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喉咙眼还泛着酸水。
观赛区对面飘来咖喱味，
印度代表队正在分发热气腾腾的卷饼。
冯晓舞咽着口水摸出望远镜，
俄式装甲车正把二十个抽签选中的兵疙瘩运进场
——他们连队抽中的是17号场地，
积雪没过脚踝的模拟城镇废墟。
莫斯科郊外的训练场飘着细雪，
裴晋衡搓了搓冻红的鼻尖，
转头对冯晓舞咧嘴一笑：
“你说这群兔崽子能扛住毛子的高压水枪不？”
\"还记得第一天吗？“
裴晋衡突然出声。
冯晓舞当然记得，
六十个从各军区选拔的尖子生刚报到就敢跟她叫板。
那个山东大汉李铁柱梗着脖子喊\"女教官懂什么实战”，
被她当胸一脚踹出三米远，
裴晋衡更绝，
直接给人套上防毒面具锁进模拟毒气室。
冯晓舞正往战术平板上划拉参赛名单，
闻言抬脚就踹：
\"上个月谁被我按在泥潭里喊妈妈的？\"
周围顿时爆发出压低的笑声。
六十个迷彩服裹成粽子的兵疙瘩整齐列队，
睫毛都结着冰碴子，
眼神却烫得像烧红的煤块。
\"报告教官！\"
东北兵王大壮突然出列，
\"咱能不能申请换人？”
“抽到李铁柱那组准没好事——上次野外生存他连蚯蚓都烤糊了！\"
队伍里立刻飞过去几只雪球。
俄国裁判的哨声刺破晨雾。
二十个被抽中的倒霉蛋正在检查装备，
裴晋衡突然按住其中一个小个子的肩膀：
“记住，你们流的每一滴汗——”
\"都会在赛场上变成对手的泪！\"
二十个声音吼得树梢积雪簌簌掉落。
远处观战的法国代表队吹了声口哨：
“夏国人在搞战前rap？”
第一个项目就透着北极熊的恶趣味
——负重穿越三公里雷区，
沿途还有模拟空袭的爆震弹。
哈萨克斯坦选手刚出发就被炸懵的场面，
让观赛区的冯晓舞捏碎了咖啡杯。
现在场上的二十人已经像精密齿轮般咬合。
爆破组三人呈三角站位破拆路障时，
火力支援组同步建立交叉射击点。
最绝的是医疗兵王小雨，
这小伙子登断墙时故意摔下来，
诱使英国队两名队员暴露位置，
埋伏在制高点的狙击手立刻扣动扳机。
\"移动速度比训练时快了两秒。\"
裴晋衡摸出战术板写写画画，
“障碍物利用率提升到87%，看来加练的夜间蒙眼穿越有效果。”
\"看咱们的。\"
裴晋衡突然指向3号通道。
只见五个中国兵呈梅花阵型推进，
最前面的李铁柱居然边跑边往雪地里插小旗子。
俄国裁判刚要警告，
整个雷区突然\"噼里啪啦\"炸出一串烟花——
他们用训练时自制的电磁干扰器瘫痪了感应装置。
\"这不违规！\"
冯晓舞拍桌而起，
\"规则只说不能排雷，又没说不能让地雷集体放假！\"
裁判组吵得面红耳赤时，
大壮那组已经扛着伤员冲过终点线。
观战的爱尔兰军官目瞪口呆：
“他们搬运伤员的姿势…怎么像在跳探戈？”
变故出现在第三环节。
法国队突然改变策略，
三辆轻型突击车呈楔形队形直插我方侧翼。
观赛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冯晓舞咔嚓捏碎了望远镜外壳
——按照预案，这时候应该…
废墟二楼炸开火光。
李铁柱带着五人小组从预制板下钻出来，
浑身裹着防火毯像滚地龙似的扑向突击车。
这是他们独创的\"刺猬战术\"，
防火毯里缝着五百个鱼钩倒刺，
沾上就别想甩脱。
法国领队气得摔了耳麦，
眼睁睁看着突击车被自家钩网缠成粽子。
\"干得漂亮！\"
冯晓舞蹦起来撞到顶棚钢管，
捂着额头还在笑。
裴晋衡嘴角抽了抽，
把评分表拍在她脸上：
“注意形象，总教官。”
当夏国队的积分牌甩开第二名47分时，
主办方临时增加的\"夜间城市反恐\"项目成了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