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陆丽丽笑呵呵的说。
“阿姨,您以后最好也别搭理顾叔叔,不然容易挨揍,顾叔叔的手好像大蒲扇似的,生气的一巴掌都能把你打窗外去。”
“丽丽,我听你说话这么别扭呢?”顾秀兰听的不是滋味。
陆丽丽解释。
“阿姨,不别扭,一点不别扭, 我的意思提醒您以后别惹顾叔叔,挨打犯不上。
顾叔叔身为军长脾气大些正常,不然怎么带兵?再说,他说的话也是为了许家好。
我刚才听见您和姐姐吵架了,姐姐太不懂事,怎么能和长辈呛着说话呢?真没规矩。
虽然做不成婆媳,也不用把账算的这么清吧?给钱就拿着,给许家买菜,她没吃吗?
但我认为姐姐有一句话说的对,玉双姐以后如果继续住在许家,肯定会有流言蜚语,我才知道,她竟然是岳山哥的初恋女友啊?”
陆丽丽把话题拽到她关注的点上了。
顾秀兰心烦的放下茶杯,“玉双虽然是岳山初恋,但他们早就分手了,玉双也结婚再嫁,孩子都生了,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都怪陆锦瑟,嘴上说话没把门的,原来谁都不知道,现在谁都知道了?
“可是阿姨。”
陆丽丽摇头 ,“话是这么说,但传出去影响不太好,闲言闲语满天飞。”
顾秀兰眼神凌厉,“谁传?谁敢乱传?”
陆丽丽挺直腰身。
“当然是姐姐传啊,阿姨,姐姐下决心和岳山哥分手肯定都是这个原因,她吃醋了,小岳掉河里只是诱因。
原来姐姐多喜欢岳山哥?姐姐心里能不恨黄玉双吗?说出去也很正常。”
她往陆锦瑟身上推。
顾秀兰又有疑问,“丽丽,你刚才和你姐在房间里说什么了?她怎么知道玉双是岳山初恋的?”
她不相信陆锦瑟说岳山承认的,反而怀疑陆丽丽告诉陆锦瑟的。
至于陆丽丽怎么知道这件事,顾秀兰还没想好呢。
哎?
祸水东引?
陆丽丽急忙洗白。
“阿姨,您不会以为是我告诉姐姐的吧?怎么可能呢?姐姐不是说岳山哥告诉她的吗?我以前都不认识玉双姐,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
至于玉双姐的信息是顾云城派人调查的,您刚才没听他说吗?玉双姐娘家是本市的,不经过调查,谁知道她在撒谎呢?”
这个老太婆真刁!
她再次把矛盾引向黄玉双。
“对了。”
顾秀兰被提醒了,“我得问问玉双,到底怎么回事?原来还有娘家人呢?”
她放下茶杯,向黄玉双房间走去。
陆丽丽看着顾秀兰走进房间,噙着茶水的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
哈哈。
重生的运气就是好,心想事成。
她刚想怎么把黄玉双踢出许家,就出现神助攻。
陆锦瑟来了。
刚才姐姐来,告诉她黄玉双和许岳山之间的藕断丝连,还让她以后多加注意,但姐姐不知道,她早就了解这件事了。
顾云城是神助攻,护妻心切,揭穿黄玉双的虚伪人设。
好啊,真好。
顺心随意。
水到渠成。
黄玉双这个女人的狐狸尾巴就要藏不住了。
……
陆丽丽心里正在打着如意算盘呢,忽然看见许冠生送客人回来,迅速藏起嘴角得意的笑。
许家只有他一个三观比较正的人,但也是最不好拉拢的人。
许冠生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丽丽,你阿姨呢?”
“叔叔,阿姨刚去玉双姐房间了。”陆丽丽笑的十分得体。
“哦。”
许冠生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
……
此时。
黄玉双跪在顾秀兰面前,紧紧抱着她的大腿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伤心欲绝。
“阿姨,不是我故意撒谎,我娘家有人,爸妈还活着,就住在榕城郊区,但是娘家人容不下我,我才投奔许家的……呜呜……真是无路可去……”
一对柔弱双肩颤抖的好像风雨中的蝴蝶。
顾秀兰扶她起来,“玉双,站起来好好说话,头顶三尺有神灵,井坤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受不起。”
“不!”
黄玉双坚决不起来,两个膝盖好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地面。
“阿姨,我已经把您当做再生父母,好像亲生一样,跪您是天经地义,您不要觉得过意不去,小岳,你也过来给姥姥跪下。”
她让孩子也跪下。
袁晓岳听话的过来,柔软的膝盖跪在顾秀兰面前,喏喏的叫了一声。
“姥姥。”
“哎呦。”
顾秀兰无奈的说,“你们娘俩这是干什么呢?我只是过来问问你有什么苦衷?不是撵你走。
玉双,有话站起来说,娘家人怎么亏待你了?”
黄玉双一听不撵她走,这才在顾秀兰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嘴里还“呜呜……”的哭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顾秀兰把她扶到床边,气喘吁吁的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挺费体力。
“小岳,好孩子,你也起来,别跪着了。”
“谢谢姥姥。”
袁晓岳乖巧的站起来走到黄玉双身边,一边给妈妈擦眼泪一边安慰,
“妈妈,别哭了,姥姥说不会撵咱们走的。”
顾秀兰看了点头,这孩子真懂事,才五岁的孩子,知道心疼妈妈。
“小岳,妈知道你也不想离开姥姥、姥爷,但有些事情要说明白的,乖,坐着。”
黄玉双把小岳抱起来放在身边,泪眼婆娑的看着顾秀兰。
“阿姨,我爸妈观念老旧,重男轻女,自从我出生那天,就嫌弃我是个女孩,打骂都是常事,五岁就下地干活,吃不饱,穿不暖,盼我长大嫁个好人家,能给家里捞点好处。
后来我认识岳山,眼前一亮,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孩子,学习好,还特别聪明,非常喜欢他,后来您不同意,无奈分手。
爸妈知道后天天骂我,打我,说我在家天天白吃白喝,连一个好男人都抓不住,赔钱货,饭桶!
怎么不撒泼尿浸死呢?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实在受不了侮辱就找军人嫁了,想着随军远离娘家,远离这些痛苦。
但井坤只是普通军人,没有随军资格,我就住在婆家,耐心等井坤升职。”
黄玉双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