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从医院里回来后,第二天早上温亦星和池向野就坐上了去往东城的飞机,去参加陆宁丞和褚砚的订婚宴。
中午十二点,两人到达酒店,洗漱一番后,换上杨秘书准备好的衣服。
池向野帮温亦星打着领带,淡淡问:“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了?”
杨秘书:“安排好了,保管会让褚家那两女人震惊。”
池向野点点头。
杨秘书离开后,温亦星小声:“你让杨秘书准备准备什么了?”
池向野:“不是宝宝你说的吗?要搞定褚夫人和褚小姐。”
温亦星愣了愣,“褚夫人褚小姐是谁??”
池向野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褚砚的母亲和姐姐,忘了?”
男人这么一说,温亦星很快想起自己之前说过褚砚妈妈和姐姐难搞。
他顿时紧张:“你把她们怎么样了?你不要做傻事。”
池向野笑了笑:“我可是良好市民,她们都在褚家好着呢。”
温亦星松了口气,他是希望丞哥不要被褚家人为难,可不希望ye为此做犯法的事。
两人准备好后,一起走出酒店。
“先生好,夫人好——”
突如其来的齐声问好,吓了温亦星一跳。定睛望去,只见酒店外,齐刷刷排着几乎望不到头的豪车,每一辆豪车旁都有人西装笔挺地站着。
温亦星瞪圆了眼睛,“这……他们……”
说话间,他看到了最前面的杨秘书以及……温锦年?
温亦星错愕,“哥哥怎么也来了?”
昨天的蛋糕吃完,他对童婉瑶、温旭杨、温锦年他们已经不抗拒。
所以说,他一直都是个很好哄的人。只是以前缺少愿意哄他的人而已。
温锦年和杨秘书走过来。
“星星。”小少爷一如既往的温柔。
温亦星:“哥哥,你怎么来了?”
温锦年:“亭哥说缺人,所以我过来帮忙。”
“帮……帮忙?”温亦星愣愣地看了看那一排豪车。
杨秘书微笑:“对,年年就是来帮我的忙,凑个人数啥的。”
温亦星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茫然:“ye,你找这些是干什么?”
池向野朝他眨了眨眼,“帮陆宁丞撑腰。”
坐上车,温亦星都没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直到他们到达订婚的酒店外。
“我们家小砚从小就很乖很听话,都是那只乡下山鸡不要脸趁机勾引,逼得小砚不得不和他订婚。”
“我跟你们说,就算他们今天订婚了,将来也一定不可能会结婚!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不可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温亦星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略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与好几个打扮贵气的妇人在嚼舌根,那声音大得仿佛就怕路过的人听不见似的。
她背对着来宾的方向,根本没注意到酒店外多了一条望不到边的“长龙”。她周围的人倒是看见了,甚至还给她打眼色,可是她说得正起劲,压根就没发现异样。
“一个乡下山鸡还想攀上我们褚家?哼,做他的春秋大梦!”
“还有他那个乡下来的死老太婆,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乡下的臭味,亏她还好意思踏进这酒店,也不怕把人熏死。这要是换作我的话,我都没脸出来见人……”
“那你还跑出来吓人?”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礼凤兰拧眉,“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没素质……”
说话间,她转身看见了缓缓走来的两人,话音倏然顿住。
礼凤兰不认识池向野,不过男人此时外放的气场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
温亦星和池向野走到她跟前,忍着怒气:“今天是你亲儿子的订婚宴,你却在这门外胡言乱语,难道就不怕人笑话吗?”
礼凤兰悄悄打量他。
男生气色被养得极好,唇红齿白,一身修身粉色西装,将他衬得宛若从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爷一样。
长相与气质都不像普通人。
再看男生旁边身姿挺拔的男人,神色冰冷,气场强大,一看就是上位者。
礼凤兰默默咽了咽口水,在脑海里飞快搜了一遍,没能和东城的哪个大人物对上号。
为了保险起见,她勉强笑了笑,“你们是?”
当初在医院那会,温亦星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与现在都差了不少,加上又只是见过一面,她能认出来就怪了。
温亦星抿了抿唇,不想搭理她,“ye,我们进去吧。”
这女人刚才骂的那些话,一听就是在骂丞哥和陆奶奶,他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她。
“你……”
礼凤兰暴脾气刚要忍不住,就被旁边的一个贵妇人拉住,压着声音:“你看看那里……”
礼凤兰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一眼望不到边的豪车车顶上,摆着粉色的定制牌,上面写着:祝陆宁丞订婚快乐。
很土的祝贺方式,但很“壕”。那种一眼看过去就会让人被“壕”得瞳孔地震的程度。
礼凤兰错愕,“这……哪来的车?”
贵妇人:“这些都是跟着刚才那两个人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个阵仗着实惊人。”
另一个贵妇人说:“那车顶上不是写着祝陆宁丞订婚快乐吗?他们应该是陆宁丞的朋友吧?”
“不对呀,凤兰你不是说陆宁丞就是个没钱没势的乡巴佬吗?如果这两个人是他的朋友,那他也不至于太差吧?”
“凤兰我知道你眼光高,但也不至于离谱到这个地步吧?这样的条件你都看不上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礼凤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又不敢再胡说。
这头。
温亦星和池向野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被迎面冲来的陆宁丞抱了个正着。
“星星,你终于来了,想死我啦!”
温亦星被撞得直往后退,还是池向野眼疾手快伸手在他腰上拦了一把才停下。
温亦星暗暗呼出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丞哥,你都要订婚了,得成熟一点。”
“我不要我不要,”陆宁丞顶着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蹭啊蹭,“我抱抱我弟弟怎么了?别人管天管地还管我抱弟弟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黑了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