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瑟气的咬牙,陆丽丽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不惜挑拨他们的父女关系!
还宁可死,也不下乡?
威胁谁啊?
死去吧!
这个小人!
……
第二天早上,爸爸就跟陆锦瑟商量,能不能把读书的名额让给丽丽?
陆锦瑟立刻拒绝。
她虽然喜欢许岳山,但不想太早结婚,如果有学上,可以不下乡,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而且读大学,国家还给分配工作呢。
但陆锦瑟爸爸一辈子忠厚老实,心软,耳朵软。
他平时对陆锦瑟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
“为了家庭和睦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所以。
陆建良对这件事的态度可想而知。
陆锦瑟还是狠心拒绝。
可是心黑的陆丽丽竟然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把大学通知书偷走了。
陆锦瑟发现后和她打了一架,仗着胳膊长,把通知书抢回来了。
但陆丽丽还是不死心,她继续转着心思想要大学通知书。
这天。
爸爸陆建良趁肖桂芳母女俩不在家的时候跟陆锦瑟商量。
“你阿姨只有这么一个闺女,不舍得让她下乡种地,你不仅有大学生资格,还有许岳山,但丽丽什么都没有,姑娘,为了家庭和谐,你把大学生文凭让给丽丽吧。”
陆锦瑟还是狠心不同意。
但是架不住天天在家看着爸爸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高血压犯了,气管还不好,他一上火就咳嗽。
做女儿看不下去了。
陆锦瑟心一软,答应了。
她以为嫁给许岳山会很幸福,没想到正好相反,残酷的事实让陆锦瑟悔不当初。
如果当初不把大学名额给出去,选择大学毕业安排工作再结婚。
她也不至于被婆家人看不起,当一辈子老妈子!
这才是罪恶之源!
陆丽丽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市电业局工作。
这个消息对于遭受生活毒打的陆锦瑟来说,太糟糕了。
……
陆锦瑟重生后发现,她的大学名额已经让给陆丽丽,又想到后妈肖桂芳嫁到陆家的各种偏心行为。
不禁火大。
忍,忍个六饼!
从今以后。
陆锦瑟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忍”这个字!
“爸!妈!姐姐回来了!”
陆丽丽跑进客厅对着爸妈卧室通报这个惊人的消息。
卧室很快传出一个女人声音,“谁回来了?”
肖桂芳披着外套走出房间,羊毛卷黑色短发下的杏核眼满是惊讶。
“锦瑟?你怎么回来了?不说一声呢?”
她快步走过来。
陆锦瑟眼神平静似水,“阿姨,这是我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用打招呼吗?”
肖桂兰笑着解释,“锦瑟,我不是这个意思,淋雨了吧?看看衣服都湿了。”
“没事。”
陆锦瑟径直向她的房间走去,没心思观看看后妈关心继女的戏码 ,都是千年老狐狸,玩什么聊斋?
重活一世。
什么人?
什么事情看不透?
陆锦瑟推开房门,按下门口墙上电灯开关。
愣住了。
什么意思?
她房间里不仅落满灰尘,地上还堆着很多杂物。
什么酒瓶子,破纸壳子,扔满地。
陆锦瑟想进去连站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她回头看着肖桂芳,“阿姨 ,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肖桂芳笑着过来,“锦瑟,你别生气,这么回事,你不是快要嫁人了吗?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我就放了些旧物,都是平时积攒的,攒多了卖掉,不也可以贴补家用吗?”
陆锦瑟嘴角轻扯,“旧物?说的好听,这些东西就是破烂,别说我还没嫁人。
就是嫁人还不能回家了吗?你把我的房间弄成这样,回来住哪?”
肖桂芳又说,“锦瑟,你当然能回家,可以先和丽丽挤一挤,如果是小两口一起回家提前打招呼,我……”
“就是啊。”
陆丽丽忽然插言,“姐姐,你可以和我一起住,我不介意。”
陆锦瑟挑眉,“你不介意,但我介意。”
这不就是想剥夺她回家的权利吗?
刚离开一个月就把她的房间变成杂物间了?
这时候。
陆建良端着一盆洗脚水从房间出来了。
“姑娘,你怎么刚回来就和妹妹吵架?”
陆锦瑟看见爸爸,把帆布包放在门口。
“爸,我来吧。”
她接过洗脚盆去厨房把水倒进下水道,把洗脚盆冲洗干净放在铁制脸盆架最下面一层。
陆锦瑟洗手回来告状。
“爸,我的房间都成垃圾点了,连下脚地方都没有,还能住人吗?我能不生气吗?阿姨这是干嘛啊?”
她脸上终于有了真实的情绪,不再冷冰冰的了。
“呵呵。”
陆建良淡淡的笑,“姑娘,这点小事不用生气,你妈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房间也是乱糟糟的,桂兰,你赶紧把房间收拾一下。”
“好。”
肖桂芳应声拿着笤帚打扫房子卫生去了。
陆丽丽瞟了陆锦瑟一眼就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陆建良回卧室取个外套递给陆锦瑟。
“姑娘,你先披上点,别冻感冒了,头发怎么整的?乱蓬蓬的?”
“头发,是我用毛巾擦的。”
陆锦瑟披上外套后心情也不那么焦虑了。
她不知道今天会下雨,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
“姑娘,你过来。”
陆建良抬腿向客厅走去,“我们聊一聊。”
“哦。”
陆锦瑟看见爸爸转身露出脑后的花白头发,还有灰色衬衫包裹下的背影也没有年轻时那般挺拔了。
心里一酸。
上一世怎么没发现,爸爸这么早就有了白发?
陆锦瑟跟过去了,虽然走路屁股还有些疼。
但她不想爸爸知道刚才遭遇车祸的事情,尽量让自己走路像正常人一样。
陆锦瑟轻轻坐在沙发上。
陆建良拿着茶几上的竹皮暖瓶倒了一杯热水。
“姑娘,你先喝点热水去一去寒气。”
“谢谢爸。”
陆锦瑟双手接过这杯徐徐冒着热气的水杯,一股暖意直喷心窝。
“你不用跟我客气。”
陆建良坐在她对面心平气和的问道。
“姑娘,为什么大下雨天的回家?是不是和岳山吵架了?”
陆锦瑟看着他的眼睛说,“爸,如果我说了回家的原因,您可千万别生气。”
爸爸有遗传性的高血压,爷爷就是因为高血压引发脑血管破裂去世的。
“行。”
陆建良点头,“我不生气,你说吧。”
陆锦瑟看着水杯说,“爸,我不想和许岳山结婚了。”
她知道这个消息对爸爸来说好像一个晴天霹雳。
因为他一直对许岳山这个姑爷引以为荣。
每次和邻居聊天时,爸爸话里话外都是欣慰女儿找到一个好婆家。
过了好一会儿,陆锦瑟才听见爸爸做出回应。
“姑娘,你说说理由吧。”
陆锦瑟还是看着水杯说,“性格不合。”
这个理由是很多情侣分手的说辞,是一种看似完美,又没有新意的借口。
但也最实用。
“性格不合?”
陆建良拧着眉峰,“怎么不合了?姑娘,你不是很喜欢岳山的吗?”
他的声音隐藏着怒意。
陆锦瑟睫毛一下轻颤,挑眉看着爸爸。
“生气了吗?你刚才说过不生气的。”
她小声提醒。
“唉!”
陆建良愁眉苦脸的说。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我怎能不生气?婚姻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今天高兴就是一家子,明天不高兴就分手了?好好的闹什么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