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最讨厌别人骂辱及父母,真想直接一脚踢过去解恨,但自己比张克帆小打不过他,而且这个场所打架非常不适合。
不过敢骂自己的父母,打他才是轻得,冷笑着:“张克帆是吧!堂兄他欠我们家多少银子奶奶有说吗?父债子还别想逃。”
林泽诚意欲言又止左右为难起来,一边是堂弟,一边是表哥。
林泽阶等堂兄没反应,径直说道:“我会让奶奶说出数字,我们家吃几年的糠饭,钱都被张克帆你家骗去一定要追讨回来,恩将仇报要付代价的。”
周围的人都瞪大眼看着张克帆,表情似笑非笑。
张克帆被周围鄙视的眼光刺激的满脸羞愤,大声分辩,“谁骗你家的钱,姑奶奶自己送到我家的,我家没有骗你们家,你别胡说八道。”
林泽阶就是要他自辩,吵架秘诀不能生气,不能自辩。
“堂兄让我们家四分五裂的人,你说说是因为谁?”林泽阶再次找林泽诚助力,“他骂我不孝恶人先告状如果坐实,以后三叔都不能科考你知道吗?”
这个林泽诚真懂得,他爹科考担保的秀才公要来村里询问,三代之内无犯罪或者名声不好的人才能科考。
他们是堂兄弟就算分家也有连带责任,不管是血缘还是法理,他都只能帮着林泽阶。
“克帆表哥,你爹和你读书的钱是哄我奶奶出的,我们家天天吃不饱才会分家,你家欠我们家很多银两。”
林泽诚的话直接让周围一片寂静,坐实张克帆忘恩负义,以后和谁吵架吵不赢。
强烈的自尊心让张克帆都不敢看同窗的眼睛,脑中一热一巴掌向林泽阶扇过去。
林泽阶早提防着他,矮身子一蹲下躲避,嘴里叫着:“打人了,打人了。”
林泽诚迅速抓着张克帆胸口的衣服,另一只手握起拳头,愤怒质问他:“你要打我弟弟?”
毕竟他和林泽阶从小同一个家一起长大,本能维护自己堂弟。
张克帆也愤怒叫着,“我还是你表哥。”
林泽诚握着要打下去拳头僵住,推开他,“你再动手打我弟弟,我就打你。”
旁边维护秩序的夫子听到动静,马上喝斥着:“你们干什么?谁敢打架我开革他。”
林泽阶朝张克帆竖起中指鄙夷的说道:“就这水平也敢放肆说大话,大宗师来了你敢闹事,你一家都会被县里给整死,警告你一下,别拖累我奶奶和三婶到牢里给你们送饭。”
张克勤不服的反驳,“我就要,凭什么你说了算?”
“凭我外公是官,凭舅舅是差人,你们甲首都不敢得罪,不信你试试。”林泽阶郑重的警告他。
维护秩序的夫子对林泽阶这个,唯一坐马来的学生印象深刻,作为成年更敬畏权力,表情凌厉出言警告:“张克帆这场合是县里大事,你别不知天高地厚作死,到时全家老小不是坐牢就是充军。”
张克帆很不甘心,臭着脸叫叫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西我们走着瞧。”
说这话林泽阶就不会让他出头,毕竟这话记忆很深刻,叫大舅在他参考加科考搜身说他夹带断了他的路。
林泽阶是很记仇,特别对忘恩负义的人,断他的路一点内疚都没有,这样的人有权利只会谋害更多的人。
不再理会脸色狰狞,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克帆,拉着林泽诚手:“堂兄在这里读书情况如何?”
“不舒服,不好玩一点意思都没有。”林泽诚没有读书争着读,真读书又觉麻烦,“假干净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能重新在一块。”
分了家后,娘和奶奶也会吵架,本来热闹的一家人不见了,这让从小习惯的林泽诚很不适应。
“分家后生活不是变好了吗?”林泽阶劝了一句,“你不是先学过一些不吃力,远超别人很多怎么会不舒服?怎么会没意思?”
“可是放学后要写字要背书,不然就要被先生打板子,而且我们清溪村人来秀山读书老被他们欺负。”
“怎么个欺负法?”林泽阶好奇问。
“放学他们会拦我们的路,然后就打架。”
“你有去打吗?舅公家这么多人谁敢打你,三婶也是这里人呀。”
“表兄弟之间不打,还有沃丰村,下溪村也会天天打,不然回去会被骂叛徒。”林泽诚扬起头一脸认真,“可是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每次我们都打输。”
怪不得清溪村不出人才,孩子心思在打架上,林泽阶内心庆幸自己跳出这个圈子
自己如果在其中也会左右为难,不打被排斥,打了会想报仇。
“我们清溪村有多少人在这里读书?你们打架会告诉父母吗?”
“有7个人,没有打伤大家不会多说,告状或者被发现的话爹娘也只是来吵架,私下打的更厉害。”林泽诚实话实说并好奇的问,“你在陈家湾会打架吗?有人会打你吗?什么时候搬回来?”
林泽阶脑袋在转着,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在陈家湾是不打架,没人敢打我,你喜欢打架吗?”
林泽诚语气萧瑟:“谁会喜欢打架,被拳头打到身子痛好几天,陈家湾的人姓陈你姓林,怎么会不打你呢?”
“因为我读书好,外公当官舅舅当差脑子清楚,不像舅公一家脑子有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想不想不要打架老实的读书?”林泽阶想到破局的方法。
“有这样的方法吗?”林泽诚热切又无奈的问,“不打总不能一个人来回走读,而且会被长辈们骂,我也很讨厌天天和人打架。”
“当然有这样的方法,而且只有你才能做到,别人都做不到。”林泽阶对着林泽诚诱导着。
林泽诚眉头皱起来,“不可能吧!什么方法我怎么想不到?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