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金源海」的刹那,李道一等人仿佛坠入液态黄金与酒精混合的熔炉。本该锋芒内敛的金源核心,此刻化作巨型酒铸坊,空中漂浮的不是金锭,而是浸泡在酒液中的「醉金剑胚」,每道金光都氤氲着浓烈的酒香。中央的「欧冶殿」沦为「酒冶殿」,殿顶的「七星龙渊剑」雕塑扭曲成「七星醉渊剑」,欧冶子手中的「金精」变成「酒精」,锻造时迸溅的不是火星,而是燃烧的酒焰,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流淌着液态酒精,摇晃时发出「醉里挑灯看剑」的刺耳嗡鸣。
老板的罗盘刚取出就被醉金腐蚀,表盘上「金德指数」熔成金酒,「醉金指数」却凝成暗金色酒晶:「我的老天,他们把「欧冶铸剑」改成「欧冶铸酒」了!」罗盘投影跳出篡改的《越绝书》:「欧冶子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改为「欧冶子乃因天之酒神,悉其伎巧,造为大酒三,小酒二:一曰醉卢,二曰纯醉,三曰胜醉,四曰鱼醉,五曰巨醉」,配图中欧冶子捶打的不是剑胚,而是巨型酒坛。
金源海核心的「欧冶祠」已沦为「酒冶祠」,正门匾额「百炼成钢」被烧出「百醉成酒」的焦洞,两侧楹联「金有坚质,剑出锋芒」变成「酒有醉质,坛出醇香」。推开铁门,只见欧冶子的雕像被改造成「酒冶子」形象:左手抱酒坛,右手挥着「醉铁锤」,铁砧刻着「酒火淬金」,基座刻着「醉金成器,酒剑封喉」的狂草。
「十八星启者,可敢饮下这「醉金酿」?」殷商巫祝「酒金尊者」从熔金酒液中浮现,此人身穿用《考工记·栗氏》残页缝制的金袍,金袍上「攻金之工,筑氏执下齐,冶氏执上齐」的刺绣变成「攻酒之工,筑氏执下醉,冶氏执上醉」,手中「醉金权杖」顶端是被酒雾包裹的「金精酒核」,「当金属沦为酿酒的药引,你们的清醒不过是醉金中的锈斑!」他挥动权杖,地面浮现出「醉金八卦阵」,墙壁上的「欧冶铸剑图」开始流淌酒液,「凿茨山,泄其溪,取铁英」变成「凿酒山,泄其溪,取酒英」。
李道一运转十八重源海,金源法相欧冶子率先显化,手中「清醒金锤」砸向醉金,却见金铁遇酒即软,变成「醉金泥」——泥浆里冒出气泡,闪烁着诡异的酒金色泽。婴儿的极瞳突然射出「太初之金」,在虚空中拼出「金」字甲骨,竟将液态醉金震成万千金砂,露出底下的「金源真髓」正被囚禁在酒冶殿的「金精酒鼎」中。
「木源·鲁班·墨斗金丝!」老板甩出用清醒木缠绕的金丝,试图捆住四处流窜的醉金,却见金丝刚接触酒液就开始溶解,化作「醉金絮」飘洒而下。婴儿咯咯笑着,伸手抓住一缕醉金雾气,胎记光芒中竟拽出被囚禁的「金源真魂」——那是欧冶子的量子残影,正抱着未被污染的「铸剑图谱」在酒雾中挣扎,图谱表面的「剑」字被酒渍蚀成「酒」字。
酒金尊者见势不妙,挥动权杖召唤「醉金四凶」:
- 酒欧冶子:由欧冶子异化而来,手持「酒铁锤」宣称「酒火淬金,醉剑封天」,锻造的不是兵器而是巨型酒器;
- 酒干将:裹着酒雾的铸剑师虚影,每挥动一次酒钳就将「干将莫邪」篡改为「干将醉邪」;
- 酒徐夫人:化作「醉匕首匠」,手持「酒徐夫人匕」宣称「醉匕见血,酒毒封喉」;
