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握住战术手套里的金属氢容器,通风口倒灌进来一股被菌丝污染的铁锈味。
李强的突击步枪在阴影中闪烁着克莱因蓝的冷光,他脖子上的机械义眼突然转向我:“林博士,b组已经切断了供电线路。”
作战服内壁的染色体端粒警报器突然发出蜂鸣声,那些反向螺旋纹路正在吸收我的汗水。
伊娃的视网膜投影在面罩上炸开,形成一幅三维地图,她标注的红色路径突然被银色结晶覆盖——和艾丽战术裤上的污染物一样。
“通风系统里有四维信标的共振频率。”卢峰的光谱仪迸出火星,显示屏上的玛雅数字正逆时针坍缩,“我们只有七分钟时间穿越菌丝污染区。”
汉斯突然把解码器按在布满黏液的墙面上,带着德国人的冷峻声线和金属摩擦音说道:“安保系统的量子密钥被植入了东京突袭战的时间坐标——正是田中博士牺牲的那一刻。”
我盯着战术靴下蠕动的世界树根系,那些微小的枝桠正在吞噬地板上的纳米无人机残骸。
李强突然用枪托砸开通风栅栏,一股腥臭的银色蒸汽扑面而来,他防护服上的螺旋纹路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声。
“分两组突破。”我擦掉面罩上生长的菌丝孢子,全息地图在银色蒸汽中扭曲成斯隆组织的标志,“李队长带领b组吸引火力,我和汉斯走伊娃标注的死亡空白区。”
卢峰突然把改装过的光谱仪塞给我,那些倒转的玛雅数字正在形成东京街道的经纬度:“每三十秒用金属氢冲击波干扰四维信标,否则我们都会变成像田中博士那样的克隆体。”
当第一枚克莱因瓶弹匣爆炸时,整座工厂突然响起像婴儿啼哭般的警报声。
李强率领的突击队撞碎了菌丝凝结的玻璃幕墙,他们的枪火在银色雾气中灼烧出焦黑的时空褶皱。
汉斯的解码器突然发出蓝光,德国人额头青筋暴起:“他们在用世界树根系作为生物电路!”显示屏上的东京突袭战画面突然倒放,田中博士牺牲的瞬间被定格成十七个克隆体胚胎。
我们踩着长满血肉的金属楼梯往下走时,通风管道突然喷出带有记忆消除效应的银色结晶。
作战服的生命维持系统发出哀鸣声,面罩内侧开始浮现反向螺旋的菌丝纹路。
“还有三分钟!”卢峰的声音夹杂着量子通讯的杂音,“艾丽的克隆体正在c - 7区生成新的时空褶皱!”
汉斯突然把解码器插入墙壁里搏动的世界树根系,那些玛雅数字瞬间转化成柏林墙倒塌的日期。
当德国人咬开金属氢容器的保险栓时,我闻到了他防护服里渗出的血腥味——他的染色体端粒正在疯狂燃烧。
“林博士!”李强的怒吼从量子频道炸响,“A3区有三十七个热能信号正在重组!”
我撞开长满人眼的防爆门的瞬间,整条走廊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
汉斯抛出的金属氢容器在半空中炸开,发出蓝白色电弧,那些试图吞噬我们的世界树枝桠突然僵化成雕塑。
“就是现在!”我拽着汉斯滚进通风井,菌丝孢子在我们身后聚合成艾丽的脸。
视网膜投影的倒计时归零的刹那,卢峰的光谱仪突然发出东京地震的警报频率。
当我们跌进核心控制室时,汉斯的解码器突然自动接入主控台。
显示屏上的东京街道监控画面里,三十七个田中博士的克隆体正在同时转身——他们后颈的世界树烙印正渗出银色结晶。
“林博士!”伊娃的警告伴随着四维空间撕裂声,“所有安保协议将在十秒后重置!”
汉斯突然扯开防护服领口,他脖子上的反向螺旋纹路正在渗入主控台:“这不是普通的生物电路……他们在用人类端粒作为加密算法!”
