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丽丽发泄完就留在房间里,想等顾家人走了再出去,不愿再受刺激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她感觉顾家人好像要走了,说什么不用送不用送的……客厅也开始变安静了。
呼!
陆丽丽松口气,总算熬过去了,只要顾云城不在,一切都好说。
再等会。
他们肯定送客人去了。
等一会出去给陆锦瑟泼盆冷水降降温,绝不能让她的得意超过一个小时!
……
陆丽丽正在想着怎么泼冷水效果最好,最直接呢。
忽然。
“哈哈!”
陆丽丽被客厅传来的尖锐的笑声吓一激灵,接着,“老陆,桂芳,我们又来恭喜你们了!”
唔?
听着怎么像邻居铁匠老孙媳妇的声音呢?
“这么多?都是聘礼啊?”
哎?
这是邻居李大娘的声音。
陆丽丽急忙开门一看。
惊讶他爹给惊讶开门,惊讶到家了!
原来四合院里左邻右舍的邻居都来了。
他们站在客厅和门廊里把陆锦瑟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
高玉兰笑的嘴角要扯耳根子上了。
“锦瑟,我怎么没想到你找到这么好的婆家?太好了!”
“是啊,昨天我家老张还替你担心呢,那么好的娃娃亲都不要了,以后就碰不到了,今天这个军官对象长的比许家小子个子还高,长的更有男人味!”
张大嫂眼睛本来就不大,这一笑眼睛变成一条缝。
李大娘则是一脸惋惜。
“唉呀,俊丫头,你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这速度,我这个老太太真追不上啊,那天想给你介绍的对象还问我呢。”
高玉兰又去客厅看电器了,一声惊讶。
“妈呀,这给的是几转几响?四转两响?还有洗衣机和电视呢,老陆,他家的彩礼给多少?”
她问陆建良。
陆建良说,“给了一千。”
高玉兰惊讶的掩唇,“什么?一千?这么多?比丽丽还多二百呢。”
她看着肖桂芳。
肖桂芳笑着解释,“亲家母说了,她喜欢锦瑟,感谢我们把她养的这么好。”
“嗯,这话没错,我也喜欢锦瑟,就是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老孙媳妇表示赞同。
老孙也问,“老陆,你新姑爷的爸爸是什么军衔?看他气度不凡,相当有派,派兵送聘礼,真威风。”
“呵呵。”
陆建良高兴的嘴都闭不上了,“他是军长。”
有这样的亲家,他也觉得脸上光荣。
“什么?他是军、军长?”
老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猛地握住他的手。
“了不得,老陆,那我要好好巴结巴结你,我还想送儿子去当兵呢,到时候你帮我说句话吧。”
陆建良拍拍他的肩膀,“老孙,你儿子这么优秀,当兵条件符合,部队肯定要,不用担心。”
“看看老陆,两个女儿嫁的都这么好,老话怎么说的,有福之人不用忙,双喜临门。”
邻居老张发出感慨,他昨天还担心陆锦瑟找不到好婆家呢,原来人家早就找好了。
担心有些多余。
老孙媳妇也说,“就是,锦瑟真有福气,以后就是军官太太了,顾云城这个小伙子前途无量。”
高秀兰心情最激动。
“锦瑟,你以后发达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邻居,小时候我可是最喜欢你了……”
陆丽丽没想到顾家人走了,又来了一帮极限施压的人。
怒火中烧。
“哼!”
她站在门口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
“一看你们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过普通家庭嫁女儿而已,弄的好像皇帝娶皇后似的,她还能怎么发达?”
这话落地,邻居们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高秀兰最恼火,因为这句话明显就是针对她刚才的发言。
“丽丽,你是在嫉妒姐姐嫁的比你好吧?”
她不客气的揭穿。
陆丽丽眼神不屑,嘴角溢出冷笑,“高大嫂,你怎么看出姐姐嫁的比我好的?”
高秀兰看着客厅摆着的几大件。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你看看顾家的聘礼,四转两响,彩礼一千呢,不比你多吗?”
陆丽丽不屑。
“大嫂,婚姻好不好,不是用彩礼多少衡量的,要看婚姻的质量,你结过婚又不是小孩子,看问题怎么这么肤浅呢?”
高秀兰被一个小她十多岁的孩子当众说肤浅,脸上挂不住。
“我结过婚不假,但就是因为结过婚才更有发言权,从结婚彩礼就能看出来婆家对你的重视程度!到底谁肤浅?毛孩牙子没吃过生活的苦,瞎叭叭什么?”
“我虽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我的意思是人不能把金钱看的太重,眼睛里只有钱的人,良心就没了。”
陆丽丽也讲上了大道理。
高玉兰脸色涨红,脖子上有青筋,“你才多大?在城市里见过什么猪跑?井底之蛙,跟我讲人生?”
陆丽丽一句不让,“你才是井底……”
“丽丽,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陆建良实在听不下去了,丽丽她妈这会去哪了?
也不管管孩子。
“爸,我……”
陆丽丽却不想闭嘴。
肖桂芳从卧室急匆匆的出来赔礼道歉。
“玉兰,你别生气,丽丽,你怎么回事?客人来了,话也不会说了呢?快回屋去。”
她一把将陆丽丽推进房间,跟着进屋,教育提醒。
“我知道你听了邻居们的话心情不好,但你一定要冷静,不要乱分寸,不爱听就回屋待着,别说那些酸话,让邻居们笑话。”
肖桂芳刚才把彩礼放回房间收起来,这么一回功夫,女儿就和邻居吵起来了。
陆丽丽双臂抱肩,气呼呼的说。
“妈,你听他们说话多来气?特别是高玉兰,昨天还说我嫁的好呢,今天又换一副嘴脸说陆锦瑟嫁的好,这么踩一捧一的有意思吗?不学川剧变脸都白瞎了。 ”
肖桂芳脸色也很难看。
“你在意这个干什么呢?婚姻好坏只有自己知道,不用听他们这些闲话,行了,你还是待在房间别出去了。”
她简单劝几句就离开了,关上房门出来发现客厅里的邻居都走了,一个也没剩。
连丈夫陆建良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