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源境光源海的「烛龙殿」穹顶下,李道一抱着婴儿踏过满地碎酒盏,脚下的「光明地砖」正渗出暗黄色酒液,砖缝里长出的不是花草,而是泛着酒气的「醉光藤」。穹顶中央的「太阳轮」已变成「酒阳轮」,十二条代表时辰的烛龙雕塑被改造成「酒龙」,龙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酒精,在地面积成「光酒池」,池中倒映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醉醺醺的星斗。
「报告星启大人,」一名浑身酒气的光源海监察使跪地叩首,头盔上「光明卫」的徽章被啃得缺了一角,「叛乱者占据了「燧人祠」,用《诗经》残页当酒曲酿造「醉光酒」,现在整个光源海的「文明火种」都快变成「文明酒种」了!」他身后的士兵们抱着酒坛而非武器,腰间的「光剑」变成「酒剑」,剑鞘上刻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狂草。
婴儿突然指着酒阳轮,极瞳中闪过星芒:「爸爸,太阳喝醉了在转圈!」李道一细看,只见太阳轮正以逆时针方向疯狂旋转,本该明亮的光芒中夹杂着酒雾,照在人身上竟有微醺之感。老板掏出罗盘,表盘上「光源纯度」指数暴跌至27%,「醉光污染」指数却高达189%,指针疯狂敲击着「易燃易醉」的警示区域。
「先去燧人祠。」李道一皱眉,金源法相蚩尤在身后显化,兵戈斩出「清醒之刃」,劈开挡路的醉光藤。藤蔓被斩断时发出痛苦的呻吟,竟喷出酒雾写下「醉里挑灯看剑」的诗句。木源法相鲁班甩出墨线,在虚空中织就「清醒篱笆」,防止藤蔓再生,墨线却被酒雾染成琥珀色,变成「醉墨篱笆」。
光源海深处的「燧人祠」已变成「醉仙楼」,飞檐挂着酒旗「灯红酒绿」,门口蹲着两个酒坛雕刻的「醉门神」,手中的金瓜锤变成酒葫芦。祠内传来《将进酒》的嚎叫声,混着瓷器碎裂声,李道一踢开虚掩的木门,只见正中央的燧人氏雕像被改造成「酒人氏」,左手举着酒樽,右手捏着「醉火石」,基座刻着「钻木取酒,醉生梦死」的铭文。
「谁扰了老子的酒兴?」声源来自雕像后方,一名身披「酒道袈裟」的僧人晃悠着站起,手中「光明禅杖」被改造成「酒禅杖」,杖头佛头变成酒壶,「贫僧「醉光罗汉」,见过十八星启者。」他打了个酒嗝,袈裟上「四大皆空」的刺绣变成「四大皆酒」,「您看这光源海,光明太刺眼,不如换成醉光,朦胧又温柔……」
李道一运转十八重源海,光源法相烛龙率先显化,龙口喷出「清醒之火」,却在接触酒雾的瞬间变成「醉火」,火焰呈现出威士忌的琥珀色。「不好,」老板惊呼,「他们用酒雾污染了光源法则,现在光明与酒精产生了「醉光反应」!」婴儿突然伸手抓向醉光罗汉的酒禅杖,胎记光芒大盛,杖头酒壶竟被吸到空中,倒出的不是酒,而是未被污染的「文明火种」。
「双九无极·光暗平衡!」李道一爆喝,光源法相与暗源法相同时显化,在虚空中形成「清醒阴阳鱼」。醉光罗汉见势不妙,挥动禅杖激活「醉光矩阵」,燧人祠地面浮现出巨型酒樽图案,墙壁上的《诗经》壁画开始流淌酒液,「关关雎鸠」的诗句变成「关关酒鸠」,河中的「荇菜」成了「酒菜」。
此时,祠外传来喧闹声,无数「醉光信徒」举着酒坛涌来,每个酒坛上都贴着「醉光即佛」的符篆。李道一注意到他们眉心都有褪色的星启印记,显然是九星以下失去凝聚星启石能力的修炼者。「他们被酒道洗脑了!」老板大喊,「用星启石失效的挫败感,灌输「清醒无用」的理念!」