当我的金属氢容器接触主控台的瞬间,整座工厂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菌丝污染的腥臭味突然被一种清新的植物气息取代,就好像有人在我们的颅骨里种下了世界树的幼苗。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所有显示屏同时播放着东京突袭战的最后画面——田中博士的克隆体们集体转身,他们视网膜倒映着的,分明是我们此刻所在的控制室全景。
汉斯突然僵立在主控台前,德国人的解码器正在自动输出柏林墙倒塌的精确经纬度。
当他的防护服开始渗出银色结晶时,我注意到他后颈处有细小的世界树根系刺破了皮肤。
“林博士……”汉斯的声音突然带着金属氢电离的杂音,“这些克隆体的记忆……”
量子通讯频道突然爆发的枪声淹没了他的话语,李强的怒吼伴随着克莱因瓶弹匣特有的空间撕裂声。
我紧紧握住最后一个金属氢容器冲向信息存储区,视网膜投影的倒计时突然开始倒流——那些玛雅数字正重新组合成新的东京坐标。
(结尾悬念铺垫)
当我的手掌按在存储舱的生物识别屏时,舱门突然渗出带着松脂清香的银色液体。
汉斯的解码器在身后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那些柏林墙的经纬度坐标正逆转为世界树最初萌芽的寒武纪纪元。
存储舱的观察窗突然浮现出十七个克莱因瓶结构,每个曲面都倒映着不同时期的我——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实验室到此刻的银色舱门前,所有镜像的防护服上都爬满了盛开的世界树花穗。
指腹下的生物识别屏突然化作粘稠的液态金属,我的防护手套瞬间被蚀穿三个孔洞。
存储舱的克莱因瓶结构突然坍缩成三维投影,十七个镜像中的“我”同时举起金属氢容器——那些盛开的花穗正沿着防护服缝隙钻入血管。
“小心!”
李强的大喊与枪声同时响起。
子弹擦着我耳边射入存储舱,击碎了正在实体化的镜像。
飞溅的银色结晶中,某个倒映着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实验室时期的“我”突然咧嘴微笑,防护服领口探出世界树的嫩芽。
十米外的承重柱阴影里,重型粒子切割器的充能声如毒蛇吐信。
杰克·沃尔森从四维褶皱中走出,他左眼的机械义体正逆时针旋转,那些玛雅数字纹身正顺着脖颈向突击步枪蔓延。
“林博士的克隆体胚胎正在培养舱等你。”他的声音带着四维空间特有的叠音,重型武器喷射出的蓝紫色光束将地面烧灼出焦黑的克莱因瓶纹路。
我翻滚着躲到钛合金货箱后方,货箱表面突然生长出无数瞳孔——和防爆门上的人眼一模一样。
李强的突击小队从两侧包抄,他们的纳米陶瓷弹头却在触及杰克防护服前诡异的悬停。
我这才看清那些玛雅数字正在他体表形成微型虫洞,所有攻击都被转移到了存储舱的镜像空间。
“他在用克隆体当空间锚点!”卢峰的量子通讯突然插入,背景音是光谱仪过载的尖啸,“打碎A2区的培养舱!”
汉斯的解码器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
德国人踉跄着将金属氢容器砸向培养舱,飞溅的银色液体中,三十七个田中博士的克隆体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杰克体表的玛雅数字纹身瞬间紊乱,李强抓住机会将克莱因瓶弹匣塞进突击步枪。
空间撕裂的嗡鸣震得人牙齿发酸。
当弹匣里的四维能量倾泻而出时,整个存储区突然倒转成镜像世界。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术靴在天花板上奔跑,而杰克的重型武器正将三个突击队员的影子钉死在金属墙面。
“林博士!现在!”
