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跟着担心叫道:“敬辉,你是怎么了,不要吓你嫂子?我身体不好,会吓出病来。”
“嫂子,别挡我想问题,能不能安静点?”张径香依然皱眉思考,又转过身子。
刘财主揽过担心的妻子,目光紧瞪林泽阶,半责备的语气:“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这孩子讲什么话,能让你先生越沉越迷,快快给我让他清醒。”
陈老夫子有些看不过去,语气有些怒气:“刘财主,温岭居士陷入深思,没办法你不能逼孩子呀!”
刘财主刚要发脾气,被刘夫人拧了一下,他对妻子极疼爱,语气从要骂人转生硬:“清妹,这是谁?在我们别院没大没小?”
“是泽阶的蒙师,陈老夫子,他讲得没错你别吓着人。”刘夫人介绍说,“径香不知什么时候要起复远行,我想请他来教小语读书。”
说完眨眨眼,他们夫妻对女儿的教育操碎心,宠着她不学,打骂舍不得。
“陈老夫子我知道,你怎么不穿秀才衣服,让我没有认出来。”刘财主压下烦躁,“泽阶这孩子极聪明,我没当他是普通的孩子,要求高一点怎么啦?”
“这是要求高吗?”陈老夫子哭笑不得。
林泽阶头大的很,“两位别吵好吗?让我想一想。”
“别想别想,别两个人都想进去了,”刘夫子人阻止着:“叫大夫过来吧!”
“叫了,孙郎中和赵婆婆夫妻说没病,只是思入迷了,他们没有办法,说谁让他入迷谁解就可以。”刘财主着急说着。
林泽阶怀疑自己没有把药方歌诀给孙大夫夫妻,他们故意捣乱,是时候得写一些出来给他们。
“先生平时最喜欢什么?”只能试一试林泽阶问道。
“读书人爱什么?不就爱好书和好文章吗!”刘财主翻着眼回答着。
林泽阶很快从脑中想起一篇好文章,大声的说道:“先生,我有一篇文章与你共赏: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念到这里,张径香的眼睛清明着,林泽阶停下来。
张径香本能喜好好文,沉迷于要怎么构建实学的思路被打断,追问着:“好文,奇文,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接下去念呀!”
林泽阶连忙问:“先生清醒了?”
“我一直很清醒在思考不想多说话,是你们大惊小怪,我只是要想通学说反复思考,你们一直打搅,”张径香报怨的说道:“如此奇文继续念下去。”
“没了。”林泽阶幽幽的说道,“先生你要事先说明,人吓人吓死人。”
“如此奇文怎么能没有?唉!我的习惯就是这样,以前读书作文章也是一样,只是以前在书房里,”张径香还是对林泽阶念文章恋恋不舍,埋怨道:“你怎么不把它写完。”
“先生,这是做梦时,梦到一位李白先生写的,下次做梦我让他写完念给我听。”林泽阶只能借梦说出来。
“哪有人能让梦里的人作文章,你这孩子,是我们的灵感一直在脑海打转,时间久了然后转化成文章,你这样的行为是对的,要考上科举,就要全力投入,日思夜想,如此奇文有灵感补全把文章写给我看。”张径香叮嘱着。
林泽阶点头答应,“补足一定会给先生看。”
“你们去玩吧!我还要思考,我习惯有灵感要抓住,会躲起来思考,兄长,嫂子别再听风就雨。”张径香把扇子抖开,一摇一摇沿着游廊踱步走开。
误会消除,林泽阶和陈老夫子跟着刘财主一家三口,在花园里欣赏美景。
刘夫人不放心又把孙郎中,赵婆婆叫来问,他们肯定张径香很健康,不用担心。
两个大夫来了,跟着他们学习医术的,林泽阶的姐姐们和二表哥跟着来。
刘夫人索性让人搬来琴,让孩子们唱歌,她弹琴伴奏,刘财主吹笛子应和着。
陈老夫子虽然是秀才,从没有见过悠闲快乐如诗如画的生活,眼中润湿着感慨,这才是人应该过得生活,陈家湾族人们有机会过个这么富足的生活吗?
林泽阶不经意靠近他,拉着他的手安慰他。
不过一会儿,刘夫人叫他,“泽阶过来一起唱歌,小语你来跳舞。”
刘夫人特别爱听他唱《拨萝卜》,一定让他表演拨萝卜特别天真好看,每次看都笑个不停。
林泽阶为了讨她高兴,也不拒绝。
唱完之后,一个个姐姐跟着唱不同的歌,有时又合唱,陈老夫子听着儿歌,没喝酒都醉了,原来像口语一样歌曲可以如此的平实好听,一听就懂。
美味的小吃摆过来,边吃边唱,尽兴后刘夫人才放他们回去。
陈老夫子点一下,林家好多女孩子在刘家学习,有些担心的问:“阶儿,你们家这么多人去刘府合适吗?不会觉得巴结人家吗?不会不好意思吗?”
林泽阶无所谓的说道:“夫子,本来就是巴结刘财主,我姐姐们才受到良好的教育,巴结得上才是本事别担心。”
陈老夫子接受的教育人在有骨气,知进退,林泽阶这是全家扑上去了,觉得很奇怪,“能不担心吗?这么多人去,刘家会不会说你们不识礼数?”
“夫子,我遇到你是遇贵人,你教我读书识字,只要我不做出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事,你都会待我如子侄对吗?”林泽阶问道。
“当然。”陈老夫子回答着。
“刘财主家也一样,他们夫妻视我如子侄,我长大回报他们不就可以了。”林泽阶坦然说道:“在我成长时不怕接受你们的恩惠,在我长大后不吝啬自己的才能回报你们,这样我就问心无愧,我姐姐抓住机会受了刘府贵族教育,能过得更好,脸皮厚一点何乐而不为?有资源不能因为面子而不用,贵人比想像难交结,看着好说话,其实互有所需。”
“你倒是豁达。”陈老夫子笑着说,既然林泽阶小孩子有主张,那就由着他吧,“以后这些人情要还人知道吗?”
“夫子你平时教我要有情有义,我记住了。”林泽阶心中有数,没有去多说。
大堂姐手一指远处,“你们看,好多人骑着马来陈家湾,不知干什么的?”
“这是刘家的护卫和大舅,他们去诛杀我们的仇人,不知杀完了没有。”林泽阶担心的说道,“最好一切顺利,我们回去给他们烧水泡茶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