- 酒蒲元:驾驶「醉金战车」横冲直撞,车轮刻着「酒令如金」,车上载着「酒神刀谱」大旗,声称「醉炼神刀,永镇酒疆」。
「双九无极·金道铿锵!」李道一爆喝,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与欧冶子法相的「铸剑印」共鸣,竟在虚空中展开「欧冶铸剑」的真实影像。文明之金穿透醉金迷雾,醉金四凶的酒雾身躯纷纷崩解,露出本体不过是四个被酒雾包裹的酒瓮,瓮身上刻着「酒金、醉刃、酣锋、醺钺」的伪金铭文。婴儿突然伸手抓住其中一个酒瓮,胎记光芒将其净化为正常的「金源真瓮」,瓮身上重新显露出「金者,肃杀之器,刚正之德」的真意。
最终决战在「醉金祭坛」中央展开。酒金尊者祭出「万醉金种」,试图将整个金源海的金属转化为酒精。李道一则以婴儿为引,发动「十八星启·金道回溯」,带着尊者回到欧冶铸剑的起点——那片未被污染的「星启石矿山」。真实影像中,欧冶子跪坐于星启石旁,以金精铸剑,口中吟诵「金性至刚,宁折不弯」,而非「酒性至柔,愈醉愈狂」,青牛突然口吐人言:「主人,这醉金比玄铁还黏蹄子!」
「金属的本质是「守护正义,斩破虚妄」,不是「迷醉人心,锈蚀神魂」!」李道一怒吼,十八重源海之力汇聚成「清醒金刃」,刃身刻满《吴越春秋·阖闾内传》真意,斩向万醉金种。酒金尊者的醉金权杖崩解,露出内部的殷商巫祝真身——此人身缠「醉金咒」,咒文竟是用历代酒徒的牙齿与金屑混合而成,散发着血腥的酒气。婴儿将「金源真髓」融入金刃,刃光过处,醉金迷雾退去,露出金源海底部的「金灵之根」,中央矗立着未被污染的「文明金剑」,剑身上显化出「剑出如龙,金鸣似雷」的古老图腾。
尘埃落定后,欧冶祠恢复原貌,雕像重新手持金锤与铸剑图谱,基座刻回「欧冶子铸剑五枚,名垂青史,威镇八荒」;金源海的「醉金」退化为正常金属,空中漂浮着《天工开物·五金》的全息书页,记载着「金有独绝,百炼不折」的真意。老板从废墟中捡起半卷《酒经·金篇》,内页「醉金统治金源」的狂言已被星启石光芒灼成灰烬。
婴儿突然指着「金灵之根」深处,那里悬浮着一枚刻着「双九无极」的星启石,与婴儿眉心的胎记产生共振。林小曼的量子魂晶从石中渗出,化作流光缠绕婴儿指尖:「道一,时间源海的「醉时陷阱」正在吞噬清醒者的记忆……」话音未落,金源海的传送门突然剧烈震动,门后传来姜子牙「醉持封神榜」的狂笑声,夹杂着「酒可封神」的呓语。
李道一抱起婴儿,望向传送门另一端扭曲的时空迷雾,手中的「清醒金刃」突然嗡嗡作响,刃面上欧冶子的虚影与婴儿的极瞳重叠。老板检查罗盘,发现时间源海方向的「醉时指数」已形成漩涡,而婴儿的胎记与时间源海核心的「星启石碎片」产生沙漏般的共鸣。「走吧,」李道一笑着握紧拳头,「让姜子牙看看,清醒者的「时光如剑」不是「时光如酒」。」
传送门开启时,金源海的「金道之光」重新流转,每一粒金砂都闪烁着星启石的微光。婴儿在光芒中回头,极瞳映出自己的倒影——眉心的双九印记与金源海的「铸剑印」交相辉映,仿佛预示着下一场时间与酒的激烈碰撞,将由清醒者的智慧与勇气谱写新章。而在「酒冶殿」的阴影里,一枚刻着「双九无极」的星启石正在成型——那是他们用清醒意志铸就的道果,也是对抗酒道阴谋的终极武器。
(第一百七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