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大脑一片空白,盯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好久不见,林宇。”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萨拉和艾德里安也愣住了,他们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在关键时刻救下我们的人,竟然会是她。
我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的?
她……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刚才说……你是来帮我们的?”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到窗边,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窗外,城市的灯光如同闪烁的星辰,却无法照亮她眼中的迷雾。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经历了无数的风霜。
“我只能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人类。”
“保护人类?”我重复着这句话,心中的疑惑更甚。
“难道你……你知道些什么?”
她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的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尤里正在策划一场大规模的攻击,他想彻底摧毁你们的招募计划。”
“什么?!”萨拉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尤里的威胁一直是我们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艾德里安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说的攻击,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会采取什么方式?”
她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时间和方式,我也不清楚。我只能提醒你们,务必小心谨慎,不要掉以轻心。”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递给我。
“这里面有一些资料,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我接过U盘,感觉沉甸甸的。这或许是我们对抗尤里的关键。
“还有,关于星际通讯的事情,你们也要抓紧时间。”她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世界树的蔓延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如果不能及时建立起有效的通讯网络,我们将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点了点头,心里清楚她所说的重要性。
星际通讯不仅仅是科学研究的需求,更是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会尽力的。”我说道,语气坚定。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
“我相信你。林宇,你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我急忙问道。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我,缓缓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记住,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人类。”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她所说的那些话,又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尤里的威胁迫在眉睫,星际通讯的难题也亟待解决。
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才能为人类争取一线生机。
我转过身,看向萨拉和艾德里安,说道:“我们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回到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基地,我立刻将U盘交给卢峰,让他尽快分析里面的内容。
“林哥,你总算回来了!通讯的事情,简直要把我逼疯了!”卢峰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脸的疲惫。
“怎么了?情况很糟糕吗?”我问道。
卢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何止是糟糕,简直是一团乱麻!尤里那边随时可能发动攻击,招募工作也面临着重重阻碍,现在通讯这边又出了问题,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卢峰深吸一口气,开始向我汇报情况。
“首先是通讯设备的问题。我们的设备实在太老旧了,很多都已经无法正常工作。我联系了马克,希望他能够更新设备,但他却以资金不足为由,迟迟不肯配合。”
“资金不足?”我皱了皱眉头。
“难道我们不能提供资金支持吗?”
卢峰摇了摇头,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马克说,他需要的资金数目非常庞大,我们根本无法承担。”
“其次是信号干扰的问题。安娜一直在努力寻找干扰源,但进展非常缓慢。她怀疑是世界树的活动造成的干扰,但始终无法确定。”
“世界树?”我心中一惊。
“难道它已经开始影响到我们的通讯了吗?”
卢峰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安娜说,干扰信号的频率非常特殊,很像是某种生物电磁波。”
“最后是通讯协议的问题。各国代表对于通讯协议的制定,存在着很大的分歧。皮埃尔一直坚持本国利益,不肯做出让步,导致协议迟迟无法达成。”
“皮埃尔……”我咬了咬牙。这个老家伙,总是喜欢从中作梗。
听完卢峰的汇报,我感觉头都大了。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像是难以逾越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看来,我们面临的挑战,比想象的还要严峻。”我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林哥。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卢峰的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别灰心,卢峰。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解决办法的。”我鼓励道。
“现在,我们先冷静下来,逐个分析问题,找到突破口。”
“好吧。”卢峰点了点头,振作精神。
“我们现在应该先解决哪个问题?”
我想了想,说道:“当务之急,是解决资金问题,推动设备更新。只有拥有先进的设备,我们才能更好地应对信号干扰和通讯协议的问题。”
“可是,我们哪里来的钱呢?”卢峰问道。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降低设备更新的成本。”我说道。
“我记得王伟曾经说过,可以通过对部分老旧设备进行升级改造,来节省资金。”
“王伟?”卢峰愣了一下。
“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我立刻联系他!”
说完,卢峰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希望。
或许,王伟能够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没过多久,卢峰带着王伟回到了办公室。
“林哥,王伟说他已经研究出了一套可行的设备升级改造方案,能够将设备更新成本降低一半以上!”卢峰兴奋地说道。
“真的?!”我惊喜地看着王伟。 “快说说,你的方案是什么?”
