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城喜欢看她的笑容，一下刺进内心的柔软，过去搂住她的肩膀，
“跟我客气什么？走吧。”
他们回到房间，见陆锦瑟拿起风衣穿在身上，弯腰去床下取黑色高跟鞋。
他皱眉，“你没有平底鞋吗？”
“有啊。”
陆锦瑟坐在椅子上穿鞋。
顾云城问她，“为什么不穿平底鞋？你的个子也不矮。”
陆锦瑟解释，“因为高跟鞋可以提升人的气质，显得腰身挺拔，还显腿长，走路轻盈，增加自信。”
她上一世还没活到流行平底休闲鞋的时代就死了。
正是高跟鞋盛行。
所以陆锦瑟重生后也喜欢穿高跟鞋。
高跟鞋有这么多的优点吗？
顾云城没发现。
“虽然可以提升气质，但是每天穿它上班，不累脚吗？穿这种鞋，脚能舒服？”
陆锦瑟穿上高跟鞋，系上带子，“不舒服，肯定是比平跟鞋累的，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这是脚尖上的艺术。”
脚尖上的艺术？
顾云城无语。
女人为了美，没罪找罪受，天天像跳芭蕾舞似的。
难道像男人穿着平底鞋，轻轻松松走路不好吗？
……
出门前。
陆锦瑟又给顾云城端了一杯空间的灵泉水。
“云城，今天早上都没怎么喝水，人体每天需要八杯水呢，喝点水。”
“好。”
顾云城接过来一饮而尽。
水 ，确实有点甜。
……
顾云城开车把陆锦瑟安全送到供销社后，就回家了。
他刚走进家门，钱秀娟就迎上来问。
“云城，你怎么才回来？昨天晚上去哪了？”
眼神透着焦急和烦躁。
“妈，有点事。”
顾云城走进客厅，把车钥匙放在茶几，坐在沙发上。
钱秀娟坐在他面前，“你晚上不回家，电话也不打一个，还没回部队，到底去哪了？”
她追问。
“妈，我没事，这么大的人了，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顾云城倒想打电话，但陆家没电话，也没机会出来给家里打电话。
“你就是八十岁了，在妈妈眼里也是孩子，不知道你在哪过夜，我能放心吗？你不知道家里有人担心你吗？”
钱秀娟生气了，昨天惦记了一晚上。
如果他在部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妈，我从小对麻椒过敏，这事您知道吧？”
顾云城本来不想说，但是见妈妈生气，就说了。
“当然知道，你小时候有过一次麻椒过敏，身上巨痒，呼吸还费劲，送医院了，云城，你说这事干什么？”
钱秀娟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云城摸摸茶壶，还有些温热，倒了一杯茶。
“妈，我昨天晚上和锦瑟看完电影，去饭店吃饭，又过敏了。”
“什么？”
钱秀娟惊讶，“你昨天晚饭又吃麻椒了？”
“不小心吃的，已经没事了，昨天晚上去医院，开的药，打的吊瓶，今天早上没有症状就出院了，怕您担心就没说。”
顾云城没说昨晚在陆家过夜的事情。
他省略了。
钱秀娟气还没消，“你这孩子，住院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你不说，我不也担心了一夜吗？告诉我也好看看你。”
“妈，以后，您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云城安慰她 。
钱秀娟拧着眉心，“你能照顾好自己，还会过敏吗？不是告诉你，在外面吃饭有麻椒的菜千万不能吃，特别是川菜。”
“妈，我知道了，对，这是户口本，我用完了，您收好吧。”
顾云城把军装兜里的户口本放在茶几上。
“还有结婚证呢？给我看看。”钱秀娟要看他们的结婚证。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才抓到儿子的影。
真不容易。
顾云城把结婚证递给钱秀娟，“妈，昨天晚上老姑没来家里吧？”
钱秀娟接过结婚证，刚舒展的眉心又锁紧。
“没来，给你爸打电话了，我听你姑说，你和岳山在登记处碰上了？”
顾云城点头，“对，他们也是昨天登记，户口本被陆丽丽拿去了，所以要等他们先登记，锦瑟才能登记。”
钱秀娟心情郁闷，“怎么这么巧呢？”
顾云城又问，“妈，我姑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你姑跟你爸吵架，说你这事办的太难看，跟谁结婚不好，非要娶锦瑟，传出去多难听？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见面多尴尬？”
昨天晚上，顾望山接电话的时候，钱秀娟就在旁边坐着，全听见了。
“我爸呢？”
顾云城想知道爸爸什么态度。
“嗯……”
钱秀娟回忆一下，“你爸说她头发长见识短，胡搅蛮缠，锦瑟不嫁给岳山就得当一辈子老姑娘吗？
一个愿意娶，一个愿意嫁，你管的着吗？有什么难听的？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还见面尴尬，如果觉得尴尬，以后不要见面，再弄什么家庭聚会，你也别让云城参加，不知道好赖！”
她学的语气都很像。
顾云城嘴角噙笑，爸爸态度很明确，是站在他这边的。
“妈，还有吗？”
“当然还有。”
钱秀娟越说越生气，“你姑那嘴还能消停啊？她说你爸惯孩子，做出挖许家墙脚这么缺德的事情不赶紧教育，还帮你推卸责任。”
顾云城眸色暗沉。
钱秀娟最后总结。
“你听你姑说话多气人？谁挖墙角了？陆锦瑟和岳山分手在先，你和锦瑟交往在后，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云城看妈妈情绪这么激动，只能降温，不能拱火。
“妈，别生气，把身体气坏了，老姑应该觉得没有面子才打电话发泄的。”
钱秀娟气的脸都红了。
“就她的面子值钱，一天胡搅蛮缠，你爸还跟她讲道理呢，她能听懂人话吗？
还说岳山讲的是一时气话，不是想真分手，她有病吧？
岳山和陆丽丽领了结婚证 ，还是气话吗？岳山也是让你姑惯的！太自私了，想一出是一出。”
顾云城倒了杯水，递给妈妈。
“您喝口水消消气，我今天晚上去大姑家，跟老姑谈一谈。”
钱秀娟接过水杯，“云城，你说晚上去你老姑家吗？”
顾云城点头，“对，我今天晚上去。”
“云城，你去，你老姑会和你好好谈吗？会不会打起来？要不，我告诉你爸一声，你们爷俩一起去吧？”
钱秀娟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