伊娃的视网膜投影突然覆盖了所有视野。
她标注出的时空薄弱点正在我右前方两米处闪烁,那里悬浮着杰克尚未完成转移的克隆体胚胎。
金属氢容器脱手的刹那,我嗅到防护服内渗出的血腥味——反向螺旋菌丝已经刺破了膝盖皮肤。
蓝白色电弧炸开时,存储区的镜像结构如摔碎的玻璃般迸裂。
杰克发出非人的嚎叫,他的机械义眼在四维能量冲刷下熔化成银色液体,那些玛雅数字纹身正疯狂地爬向突击步枪试图自毁。
李强猛扑上去钳制住他的手腕,纳米陶瓷军刀精准挑断生物电路接口。
当突击队长将杰克的头盔砸向控制台时,我注意到对方后颈的世界树烙印正在渗入钛合金面板——和汉斯的情况完全一致。
“密码箱在共振频率节点!”汉斯沙哑的嘶吼带着金属摩擦音。
他的解码器正与主控台生长出银色根系,德国人左手已经结晶化的指节仍在飞速敲击键盘,“九位坐标对应东京地震的......”
工厂突然剧烈震颤,菌丝污染区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
我扑到密码箱前时,箱体表面的生物识别锁突然睁开三只复眼——正是田中博士的虹膜特征。
存储舱的通风口突然喷出带着记忆消除效应的银色雾气,那些悬浮的克莱因瓶结构开始重新聚合。
“李队长!”
突击步枪的枪焰照亮正在结晶化的天花板。
李强用身体挡住两道粒子光束,他的机械义眼在过载中迸出电火花。
当纳米陶瓷弹头击碎生物识别锁的复眼时,密码箱内部突然传来婴儿心跳般的震动。
汉斯布满银色结晶的手掌按上解码器。
柏林墙倒塌的日期坐标与东京地震波频在显示屏上疯狂对冲,当两者重合为寒武纪地质层数据时,箱体内传来精密齿轮咬合的轻响。
泛着冷光的文件袋刚入手,某种粘稠的植物汁液就渗入了防护手套。
那些用世界树汁液书写的文字正在袋面流动,我甚至能感受到纸张深处传来的脉搏——就像捧着某个沉睡巨人的心脏。
尖锐的警笛声刺破工厂外墙时,存储区的菌丝突然集体绽放花穗。
伊娃的视网膜投影炸成雪花噪点,她最后的警告混杂着四维信标的共振波:“所有出口正在生成新的时空褶皱!”
汉斯突然拽住我的战术背心向后猛拉。
我们原本站立的位置突然塌陷成克莱因瓶结构的深渊,十七个我的镜像正从虚空伸出手臂。
德国人的解码器迸出最后的蓝光,将存储舱的安全通道坐标烙进每个人的视网膜。
“带文件走!”汉斯将我推向紧急通道,他脖颈处的世界树根系已经刺破防护服,“他们在用柏林墙的残骸培养......”
剩余的话语被突然暴涨的银色结晶封存在喉间。
当李强拽着我冲进逃生通道时,最后瞥见的画面是汉斯化作人形培养舱——那些寒武纪岩层数据正从他瞳孔里疯狂涌出,在控制室地面浇筑出新的世界树根系。
防爆门外,十七辆黑色装甲车的探照灯将菌丝污染区照得雪亮。
悬浮炮台的四维信标正在生成环形屏障,我看到至少三个杰克·沃尔森的克隆体正在调试时空扭曲装置。
他们后颈的烙印与文件袋上的汁液产生共鸣,在夜色中拉扯出银河旋臂般的荧光轨迹。
“走地下管道!”李强撕开战术背包,克莱因瓶弹匣的幽光映亮他正在结晶化的右臂,“文件袋的频率会吸引所有世界树寄生体。”
当我们跌入充斥着银色液体的排水管时,文件袋突然自发燃烧起冷火。
那些寒武纪时期的星图在火焰中浮现,而燃烧的灰烬正重新排列成太阳系星图——火星轨道附近,某个不该存在的巨型植物轮廓正在缓缓舒展叶片。
粘稠的污水突然开始逆流,菌丝孢子在管道顶部聚合成艾丽微笑的脸。
李强正要举枪射击,突击步枪的纳米陶瓷突然生长出世界树嫩芽。
当我们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管道尽头赫然出现了存储舱的克莱因瓶结构——那十七个镜像中的“我”正捧着燃烧的文件袋,身后是无数个正在结晶化的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