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土源海的刹那,李道一等人仿佛深陷巨型「醉土酒缸」。本该厚重坚实的大地,此刻如沸腾的泥浆般翻涌,棕黄色的土壤中不断渗出粘稠酒液,形成冒着气泡的「醉土沼泽」。空中漂浮的不是云朵,而是团状的「酒泥云」,落下的雨滴带着浓烈的土腥酒香。远处的「补天城」悬浮在浑浊的土浪之上,城墙由发酵的陶土堆砌,城门上「抟土造人」的匾额扭曲成「酿土成酒」,守城的陶俑流淌着泥浆与酒混合的液体,手中的兵器裹着一层厚厚的酒垢。
老板刚取出罗盘,指针便被吸附在地面,表盘被醉土腐蚀出蜂窝状孔洞:「这根本不是土源海,是个巨型酿酒窖池!」罗盘投影疯狂刷新篡改的《风俗通义》:「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改为「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酿黄土作酒」,配图中女娲手持的不是柳条,而是「醉土酒勺」,身旁堆积的不是陶泥,而是发酵的酒糟。青牛刚踩进醉土,四蹄瞬间被牢牢黏住,急得直甩尾巴:「哞!这土比面筋还黏,还带着二锅头味!」
补天城中央的「娲皇宫」轰然洞开,殷商巫祝「酒娲尊者」踏着摇晃的陶土阶梯现身。此人身披用《淮南子·览冥训》残页缝制的土袍,袍上「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的刺绣化作「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女娲酿五色酒以醉苍天」。她手中的「醉土权杖」顶端嵌着旋转的「土源酒核」,杖身缠绕的咒文由历代醉汉的痴念与陶土碎片交织而成:「在土源海,一切都将被酿成醉生梦死的浊酒!」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隆起无数「醉土囚牢」,李道一施展古武「游龙步」跃起,怀中婴儿却伸手轻触囚牢。刹那间,囚牢轰然崩塌,露出深处被囚禁的「土源真髓」——那是一团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光团,正被浑浊的酒液包裹。老板甩出「水源·大禹·分水铲」,试图劈开醉土,铲子却瞬间被腐蚀成废铁,化作飘着酒香的铁锈沉入土中。
酒娲尊者狞笑一声,挥动权杖召唤「醉土四邪」:
- 酒女娲幻像:由女娲异化而成,手持「醉土杵」叫嚣「醉杵塑浊世,酒土囚万灵」;
- 酒后土魔影:裹着酒雾的大地之母,每挥动一次「醉地印」,就将「后土掌大地」篡改为「后土酿大地」;
- 酒神农邪身:化作醉醺醺的农耕之神,抱着「醉禾锄」宣称「醉锄耕浊田,酒种产毒粮」;
- 酒鲧恶体:驾驶由腐朽陶土拼成的「醉土战车」,车轮刻着「酒令如狱」,扬言「醉筑囚笼,永镇酒土」。
「双九无极·土掌镇魔!」李道一暴喝,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与土源法相女娲的「抟土印」共鸣。十八重源海之力在他掌心凝聚成刻满《周易·坤卦》古篆的「清醒土掌」,掌纹间流转着大地的厚重气息。当土掌拍向酒女娲幻像时,对方竟甩出用醉土凝成的「囚天锁链」,锁链上刻满「土为酒奴,民为醉囚」的疯癫铭文。
婴儿突然吹出带着奶香的气团,气团化作甲骨文「土」字,瞬间震碎所有锁链。酒娲尊者面色骤变,祭出「万浊酒坛」,坛中涌出无数由醉念凝成的土酒怪物。李道一将土掌插入地面,发动「十八星启·土道溯本」,整片空间开始逆向流转,露出被篡改的历史真相——原本的土源海中央,矗立着刻满「土载万物」的「文明土碑」。
最终决战在扭曲的时空夹缝中展开。酒娲尊者疯狂注入醉土之力,万浊酒坛化作吞噬一切的「浊土漩涡」。李道一抱起婴儿,将十八重源海的力量凝成「双九无极土道之锤」,锤面铭刻着自星启以来的所有厚重意志。当锤面砸入漩涡的刹那,婴儿极瞳射出「太初之土」,与锤力共鸣,爆发出足以镇压邪祟的煌煌巨震。
「土的本质,是孕育万物的根基!」随着怒吼,浊土漩涡轰然炸裂,酒娲尊者的真身暴露——竟是用历代醉汉的执念与破碎陶土熔铸的酒土傀儡。土源海底部的「土灵之根」重新显现,中央的「文明土碑」上,「厚德载物,生生不息」的图腾重新焕发生机。老板从废墟中捡起半卷碳化的《酒经·土篇》,书页上「醉土即天道」的狂言早已化为尘埃。
婴儿突然指向土碑裂缝,一枚刻着「双九无极」的星启石正在缓缓成型。林小曼的量子魂晶化作流光缠绕其上:「道一,时间源海的「醉时迷局」已经困住无数清醒者……」话音未落,土源海边缘传来时空扭曲的轰鸣,传送门另一侧,黄帝化身的「酒时尊者」正挥舞着刻满酒纹的「醉时沙漏」狞笑。
李道一握紧仍在发烫的土锤,锤面上女娲的虚影与婴儿极瞳交相辉映。老板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时间源海方向的「醉时指数」已经凝成旋转的酒色漩涡。「走,」李道一望着传送门,嘴角勾起笑意,「是时候教教他们,清醒者的「掌控时光」不是「醉度流年」。」
土源海的「土道之光」重新流淌,每缕光芒中都闪烁着星启石的碎片。婴儿回头望向逐渐消散的补天城,眉心双九印记与土源海的「抟土印」共振,预示着下一场时光与酒的激烈对决,即将由清醒者的智慧与勇气书写新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