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苦笑着,人小无人权只能屈服免得屁股遭殃:
“爹,二叔,你们先找木匠来把两块厚板夹紧着钻孔,每对多钻几个孔,孔里抹油注下石膏浆压紧,等风干脱模修边和对长短,多做一些模板,一天几千根很容易做出来……。”
林泽阶一讲,林鸿福和林鸿碌两兄弟就明白。
“对,我怎么没想到呀!”林鸿福然大悟性的样子。
林鸿碌也是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多开一些模,很快咱们就能做到三百盒。”
“你们不只售卖粉笔,可以卖小黑板,用剥下的橡树树皮晒干,取内层刷上黑漆,用小木条上下夹住,可以随卷随挂,卖到店铺车行码头做小招牌都可以。”林泽阶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是新开发的东西没有人竞争,比用笔墨纸来得便宜方便,很多店家会买。”
这话说得两兄弟两眼放光,“还有没有新点子吗?”
亲娘,二婶,三个亲姐,两个表姐和大堂姐,两个堂兄,包括来一会的外公外婆和三个表哥,听得嘴巴都张大起来。
还可以这样操作的吗?
听着感觉钱这么好赚。
他们没有做过生意,没有见识过商业社会,不知道做生意人对广而告之的重视。
林泽阶想了想继续说下去,“你们想挣快钱,两三百两把粉笔,笔擦,小黑板造法卖给除县令外流官,他们家里人可以当作产业,黑板一铺开粉笔用量很大,最要紧我们把石膏矿给买下来,控制源头。”
外公陈建关点点头,,“矿山先卖下来是很有道理,阶儿还有什么好点子吗?”
“朝廷全面推广黑板教学,我们把粉笔小黑板的造法,卖给县里的大族成立行会,他们有关系出去经营,本县让给我们家做,一家上百两,十家以上上千两就到手,外公是官出面谈还得人情,送财上门谁都喜欢。”
林建关若有所思考虑着,三个儿子进县衙当书吏,被刁难软钉子使坏这些事不少,请客花了不少钱,效果不大。
怎么平稳站稳脚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林泽阶没有注意外公的脸色,继续说下去,“我们三件产品粉笔,粉笔擦和小黑板的技术,卖点银子不算贵,再开发些不同色彩的粉笔,优先把配方卖给他们,我们总领先一步赚头脑的钱。”
陈建关脸色奇异叹一口气,“有件事我得和你们商量,阶儿的舅舅们被典吏司吏为难一直熬夜加班,六房里司吏典吏里面很多是一家人,我们毕竟根浅能交好尽量交好,所以想用这些交结他们,姑爷你们兄弟同意吗?”
外公陈建关的话细节没有讲很清楚,但是林泽阶没想到舅舅们会有困难,怪不得很少回来,回来也是黑眼圈没睡饱的样子。
县衙不只是县官,县丞,主簿,这三个官,还有六房,吏房,户房,礼房,兵房,刑房,工房,这些部门有吏员和杂役。
从杂役到吏员在职务从低到高,有快手皂录,帮差,贴书,书吏,典吏,司吏。
从书吏开始不是临时工,姓名记入朝廷吏部,有升迁的路。
三兄弟同时进衙门六房当书吏,肯定挡别人的路。
让熬好多年的一步步升上来贴书怎么办?一步之差就吃上朝延的饭被人截胡,不会恼火吗?
俗话说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还是工位很少的时代。
贴书上不来,后面的人只能原地不动。
他们大都是吏员世家世代传承,互相交叉世袭的亲人。
林鸿福对于岳父挺相信不会让自家吃亏,无所谓的回答:“岳父,你看着办吧,只要对大舅哥他们有益随便处理吧!”
林鸿福没有意见,林鸿碌肯定不会有意见。
陈建关把目光投到外孙林泽阶的脸上。
毕竟一切都是外孙的创造的,陈建关很重视外孙的意见,不告而取怕他有想法。
林泽阶笑着说:“外公,我也没有意见,不过不能白送给他们,只能合作,不然他们以为我们会怕他们,我们背后还有吴大宗师。”
陈建关听着松一口气,“外公在衙门一辈子,明白他们性子,白送给他们反会得寸进尺,但让一些利给他们拉拢一下人,应该能够淡化彼此之间的矛盾,青天大老爷和钱师爷这里,小黑板这些造法要送给他们。”
“外公你看着办,我们全力支持舅舅们在县衙站住脚跟。”
按说林泽阶掌握很多超过时代的技术,送给哪些人都无所谓,但人性不会满足,只会得寸进尺就算帮人都要方法,何况是对手更不能轻易后退。
陈建关有林泽阶的同意明显有了底气,表情明显自信起来,“你把这些技术写信给大宗师,人情往来,有往才有来明白吗?”
林泽阶早想到这些,不过还是恭敬回答:“多谢外公的提醒,我会尽快写信给他的,县令和钱师爷不帮舅舅吗?”
“唉!说起来钟县令和钱师爷没有压倒本地属官吏员,他们想法借你们舅舅来挑拨争斗,把池水搅混好从中做渔翁。”林建关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只能劝你二舅三舅忍耐,不要参与站边。”
“县令几任会调走,但是本地的人情是长存的,”林泽阶明白这些,“钟县令和钱师爷看起来很有能力的样子,怎么会压不住人呢?”
“这里面很复杂,关健是江县丞,他上面有人在府里当司马,李主簿又和他站一起,吏员们都是县丞几任的熟人,钟县令有能力,但从穷县上升调到我们永漳县来的,他只要政绩,听说不怎么刮地三尺,没什么钱。”
“外公你怎么知道钟县令没钱?”林泽阶很好奇,这是钟县令有没钱很私密的事。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读书才是你的第一重要的事,没有官再大的钱都没有用,反而是催命毒药。”林建关担心外孙突变,不再专心读书,改变话题,不愿意再说下去。
林泽阶不愿意放弃,“外公你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