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皇宫中,突然间,一道旨意迅速送到了司樱阁。
皇上下令,召集所有人前去议政殿议事。
其中,还包括了许久不参与政事的樱落。
突然接到旨意,樱落的心中瞬间不安了起来。
“怎么办?难道上官绝霜这么快就已经到皇上面前去告状了?!要不然,又怎么解释这次的突然传召呢?!”
一想到接下来,齐煜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责难,樱落心中便忐忑不已。
早知如此,当时自己就该忍着上官绝霜一些的。
可在那种情况下,她是真的忍不下去啊!
星儿的手被烫的红肿不说,又被茶杯伤得血迹斑斑……
可若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齐煜付出代价,樱落也是极其不愿意看到的。
看她如此,齐煜便安慰她道:
“落落,你先不要慌,眼下议政殿的事情未知,万一父皇传召我们,并不是因为上官绝霜呢?有本王在,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也只能这样了,樱落附和着点了点头。
……
一切准备就绪后,樱落和齐煜便前往议政殿中。
然而刚一进殿,樱落便有些错愕。
也不只有她一人如此,和齐煜相视一眼后,她也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错愕的神色。
因为,这议政殿中,太子齐瀚、二皇子齐佑,还有一众大臣们都在。
然而,却未看到上官绝霜的影子。
樱落心中蓦然一松,看来齐煜猜测的可能是真的,皇上这次传召他们,和上官绝霜没多大的关系。
要真是有关系,此时待在议政殿内的不该是太子一众人,而是上官绝霜了。
齐煜向樱落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个人一起向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齐爵行礼。
“儿臣\/樱落,参见父皇\/皇上。”
皇帝齐爵的脸色看起来很是难看,眉宇间皱成了一团。
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随后,齐爵的目光瞥向了齐煜身后,在看到听召前来的只有齐煜和樱落二人后,脸色便更加的难看了。
“怎么只有你们二人?上官绝霜为何没来?”
看来,上官绝霜从未来过这里。
齐煜心中一动,故意说道:
“回父皇的话,公主今日因晨昏定省一事,和本王大吵了一架,便带着属下们负气出宫,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儿臣担心她的安危,一直在派人寻她,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放肆!”
皇帝齐爵怒不可遏。
“朕真是没想到,上官绝霜只是区区一个战败国的公主,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她如此不把朕与整个天玑国放在眼里,玉衡国实在是没有诚意!”
听着皇帝的话,齐煜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大概思索。
看来这件事情,并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于是,他问道:“父皇此言是什么意思?儿臣有些不太明白。”
“这事和你没关系!今日朕召你们来是想让大家知道,玉衡国一边要与天玑联姻,可却在背地里,又将他们玉衡国的二公主上官媚儿嫁给了开阳国的平战王端木晋。据说,这个上官媚儿可是在平战王府极受宠爱。虽然开阳国的皇帝是端木磊,可这个皇帝一向懦弱无能,在开阳国,所有的大权几乎都由端木晋掌控。由此不难看出,玉衡国当初与天玑国交好并不是诚心实意的,这不过就是他们的缓兵之计而已。”
皇帝齐爵简直要被气死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了贪图几座城池,而答应和玉衡国联姻。
如今,真是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樱落也当即明白过来。
二公主上官魅儿远嫁开阳国?
看来,玉衡国那边已经有所行动,渐渐暴露出自己的野心了。
齐爵原本召集所有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当面质问上官绝霜。
没想到,上官绝霜不在,所以他只能询问齐煜的意见。
“老五,你说说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回父皇,开阳国一向与我们天玑和玉衡两国并无交情,这件事情儿臣不好说。毕竟就现在而言,上官绝霜是儿臣的王妃,此人向来工于心计,足智多谋,当初一门心思的嫁给本王,目的是什么?儿臣难以揣测。”
齐煜一番话自是说得很明朗,如今他的身份正处于一个尴尬无比的位置。
对于这些事情,他自然不好开口。
要不然,岂不是平白无故给别人落下了话柄吗?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齐煜心有担忧,但是皇上像是铁定了心要听他的意见似的,摆了摆手。
“老五,这是你的家事,也是朕的国事,这事无论你怎么看,朕都恕你无罪。你只要将你的看法或意见说出来即可。”
皇帝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齐煜自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拱了拱手道:“儿臣认为,如今几个诸国中,开阳国的实力可谓是最弱的,然而他们远在西面,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暂时难以图谋;而玉衡国野心难测,无论与谁联姻都不可轻信。为今之计,我们应该先安抚开阳国,然后与玉衡国再做利益之争,这样对天玑国来说是最有利的。”
闻言,皇帝齐爵皱起了眉头,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瞳轻轻眯缝,上下打量着齐煜。
似乎,是对他的说辞颇有意外。
齐爵原本还想着,齐煜如今已经娶了玉衡国公主,权利早已不比寻常。
在他心里,必定多多少少会看重玉衡国的兵力的。
毕竟,那对他来说是强有力的后盾。
只是没想到,齐煜竟是如此的毫不偏袒,这一点,让皇上的心中颇为赞赏。
不愧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愧是天玑国的五皇子!
关键时刻不仅能够分清利弊,还能够就着这番局势,想到以后的打算,倒也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
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于天玑国而言,玉衡国和开阳国这两个国家都是未可知的威胁。
他们到底是要安抚开阳国,一起对付玉衡国?
还是联合玉衡国一起对付开阳国?
皇帝齐爵心中也没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