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那层闪烁的防护力场如同一只巨大且无形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我能清晰地看到它不规则地扭动着,边缘泛着幽幽的暗光,那暗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似乎随时会将靠近的一切吞噬。
我的心跳有力地撞击着胸膛,一下又一下,那强烈的震动感从胸腔传到全身,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高度的警惕。
我感觉自己的眉头越皱越紧,肌肉紧绷的触感让我意识到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就像面对一个巨大的谜团,内心迫切地想要看清它的真实面目。
此时,飞船内的气氛猛地变得沉重起来,我仿佛能触摸到那沉甸甸的压抑感,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卢峰紧紧抿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我能听到他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发出的轻微按键声。
山本也紧锁着眉头,他飞快地敲击键盘,那敲击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急促,无数的数据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我似乎都能看到那些数据的光影在他眼前划过。
杰克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住操纵杆,由于用力,他的指关节泛白,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那汗珠滑落的轨迹在我眼中格外清晰。
海伦目光快速地扫过每一位队员,她的眼神冷静而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维克多则在另一边的显示屏前仔细观察着,不时与卢峰低声交流几句,那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突然,伊芙兴奋地跳了起来,她的动作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她一把抓起白板笔,在面前的白板上快速地写写画画起来,嘴里一连串快速说出我听不太懂的术语,那声音像急促的鼓点。
她指着白板上一个复杂的波形图,激动地说:“看这里!力场的能量波动频率,它不是恒定不变的!它在以一种特殊的模式波动,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它的规律,或许就能找到突破口!”她的话音刚落,飞船的指挥室内就像被点燃了一把火,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兴奋神色,压抑已久的希望再次涌上心头。
我看着伊芙充满智慧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渴望探索未知的火焰,明亮而炽热。
我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希望,这种希望就像黑暗的迷宫里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给我带来了方向感。
“我们尝试调整探测器的数据采集频率,看看能否和力场的频率匹配上。”卢峰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一边操作着控制台,一边快速地发布着命令,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兴奋的热度。
山本也在键盘上敲击着,一行行数据迅速地涌入他的屏幕,那数据流动的光影就像流动的水银。
“调整完毕,开始采集!”杰克的声音透过通讯系统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那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通过通讯设备传来时还带着一丝电流的嗞嗞声。
我看着屏幕,上面的数据不断地刷新,力场的波形变得更加清晰,那清晰的线条像是有生命般在屏幕上跳动。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轻微的“咔哒”声,那声音来自探测器内部,虽然微弱,却像在我的耳边炸开了一般,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诡异。
这声音传入耳朵时,就像一根冰冷的针突然刺进耳膜。
“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舱里回荡。
卢峰看向我,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就突然瞪大了眼睛。
伊芙手中的白板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在寂静的指挥舱内格外刺耳,那声音就像打破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
屏幕上的数据像发了疯般跳动,原本清晰的力场波形变成了一团乱麻,紧接着,探测器传回的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花点,那雪花点闪烁的光影让我感觉眼睛刺痛。
“数据连接中断!探测器失去联系!”杰克的声音颤抖着,脸色煞白。
指挥舱内一片死寂,刚才还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绝望。
我感到一阵无力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呼吸变得困难,喉咙处似乎有实质的压迫感。
山本的脸色铁青,他十指如飞,试图恢复数据连接,但屏幕上的雪花点依旧没有消失。
卢峰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屏幕和伊芙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维克多则不停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那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很清晰,他嘴里念念有词,但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无声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沮丧。
海伦开始检查队员们的身体状况,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那担忧的神情像一层阴霾笼罩着她。
“怎么会这样……”伊芙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就在这时,飞船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倾斜,差点摔倒在地,身体倾斜时那种失衡感让我一阵心慌。
指挥舱内的东西也开始晃动,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警报声尖锐地响起,那声音像一把锯子在锯着我的神经。
“怎么回事?”杰克惊恐地喊道,双手紧紧地抓住操纵杆,试图稳住飞船,他的手臂肌肉因用力而鼓起。
“我们遭到攻击了!”卢峰的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但攻击强度很弱,像是试探性的攻击。”我稳住身体,看向屏幕,却发现屏幕上依旧是雪花点,没有任何关于攻击来源的信息。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感到一阵窒息,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无处可逃,那股窒息感让我胸口发闷。
“数据恢复需要时间,”山本的声音打破了指挥舱内的沉默,“我需要一点时间。”就在这时,我看到杰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瞳孔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山本……”杰克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数据……数据消失了……”数据消失了?