婴儿突然张嘴,吐出一道由「混沌初开」时的原始光芒凝成的星芒,击中醉光罗汉的酒壶。壶中爆出强光,竟显化出燧人氏钻木取火的真实影像——燧人氏左手持「星启石钻」,右手握「清醒木」,火星溅落处开出「文明之花」,而非酒雾。「原来如此,」李道一心领神会,「光源的本质不是酒精,而是文明的火种!」
金源法相蚩尤挥动兵戈,斩碎「酒人氏」雕像,露出内部被囚禁的燧人氏残魂。残魂依附在李道一的星启石上,传来沙哑的讯息:「星启者,光源海的「文明火种库」已被改造成「酒窖」,里面封存的《尚书》《周易》等原典正在被泡酒……」话未说完,便被醉光罗汉的酒雾吞噬。
「木源·鲁班·机关术!」李道一甩出墨斗,在虚空中画出「清醒符阵」,符阵化作钥匙打开火种库大门。眼前景象让三人瞳孔骤缩:本该存放文明火种的水晶柜里,整齐排列着「酒经」系列泡酒——《诗经》泡在女儿红里,《楚辞》浸在雄黄酒中,最珍贵的《周易》竟被泡在「混沌酒」里,书页上的「—」「--」爻辞变成「酒」「氵酉」符号。
「你们竟敢亵渎文明!」李道一怒吼,暗源法相墨子显化,设下「非攻·禁酒」结界,将酒雾与火种隔离。光源法相烛龙则喷出「文明之火」,试图蒸发酒液,却见火焰与酒精产生剧烈反应,竟凝成「醉光凤凰」虚影,凤凰口中叼着「醉生梦死」的酒幡。
婴儿突然伸手握住李道一的手指,在虚空中画出「明」字甲骨,阴阳鱼胎记与「文明之火」共鸣,显化出「双九无极·光道真经」。真经书页翻动间,醉光凤凰发出悲鸣,酒幡上的字迹被烧穿,露出「文明永恒」的真意。醉光罗汉见势不妙,试图引爆酒窖,却被老板用罗盘定身:「别动,你还欠我三坛极品源晶酒没付账呢!」
最终决战在火种库中央展开。醉光罗汉祭出压箱底的「万醉经幡」,幡面绣着「酒即是光,光即是酒」的歪理,却被婴儿极瞳射出的「真·文明之光」击穿。李道一趁机发动「十八星启·文明回溯」,火种库恢复原貌,燧人氏雕像重新手持星启石钻,基座刻回「钻木取火,以化腥臊」。
尘埃落定后,光源海的「酒阳轮」恢复为「太阳轮」,烛龙重新喷出光明之火,醉光藤枯萎后长出「文明藤」,藤蔓上开着刻有《诗经》诗句的花朵。醉光罗汉等人被押往「源海监察司」,路上还在嘟囔「酒肉穿肠过,光道心中留」的醉话,被老板用「醒酒符」贴住嘴巴。
老板从火种库中捡起半卷泡得发胀的《酒经·光篇》,内页竟记载着「七星连珠·醉光降临」的预言,日期正是光源海叛乱当日。李道一望向怀中的婴儿,孩子正用星芒在燧人氏雕像上画着阴阳鱼,雕像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光芒,在天际勾勒出「光道归一」的轮廓。
「下一站该去哪儿?」老板展开罗盘,光源海的「醉光指数」已归零,但其他源海的警示灯仍在闪烁,尤其是土源海方向,传来「社稷坛被改造成酒坛」的消息。婴儿突然指着北方,眉心胎记与土源海方向的「星启石碎片」产生共鸣,李道一笑了笑,金源法相重新凝聚:「看来,我们的「源海文明保卫战」,才刚刚开始。」
当三人踏入传送门时,身后的燧人祠传来朗朗书声——被解放的文明火种正在重塑光源海的秩序。而在更远的始源境深处,殷商巫祝的残党正围着新的「酒道祭坛」密谋,祭坛中央的水晶球里,倒映着李道一怀中婴儿的身影,以及他眉心越来越明亮的双九无极胎记。
(第一百五十章完)