王伟推了推眼镜,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不需要全部更换新设备,只需要对部分关键设备进行升级改造,就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具体怎么做?”我问道。
王伟详细地解释了他的方案。
他仔细分析了设备的各项参数和市场行情,发现可以通过更换一些关键部件,升级软件系统,来提升设备的性能和稳定性。
“这个方案听起来不错,但是否真的可行呢?”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已经进行了详细的计算和论证,可以保证方案的可行性。”王伟自信地说道。
“而且,我已经和马克沟通过了,他对此也很感兴趣。”
“马克同意了?!”我惊喜地问道。
“是的。他看到了我的方案后,态度有所松动,表示愿意配合我们进行设备更新。”王伟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设备更新的问题,总算有了眉目。
“太好了!王伟,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我激动地说道。
“不客气,林哥。我也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王伟谦虚地说道。
有了王伟的帮助,设备更新的问题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我们立刻开始着手实施设备升级改造方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设备更新。
就在大家为设备更新问题取得进展而高兴时,卢峰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他对着电话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问道。
卢峰挂断电话,转过身,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说道:“林哥……出事了……安娜……安娜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正盯着窗外,
我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仿佛末日降临。
“那是什么?!”我惊恐地问道。
卢峰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我知道,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与我们刚刚感受到的解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升级解决方案就像一场小小的胜利,是黑暗中闪烁的一丝微光。
但安娜的沉默却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担忧,在我们强装的乐观表象下,隐隐传来恐惧的低语。
我几乎能尝到舌尖后部焦虑的金属味。
“安娜有消息吗?”我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沉默持续了很久,压抑而令人窒息,最后陆风终于摇了摇头,下巴紧绷着。
“没有确切消息,”他咕哝着,用手捋了捋已经凌乱的头发,“她遇到了瓶颈。干扰……很奇怪。和她以往遇到的任何情况都不一样。”
他的话像一层裹尸布悬在空气中。
“怎么个奇怪法?”我追问道,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难以预测,”陆风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它不断波动,改变频率,几乎就好像……有自主意识。”他突然停了下来,最后一个词在实验室里回荡。
有自主意识的干扰。
这个念头让我脊背发凉。
时间慢慢流逝,每一声时钟的滴答声都让安娜那边传来的压抑沉默变得更加明显。
服务器有节奏的嗡嗡声,平时是一种让人安心的背景音,现在却让我心烦意乱,不断提醒着我们处境的危险。
空气变得沉重起来,循环的氧气突然变得稀薄不足,就好像我们在慢慢窒息。
突然,陆风的手机嗡嗡作响,尖锐而急促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他一把抓起手机,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煞白。
“什么?再说一遍……慢点……天哪。”他踉跄着靠在墙上,手机掉落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呆滞,直直地盯着我,眼中反射出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恐惧。
“陆风,”我大声喊道,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到底怎么回事?”
他只是摇了摇头,嘴唇无声地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颤抖着手指向显示安娜研究站实时数据的监视器。
我猛地转过身,呼吸一下子停住了。
代表干扰的有节奏的正弦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平坦、静止的直线。
死一般的寂静。
我胃里一阵翻腾。
这不仅仅是寂静,这是一种缺失,是曾经充满活力的信号如今留下的一片空白。
就像凝视着一个深渊。
“一点信号都没有了?”我哽咽着问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陆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一丝近乎歇斯底里的音调。
“更糟,”他低声说,眼睛仍然盯着监视器,“安娜的……生命体征……没了。”
房间开始旋转。
安娜的生命体征?
没了?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种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超越了我以往的任何经历。
接着,监视器闪烁了一下。
一瞬间,一个尖锐的尖峰冲破了那条直线,随后是一连串混乱的脉冲,速度太快、太不规则,根本无法解读。
然后,就像它出现时一样突然,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条令人不安的、静止的直线。
陆风向前扑去,伸手去抓屏幕,仿佛想抓住那稍纵即逝的信号。
“你……你看到了吗?”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实验室的门嘶嘶地打开了,露出一个技术员,他脸色煞白。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话语慌乱地涌出来:“先生……林博士……有……有样东西您得看看。”
他指着走廊,手颤抖得厉害,几乎都拿不稳了。
从走廊那头,我们听到一声低沉、沙哑的咆哮,这声音在我们的骨髓里回荡,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无菌的研究设施里,这声音预示着某种古老而完全陌生的东西。
“那……那是什么?”我低声问道,心脏像一只被困的小鸟,在肋骨间怦怦直跳。
陆风抓住我的胳膊,紧紧地握着。
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却让我脊背发凉。
“我……我想我们刚刚找到了干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