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以来,轧钢厂附属医院对外医疗收费。特别是外国人,都是百倍千倍的收。
因此为厂里创造了新的利润增长点,也为国家创收了一些外汇。
而对内,轧钢厂职工只要每月固定交两毛钱的医疗金,就可以免费在轧钢厂附属医院看病。
因此陈平安的风评,这几年以来也是越来越好。
晚上,陈平安正在仔细听着秦淮茹说着厂里的事。
这三年以来,秦淮茹生了一个儿子后,又生了一个儿子。
娄小娥自从习惯了岛屿生活后,又经常有陈平安的陪伴,彻底喜欢上了这里。
坐完月子后,她也没选择出去,而是留了下来,在这里带着孩子,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
后来娄小娥又给陈平安生下来一个女儿。
何大清现在整天乐呵的不行,就没再去上班了,专心在家带两个孙子。
甚至就连他自己的的寡妇爱好都暂时放弃了。
“淮茹,你最近在厂里少说话,做自己的事就行,也叮嘱一下你的几个徒弟!”
“现在的风向明显不对了,咱们可不要被当做出头鸟。”
陈平安看着秦淮茹认真说道,转眼又看了一眼何大清。
“爸,你也是,在家里好好带孙子,尽量少和别人说话,雨水、晓晓你们在学校也是一样。”
秦淮茹无奈的笑着回道:“行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到了五月份。
外面的形势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
很多青年,都在外面游街,很多学生,甚至学也不上了,都加入了游街队伍。
很快,这股风就吹进了厂里,吹进了各单位,甚至吹进了四合院。
陈平安最近基本都不参加厂里的会议,只待在医院这个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医院目前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毕竟都是陈平安自己搭建的班底。
陈平安首先考虑的就是人品,对于那些不安分的主,哪怕是人才,他也是宁错过也不收。
四合院里,一帮小年轻最近十分活跃。
就比如二大爷家的刘光福、刘光天,比如三大爷家的闫解放、阎解旷。
他们的活跃直接就导致了院里的大爷基本已经丢失了话语权。
这天晚上,他们四人商量着,要把外面的阶级争斗,带到院子里来。
很快,院中就响起了锣鼓声。
正在给小儿子喂米糊糊的陈平安轻微皱了一下眉。
不一会儿,何大清打开门,就听到闫解放说要开全员大会的消息。
陈平安喂完后放下孩子,让秦淮茹照顾,就跟何大清来到了中院。
只见三位大爷不像以前一样坐在正中间了,中间反而是闫家和刘家的四个小子,。
三位大爷像其他住户一样,坐在下面。
刘光天肩戴红袖章,正在那里朗诵伟人语录。
其他三人也是同样的装扮,好像护卫一般,笔直的站在两边,几人依次轮流,每个人都进行了讲话。
讲完后,刘光天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现在外面到处在张贴大字报,大家也都在积极学习那位语录,就咱们四合院,什么动静也没有!”
“大家说说,这是为什么?”
院子里顿时一阵窃窃私语,有人不屑,也有人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是因为三位大爷跟不上进步思想,跟不上时代发展了!”
身后的闫家和刘家小子立刻附和道。
“对,我们四个红小将的统一认为,三位大爷已经不适合待在院管事大爷的位置上了。”
刘光天眼神扫过周围众人,慷慨激昂的说道。
底下顿时一下子炸开了,众人都面面相觑的看向二大爷和三大爷。
三大爷闫富贵面露戏谑的看向闫解放:
“解放啊,你们说我们三位大爷不适合再做院管事了,那你们觉得谁比较合适。是你们中间选三个出来吗?”
刘光天四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他们只想着扳倒三位大爷。
至于搬倒三位大爷以后,由谁来管理四合院,他们也没想过。
刘海中也是满脸不善的看着台上的两个儿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揍的架势。
眼见自己的伙伴就要退却了,刘光天仰着脖子说道:
“我们四个都是进步青年,时刻都在学习先进标语,学习那位语录,做一个区区管事大爷有什么?难道还会不如某些尸位素餐,就知道动手的莽夫?”
刘光天说完还挑衅的看向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你也别咋咋呼呼的,你还以为我是小时候,任你打骂?”
”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动手,看我向不向G委会告发你,到时候等着挨批吧你。”
刘海中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差点没背过气去。
刘光天见此越发得意,抬高音量继续说道:
“今天,我们就重新选出能带领四合院紧跟时代的带头人!”
三大爷阎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这四合院一直都是我们几个大爷在打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刘光福跳出来,“三大爷,时代变啦,你们那套老规矩早过时咯!现在就得我们年轻人上!”
陈平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闹剧。
何大清眉头紧锁,小声对陈平安说:
“柱子,这几个孩子是不是太冲动,别把这院子搅得不得安宁。”
陈平安微微点头,“先看看再说。”
刘光天扫视众人。
“现在我提议,咱们四合院以后就由我们四个红小将领导,大家有意见吗?”
一大爷易中海虽然这些年有了孩子,对管理院子没什么兴趣,此刻也忍不住发声:
“年轻人,做事不能这么草率。这四合院的管理不是儿戏,哪能说换就换。”
眼见本来有做管事大爷的机会,闫解放这下急眼了。
“易大爷,您别倚老卖老,我们这是为了四合院好,为了大家能能进步。”
“你们几个小娃娃,别闹得太不像话。这四合院的安稳,不是靠你们几句口号就能维持的。”
聋老太敲着拐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
阎解旷不服气,“老太太,您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一心为了院子。”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一心为院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真要为院子好,就踏实做事,不是在这瞎折腾。”
刘光天等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站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陈平安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四人估计不会安分,四合院的风波,怕是不会就此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