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连忙解释:“娘这是假设的问题,离我们的生活远着呢。”
“假设也不行,你是娘的命根子,”陈秀枝倔强站在桌边。
“秀枝这件事是讲泽阶能考中进士,进入朝堂争斗的事,忙你的去,多炒两个菜我和你爹喝两杯。”
陈老夫子把陈秀枝支走后说道:“除非你在诗书上成就大,才子大家都不忍心杀,自然不会牵连我们陈林两族。”
这一说林泽阶就明白,不会出现朝代,李白不就站错队跟反王,还写了很多的文章,最后因为名气大免造反的罪的吗?
林泽阶可不是李白商贾后代,不能科考,只能做词臣气氛组给皇贵妃写赞美诗,造反没有实操经验。
他还有时间,参加改革不会把自己和家人命运,寄望在皇帝的仁慈下,平时各老师和外公的话平时他都会听,会思考加以吸收,怎么做是有自己想法。
最差情况大不了造船带着家人远航,去海外称王称霸。
前提要把永漳县捏在手里,到时一上船就走,只是离乡背井对老人和幼儿不友好,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走。
“夫子什么时候开始上课?”林泽阶没有再问下去,转移着话题。
“休息两天,也给这些小调皮收心的时间,你是跟着张进士学呢还是回学堂?”陈老夫子不想在这里谈论事关重大的事,没必要让陈秀枝她们担心。
“我去问问张进士您看可以吗?他在这里的时间有限,目前教我写八股和五经,并且为我选定《春秋》为本经。”林泽阶交待自己的学习进度。
“他是进士水平比我高,你先问他的意见妥当。”陈老夫子这点上没有忌讳,“有他提携指导你的学习更强,进士的教学很珍贵,有些举人出来讲学没关系的话,花钱人家都不让听,到这一步人不缺钱,更别提进士,你的运气真好。”
“夫子您这次去府城是什么事可以说吗?”林泽阶好奇的问。
“是因为当年指点我迷津的老师不行了,提前通知我过去的,当年没有他的指导,我也考不上秀才。”陈老夫子叹气,“我们这种小村的人,没有钱买书没有经验,科考纯属拼天赋,看的时文都是过时的,很难和大家族的学子比肩,有的考试的风向变化,我们都不知道。”
“夫子一代人一代人的积累,我们在您带领下,向前迈了一大步不是吗?”林泽阶安慰着他。
“科考太难了,我们这么多年才等到你一个读书种,你是我们的希望。”陈老夫子深情的抚摸着林泽阶的头。
“我会竭尽全力考上功名,不让夫子您失望。”林泽阶保证的说道。
林泽阶和陈老夫子说了练字的方法,让陈老夫子叹息着。
外公陈建关回来,外婆和师娘一起过来,陈姓的族长和甲首都跟过来。
林家院里很热闹,堂兄们见到陈老夫子就想躲,吃饭时避不开,他们没有办法做到林泽阶自律,只能低着头。
陈老夫子问了几句功课,没太为难他们,科考这场游戏,不是每个人能参加的,论起残酷性不比沙场差。
没有天赋苦苦挣扎没用的,层层淘汰县试五场,府试,院试,一一场一场下来,功名沙场不见血,功名的名额太少了。
外公和陈老夫子说起村里最近的变化,成立学堂是青天大老爷要求,也是必须的,工坊越来越多,那些手里有钱的父母想让儿子读书,不做睁眼瞎。
还要成立巡逻队,借住的远方的亲戚们越来越多,没田没地的人想到工坊里做工赚钱,运货来卖的货郎多起来,没有秩序不行。
村里好几家眼红发财要把地给卖了,劝说不听,只有陈老夫子出面适宜,陈家湾有人敢和族长顶撞,但没有一个敢在陈老夫子面前大声小声。
对陈老夫子大声小声的人,陈老夫子不会计较,但是会受村民抵制,家里的茶没有喝,祠堂里聚集没有人叫,村民会见面不打招呼,或者突然恶语相向。
陈家湾有陈老夫子这个德高望众的秀才,才有前期的发展,在官府面前秀才比族长和甲长好使得多,去县衙能坐的士人阶层。
第二天林泽阶上课时向林径香报告:先生,教我的夫子回来了,他想拜访您,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张径香这段时间对陈老夫子了解很多,“还是我去拜访他,他年龄比我大,你苦读这么久,应该体息一下,放在别人身上我是督促他要努力,但你我劝你别过于自苦明白吗?张驰有序,身体才是第一的。”
“先生学生在想,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十一择业择偶,十二趋吉避凶,十三逢苦莫怨,十四不固执善恶,十五荣光因缘来,读书比养生重要吧!”
张径相面露怪色,“你从哪里看来这个东西?”顺手在黑板写下来。
林泽阶跑到书房空间看书无意看到记下来,脱口而出时才醒悟是后世才有处世总结,找个借口:“学生读《易经》突然来的灵感,您觉得是不是读书比什么都重要。”
“你是有机缘的人,太聪明了,”张径相脸上带着异色,纠结一下:“你是我的学生也是我儿子一样的,作为亲人实话实说,希望你活得好,这十五个总结普通人是应该倒着来,你有读书的天赋,我们都能过目不忘,考功名什么会没有,钱和姻缘对进士来说很容易,你明白吗?”
“先生为何要提倡实学,去撞南墙,和光同尘难得糊涂不好吗?你是人人尊重的进士出身,一科里面前十之人,天下比你聪明的人不多。”林泽阶反问。
“是啊,我为什么要去撞南墙?”张径香苦笑着,“我不愁吃不愁穿,相貌英俊,娇妻美妾,要青史留名可以马上着书立说,我何苦来哉?”
“先生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不当官还有无数人奉承着你,钟县令,江县丞和李主簿都想见你,你笑他们笑,你不高兴,他们不敢高兴,这样的日子神仙一样。”林泽阶眼巴巴的看着张径香,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