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点头,“您说的意思都有,主要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夫子招个人来帮忙,不然教两个班还要给我补课太累了,还一个意思能补学堂的费用。这产品主要对有家产的家庭,不能够像黑板粉笔通用”
这让陈老夫子很感觉兴趣,他是实用派提问题很关键:“你怎么把鸭毛和鹅毛变废为宝?又怎么肯定能销出去?”
林泽阶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夫子,我家粉笔工坊就有点惹眼,再开羽绒工坊我想请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一起合作,包括您也参股,请个先生的年俸从羽绒工坊出,所以不如叫我外公和三个舅舅一起来讨论。”
“行,你这么有把握能赚钱,老夫信任你,你堂兄留下来上学,”陈老夫子是极务实的人,“把你外公和舅舅叫过来商量,顺便吃鹅。”
林泽诚对林泽阶佩服极了,他的话大家很重视,没有问原因就这么相信了。
很快林泽阶的外公陈建关和三个舅舅被叫过来,他们了解鹅毛和鸭毛可以做成羽绒工坊,成为保暖的被子和衣服都很兴趣,听过优劣决定做羽绒被子,很少洗不淋雨,没有结块的问题。
当然问题还是不少的:
第一他们担心的技术可行吗?第二货源从哪里来?第三销售怎么解决。
由外公先发问:“阶儿外公知道你聪慧,别的不问,羽绒被的技术难不难?”
林泽阶回答直接:“技术不难,就是人手用的多,妇幼都能干能增加陈家湾的收入,我会写出生产的方法,并做一个给大家看,当然大量生产细节我想不到位,大家可以动脑筋。”
“那货源怎么办?”这是外公继续提出的问题。
“收鸭毛和鹅毛由走街串巷的货郎来做,货源就解决了。”林泽阶回答很轻松,“各村都有货郎在走动,有钱赚自然有人干。”
林建关点点头外孙这个想法很好,关键问题来了,“阶儿这是新产品,大家没有见过怎么会买呢?衣衫被褥很重要的财产,大家买的时候很谨慎的。”
林泽阶笑起来,“外公,你觉得三个舅舅在衙门没有作用吗?”
“强买强卖那可不行,犯众怒会被人围攻,这个手段不行。”大舅急忙否定,难道外甥这么快学黄生旺的手段?心中想着:“带坏我的外甥,黄生旺呀黄生旺你是找死。”
远在县城的黄生旺突然后背发凉,是不是那个冤亲债主盯上自己?
林泽阶觉察长辈看自己的眼神有异,连忙开口,“我没有强买强卖的想法,二舅不是在户房吗?说过户房不是有登记大户中户小户佃户这些吗?”
“这些能做什么?”林建关安慰着急的外孙,“慢慢说没事,你们说话别惊着阶儿。”
“这不就是给我们做生意的好对象吗?”林泽阶放慢语速,“我们县有没有一千户中户以上的家庭?把产品推销给他们,一二成买我们的羽绒被就有一两百床,质量好口碑有,还怕没有生意吗?”
屋里的长辈们一拍大腿,“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资料可以用?这些人有钱是做生意的好对象。”
“问题他们为什么要买羽绒被来冒险呢?凭什么相信我们?要知道有钱人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反而他们很精明。”大舅质疑着,“这年月一床被子可以抵押当钱用。”
“这更简单我们在县城设一个铺子,推销时承诺质量不好不保暖可以包退,不问原因就算弄坏半个月一个月可以包退,我们前期要做是推广开来,价格比北方的羊皮便宜一些。”
“只要货好取得他们信任,价格都是比较好说,那些地主老财几代人存钱都埋在地下藏着。”大舅说句很实在的话,“主要是没有好物品。”
林汉泽阶把产品的工艺抄写出来,每个环节怎么做,能用什么工具都写清楚,并且试做张鸭绒被出来做样品,剩下的问题交给负责的二叔和陈家族长。
他没有过问,找哪些有头有脸的人来合伙,这些外公和夫子会操心。
按外公话说:“阶儿你要好好读书,没人当官小财是福大财是灾。”
林泽阶生活节奏不变,林泽诚开始几天想学他,但根本做不到,没有玩太枯燥他受不了,一天下来头晕脑涨,腰酸背疼。
各个性格乐趣不一样,林泽诚的性格豪爽,人讲义气很快和陈家湾的孩子们玩成一块。
三婶带着两个女儿对陈家湾一切都很好奇,跟着着两个嫂子后面,发现原来只有自己家落后。
别的侄女们能写会算,会管人会管事,自己的女儿相比很呆板什么都不懂。
在粉笔工坊,大侄女林淑贞一早就拿着名册在点名:“陈春梅来没有?”
“到。”
“陈春桃来了没有?”
“到”
“卢玉美。”
“到”
一个个点名过去,拿笔在给人打勾。
正式上工后大嫂家的大女儿林淑娟,二女儿林淑敏,三女儿林淑静,分在不同的地方做女秀才,登记着做了多少盒,打包多少箱,库存多少箱,缺什么物资要补?报给大堂姐。
四个大侄女小小年龄,已经有管家婆的气度,英姿飒爽,和她看到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
她都怀疑自己的眼睛,这还叫着自己三婶的侄女们吗?为什么她们这么优秀?
都是林家的血脉,她也想女儿活成那样,作母亲谁会不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谁不想自己女儿可以落落大方,阳光明媚。
到了下午靠近黄昏时,大伯子领着他的宝贝儿子,假干净林泽阶在榕树下出现。
两个嫂子抬着叫黑板的东西出来,假干净手里拿着教鞭,站在椅子上做先生。
看起来极为的怪异。
还有更怪异的事,四个侄女,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手里拿着木格子,里面装着沙,手里握着木棍作笔。
她也被分一个,还她两个女儿林淑清和林淑玉也分到一个。
但是问题上面讲的她们看不懂,听不懂,也不会写。
为什么她的丈夫也是她的表哥,同样是读书从没有想过教家人认识字,不做睁眼瞎?
儿子说几次不想去秀山学堂读书,每天打架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为什么就不想法解决?
这些问题突然涌入她的脑海中,让她不停的思考着。
林泽阶看到三婶正在走神,犹豫着要不要想办法,提醒她应该回清水村。
长住这里可不是个事,爷爷奶奶和三叔怎么办?总不能也跑来吧!
三叔来林泽阶最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