你不是说你家里人都同意吗?早说你家里人是这个样子我们阿野会缠着你不放吗?”
“妈,是我错了,我只是太想跟阿野在一起了,我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跟家里人好好说的,我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徐娇娇被推的摔了一个屁股蹲,双手都磨破皮了,也没有丝毫怨怼,还在卑微的解释。
“徐娇娇,你给我出息一点,这种男人你舍不得他干啥?还有你之前写信给家里说钱丢了,我看不是钱丢了,是都给这个野男人花了是吧?”
“二哥!”徐娇娇本来就憋着火气,现在二哥又提到她失去空间的事情,直接爆发,“你能不能不要污蔑阿野?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阿野我就死了?”
徐卫民被吓住了,接着就是担心,“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你给我说清楚。是谁偷了?你跟二哥说,二哥帮你讨回公道,敢欺负我妹妹,我要他……”
江凛看到只要关乎到这个外甥女就全家失去理智的场景重现,皱眉。
走上前按住徐卫民,喝止,“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进屋说。”
陆野家也不想被人当街看热闹,所以都绕过地上的砖砖瓦瓦,进了还没拆的残破不堪的里屋。
一家人睡一个炕,还有一个老人躺在床上嘴歪眼斜,中间隔开了个帘子当新婚夫妻的小房间,徐卫民看到这里火气又蹭蹭蹭往上冒,只不过看舅舅真的冷脸又憋下去了。
就这样的人家,怎么敢娶他妹妹的?
怎么敢的?
苏淼淼作为在场唯一的外人,丝毫不知厚脸皮为何物,寻摸一个小矮凳坐下,“你们唠你们的,不用理我。”
说着还从口袋里拿出把瓜子出来磕。
磕了半天觉得有些麻烦,又把瓜子放到江凛手里,示意他剥。
江凛看着手心被放入的瓜子,好像还能感受到刚刚手心被碰触的温热,浑身的气势瞬间变为愉悦的泡泡,默默开始剥瓜子。
徐卫民:……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高低得嘲笑他舅舅几句,还没怎么呢就妻管严,后面还得了?!
但现在,看着从进门开始就一脸心疼帮那个野男人包扎的妹妹,连分他个眼神都没有。
顿时有些受伤,难道她没看到他的手也受伤了吗?虽说是打人打的。
等终于包扎好,徐卫民死活要一个答案,她的钱究竟怎么回事。
徐娇娇理智回笼,下意识看向一旁看戏的苏淼淼,怎么哪哪都有她?
苏淼淼:“……看我干啥,我记得你不是只丢了玉佩吗?怎么钱也丢了?”
就是她干的,咋地啦!
我寻思你也没证据啊,咋第六感这么灵?
难道这就是女主恐怖的直觉?
“玉佩?”
“哥,我就是早上一起来,发现钱和玉佩都丢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差点自杀,被阿野救下来的,二哥,如果不是阿野你就见不到你宝贝妹妹了,呜呜呜呜……”
苏淼淼看着徐娇娇的动作,得,厉害完以后开始温情攻势,这让妹控徐卫民怎么能忍心,不过……
“不是妹妹你就丢了玉佩和钱就想不开自杀?你咋想的?什么东西有你的命重要?你要万一出个啥事你让爸妈哥哥都怎么活?”
徐卫民听完以后更懵逼了,是他们对她还不够好咋地?丢东西害怕到想不开自-杀?
“不是的哥,是咱们传家的玉佩,就那块龙纹的。”玻璃种帝王绿,放到现代拍卖行都得上亿起拍几十亿打底的。
徐娇娇努力证明自己不是小题大做。
更何况玉佩里面可是有空间,完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想到这心又开始痛了……
“咱家啥时……”徐卫民说到半路闭上嘴,之后看向舅舅,眼底闪过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