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崖惊愕的看着面前的身影,冰蓝色的长发及腰,仅仅看背影也可以想见是一个绝色美女。
女孩拔刀,冰蓝色的刀影刹那绽开,宛如一朵冰花开放,无数刀光久久不曾散去。
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来的一行人纷纷倒地,伤口处因低温而凝结,连血也未流出。
收刀入鞘,女孩的头发褪去蓝色,恢复了棕黑色,李明崖看着这款悉的人影,已无力吐槽。
“看来,这里没办法休息了,”看着一片狼藉的神庙,女孩面露歉意,“但我忍不住。”
“为什么?”李明崖不住问。
“他们的气息很可恨。”女孩将刀不知收入了哪处空间,“和我……,算了”
“这把刀是?”一只聪明的十岁小男孩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雨切。”女孩瞳孔泛出异色,似是这个名字令她很高兴:“我妹妹给我的。”
“雨切?为什么不叫雷切或者雾切?”李明崖脱口而出。
一直到雨切架到他脖子上时,他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近距离观察,他发现雨切着实算不上一把宝刀,刀身并不特别平滑,为刀口也不齐整,所用的材料甚至是生铁,刀柄是制的,没有花纹,也没有刀镡,再怎么看,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刀。
“你若再议论这把刀的名字,我便杀了你。”女孩收了刀,他若真想李明崖的话,李明崖自是没有半点机会。
“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女孩又说道。
“去哪?”李明崖十分疑惑。
“换个地方睡。”女孩走出破庙向夜色行去。李明崖确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着急的追了上去。
“那我们去哪?”李明崖追问。
“回村,进庙。”女孩并未回头。
“那这么说你和哈迪斯关系很好了?”李明崖问道。
这时,一抹寒光闪过,的一绺头发更飘落而下。
“抱歉,手滑了,”女孩的语气中恐怕是没有丝毫歉意的。
李明崖嘴角一抽,你这手滑得可真厉害,从取刀拔刀到收刀入鞘放间只用了一个“手滑”,真当人傻呢?
二人一前一后,相继步入神庙,而一进来,他就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多么离谱了,而他多少也了解了之前的庙为什么那么破了,因为女孩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包括神像在内的应中一切物拆了个七零八碎,最细节的是,斩去灯烛前,她还不忘了斩灭灯绳,防火意识属实强烈。
“睡。”女孩命令似的对她说,而后纵身一跃,便爬上了梁。李明崖看了看周围村庄尚未完全熄灭的灯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才终于睡下。
当李明崖再次睁开眼时,时雨已经换好衣服了,她换了一身青色古装,当然,在这里不叫古装,是便装。
青衣配上女孩,将之衬得超然人间,那是一种只属于天上的美,观得一回,三生有幸。
“你醒了。”女孩走近,递过一把伞,“醒就准备走了,”
“不能再住两天吗?”李明崖本不该留恋这里,却忍不住问道。
“善感之人会追逐幻影,水上浮萍又怎能驻足?”女孩道。
“你几岁了?”李明崖想然问道。“虚岁八岁,”女孩撑开了伞,走入雨幕中。
“说话这么老成,我还以为你虚岁八十呢。”李明崖喃喃着爬起身,略一整理仪容,也追了上去。
追上去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每到一个地方,就拆一座庙吗?”
“嗯”女孩简洁应道。
“你和那些神有仇吗?”李明崖好奇,毕竟在他的认知中,神只是一种概念,并无实体。
“虽无家恨,犹有国仇。”女孩低声道,但这句语气有些柔和的话如响雷一般,炸响在了他心头。
“神国吗?”李明崖喃喃道,在他的心底,新世界观的块基石已经悄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