山本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头,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倾斜,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指挥舱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警报声还在尖锐地鸣叫,像是在嘲笑我们的无能为力。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就在这时,山本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认为,力场的能量源,可能并不在‘世界树’本体上。”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山本是数据分析师,他的职责是处理数据,而不是提出这种大胆的猜测。
我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山本,你有什么依据吗?”卢峰皱着眉头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山本深吸一口气,指着屏幕上消失的数据,“力场波动频率消失得太突然了,就像是被…刻意抹除了一样。如果能量源在‘世界树’本体上,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认为,能量源可能位于一个独立的空间,或者…一个我们无法观测到的维度。”
指挥舱内一片寂静,山本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众人的心中炸开了锅。
我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又变成了钦佩。
维克多突然兴奋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山本,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假设能量源位于一个独立的空间,那么力场的波动频率消失就可以解释了!这个空间可能存在某种屏蔽机制,可以阻断我们的探测!”他快步走到电脑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嘴里念念有词。
我看到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脑海里浮现出他多年来对空间理论的研究,那些无数个日夜的苦读和实验,都在这一刻汇聚起来,他深知这个计算的重要性,不仅仅是为了这次任务,更是为了证明自己多年来在学术界的理论研究不是纸上谈兵。
我看到维克多的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复杂的公式和图形,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最后的回车键,屏幕上的公式和图形瞬间汇聚成一个闪耀的坐标点,那一刻,整个指挥舱内的灯光仿佛都为之一暗,然后又重新亮起,光芒都聚集在维克多的屏幕上,他的眼睛里满是激动的泪花,他的身影在那一刻仿佛被神圣的光辉所笼罩,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静止了,这个坐标点就像是打开宇宙奥秘大门的钥匙,充满了无尽的希望。
我看向维克多屏幕上的坐标,心中充满了期待。
难道,我们真的找到了突破口?
我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脸上也都充满了希望。
“杰克,”维克多指着屏幕上的坐标,“将探测设备对准这个区域!”杰克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舞动,探测设备缓缓转向维克多计算出的坐标。
屏幕上,原本的雪花点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跳动的光点,像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那光点闪烁的光亮十分柔和,却充满了希望的感觉。
光点渐渐汇聚,形成了一幅模糊的图像,那是力场能量的分布图。
深浅不一的色彩勾勒出能量的强弱,如同抽象的艺术画作,却又蕴藏着宇宙的奥秘。
我看到卢峰的嘴角微微上扬,山本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伊芙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维克多则握紧了拳头,低声欢呼。
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些许放松,那放松的感觉从神经末梢传遍全身,一丝欣慰的笑容爬上我的嘴角,仿佛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
我仿佛能感受到飞船内众人激动的心情,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在空气中蔓延。
然而,这短暂的喜悦很快便被打破。
屏幕上的图像突然开始扭曲,原本清晰的能量分布图变成了闪烁的乱码,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彻指挥舱。
我心头一紧,笑容瞬间凝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我带得向后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那心跳声在我耳边咚咚作响。
“怎么回事?”我厉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沙哑。
杰克的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操作着控制面板,却无济于事。
屏幕上的乱码越来越密集,闪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乱码闪烁的光影晃得我眼睛生疼,仿佛一只恶魔的眼睛在嘲笑着我们的无能为力。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那股寒意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山本的脸色铁青,他十指如飞,试图恢复数据,但屏幕上的乱码依旧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指挥舱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刺耳的警报声和乱码闪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诡异的死亡交响曲。
“不…这不可能……”杰克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数据…正在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